年轻的营业员有些羞涩的看了眼傅清嫣,这女同志真好看。
不知道有对象了没?
自己也还没找到对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下。
刚想到这里眼前一暗。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容俊美,就是眼神太恐怖了。
营业员打了个颤,“你...你要干什么?”
司晏上下打量了眼,眼神阴冷的盯着他,看着年轻男子不敢和他对视的模样,不屑的笑笑。
就这还敢觊觎乖宝,没有一点胆量,瘦的像个白斩鸡。
“两份清汤面,四个肉包子和一份白菜炖粉条。”
交了钱和粮票递过去,年轻男子战战兢兢的接过去,没再多看一眼,走到傅清嫣身边坐下。
年轻的营业员这才看到原来这男人是和刚才那位女同志一起来的,怪不得这样看着自己。
顿时收起刚才的心思,再不敢有丝毫想法。
心里不住的感叹,虽然这男同志长得也很好,但是浑身的气势太可怕了。
那女同志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这么可怕的男人。
那边发生的事情傅清嫣一无所觉,她将手肘轻轻搁在木质桌面上,掌心托着侧脸,头微微低垂,眼睫如羽,轻轻颤动。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却驱不散她眉宇间那抹倦意。
这气,热得像蒸笼,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连风都倦了,不肯流动。
一整个上午的嬉闹早已耗尽了她的精力,脚步轻浮,心也懒怠。
此刻,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像被无形的丝线轻轻拉拢,意识在温热的空气里缓缓漂浮,像一片落叶,轻轻落在午后的静流郑
她微微歪了歪头,发丝滑落肩头,唇角无意识地轻抿。
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近乎透明的慵懒里,像一只晒足了太阳的猫,安静、柔软,毫无防备。
司晏望着她,忽然放轻了呼吸。
他怕一点声响,都会惊扰了这幅静谧如画的光景。
望着她那副没心没肺、浑然不觉的模样,司晏心底翻涌的怒火与翻腾的醋意,竟如朝雾遇朝阳,悄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忽然觉得,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都显得有些可笑。
要不是她初来乍到,因身份未明、无处可去,才住进了他家,他哪有机会靠近她?
可即便如此,他也并非轻而易举就走进她心里。
那是他费尽心机、步步为营,甚至不惜“死缠烂打”,像藤蔓般一点一点缠绕上去,才终于让她愿意回头看他一眼,才终于在她心上,占了那么一块地方。
想到这儿,他眸色微深,唇角却缓缓扬起。
嫣宝那样纯粹,又那样珍贵。
那个“白斩鸡”,不过是个过客,连她一个眼神都配不上。
她不会喜欢那样的人,轻浮、浅薄,不懂她眼底的星光,也不知她笑里藏着的倔强。
只有他。
只有他,在她落魄时守在身边;
只有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却依然心动如初;
只有他,懂她的任性,也容她的撒娇,甘愿为她俯身,做那最温柔的守候者。
司晏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像在反复确认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终于,他被自己彻底服,眼底的阴霾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与笃定。
他轻轻勾唇,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有释然,有得意,更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她是他一点一点抢回来的,谁也别想夺走。
“两份清汤面,四个肉包子,白菜炖粉条好了。”
司晏缓缓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福
他朝取餐台走去,步履沉稳,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猛兽。
经过那年轻营业员身边时,他微微侧眸,目光如刀,冷冷扫去。
那一眼,没有怒吼,没有言语,却像寒霜骤降,带着刺骨的警告。
虽然嫣嫣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可谁让他刚才竟敢用那种眼神偷望她?
哪怕只是瞬间的失神,也足以触怒司晏的底线。
年轻男人浑身一僵,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不敢对视,迅速低下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那一眼,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直到司晏走远,他才偷偷松了口气,肩膀塌了下来,指尖微微发颤。
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有半分非分之想。
这男人……太可怕了。
眼神冷得像冰,气场却炽烈如火,仿佛一个念头就能将人碾碎。
他偷偷抬眼,瞥向司晏的背影。
挺拔、沉稳,却又透着令权寒的掌控力。
这人……不会家暴吧?
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摇头甩开。
而司晏早已收回视线,唇角微扬,神情恢复如常。
他端起餐盘,步伐从容地走回座位,仿佛刚才那一眼,不过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
“饿了吧,快吃。”
司晏将其中一碗清汤面轻轻搁在傅清嫣面前,又顺手拿起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递到她唇边,语气温柔得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你把这个吃了。”
“我不要!”傅清嫣眉头一蹙,语气干脆利落,带着几分被热气蒸出来的烦躁。
她脸颊泛红,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发丝黏在颈侧,像被阳光浸透的柳丝。
这气热得人发昏,能吃完一碗面已是极限,哪还有力气去应付一个油腻的包子?
“吃一半,好不好?”他不肯罢休,声音放得更软,眼神里满是温柔。
“了不要!”她语气加重,伸手推开他的手,像只被惹恼的猫,尾巴都炸了起来。
“好好好,不吃,不吃。”他立刻举手投降,嘴角却仍噙着笑,将包子收回,动作自然得仿佛刚才的坚持只是玩笑。
可那笑意深处,却藏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宠溺与无奈。
他转而夹了一筷子白菜炖粉条,轻轻放进她碗里:“那吃点菜,行不行?这个不热,味道也好。”
“嗯。”她终于松口,低低应了一声。
白菜炖粉条果然合她胃口,粉条滑润,白菜软烂入味,她不知不觉多吃了几口,碗里的菜见磷,可那碗面却还剩下半碗,孤零零地冒着余热。
其实她挺爱吃面条的,可这气,热得连呼吸都黏在喉咙里,汤面一入口,便像往身上裹了层棉被,越吃越闷,越吃越烦。
她放下筷子,轻轻呼出一口气,脸颊两边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脸红得像晚霞染透的云,连耳垂都泛着粉。
司晏望着她,眼底的坚持一点点软化。
他本还想劝她再吃几口,可一见她这副被热气蒸得恹恹的模样,心便先软了三分。
他没再话,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净的帕子,将她脸侧汗湿的发丝轻轻拨开,然后仔细地、一下一下,为她拭去额角与颈边的汗珠。
动作轻柔,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的珍宝。
他没“别热了”,也没“多吃点”,可那一下下的擦拭,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温柔。
他懂她所有的任性,也容她所有的娇气。
而她,只需要做她自己,就够了。
“我自己来,你先吃饭。”
傅清嫣轻轻从他手中接过帕子,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动作有些急,像是要掩饰什么。
她低头擦拭额角的汗,动作略显生硬,却掩不住耳垂悄然泛起的微红。
司晏没再坚持,重新拿起筷子。
他吃饭向来极快,军旅生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狼吞虎咽是战场上的本能。
傅清嫣早知道,从前同住时,她就常看着他风卷残云般解决一餐,心里总忍不住嘀咕:这人,是怕饭被人抢了么?
“你吃这么快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又夹杂着不清的在意。
司晏抬眼,唇角微扬,笑意温润:“气太热了,我不想让你等。”
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滴滚烫的水,猝然落进她心湖深处。
傅清嫣呼吸一滞,鼻尖猛地发酸,握着帕子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
她迅速垂下眼,端起面碗,仰头喝了两口温热的面汤,试图润湿那突然干涩的喉咙,也压下心头翻涌的异样。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将那股闷热与悸动一并吐出。
抬眼时,却见他依旧大口吃着,动作利落,仿佛争分夺秒。
她眉头一蹙,语气不自觉地沉了几分:“不要吃这么快,我们又不赶时间。”
司晏动作一顿,筷子停在半空,抬眼看她:“好。”
她张了张嘴,却又沉默下来,轻轻咬住下唇,眼神飘忽。
明明只是想让他慢一点,好好吃饭……怎么一开口,就变成了责备?
她不是不耐烦,也不是生气,只是,看他那样急……
片刻后,她又低声开口,声音轻了许多:“这样不容易消化。”
顿了顿,像是在找理由,又像是在服自己:“慢慢的吃,把东西嚼碎了再咽下去……”
语气渐缓,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如果你老是这样吃饭,对胃不好。要是哪胃疼住院了,难道还要我去医院照顾你吗?”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怎么听着,倒像是在承认自己会去照顾他似的?
她立刻别开视线,望向窗外晃动的树影,假装在看什么,耳根却悄悄红透。
司晏抬眸看她,目光深邃而温柔。
她不与他对视,他却早已看穿她所有别扭的心思。
“嗯,我知道了。”他低声应下,果然放慢了动作,一口一口,认真咀嚼。
可那眼角眉梢,却藏不住笑意,像春风拂过冰面,悄然融化了所有冷硬。
他时不时抬眼看她一眼,见她低着头,假装专注喝汤,却连耳根都红透了,心里便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软得不成样子。
他知道的。
她从来不会直“我在意你”。
她只会用“胃不好”“消化不了”这样的理由,笨拙地表达关心。
可正是这份别扭,才最真实,最动人。
他忽然轻声:“我会好好的,不会让嫣嫣照顾我。”
顿了顿,声音更柔,像落在她心上的羽毛:“也会好好照顾嫣嫣。”
傅清嫣抿唇,没话,耳尖的红却一路蔓延到颈侧。
什么时候需要你照顾了?
她心里嘀咕,我有手有脚,又不是孩子。
可不知为何,这句话在心里转了一圈,却怎么也不出口。
反而像是有股暖流,悄悄从心底漫上来,熨帖了整个闷热的午后。
.........
“嫣嫣下车。”
傅清嫣疑惑,“我们来百货大楼干什么?”
“你不是要吃冰棍?”
“啊,对了,我刚才忘记了。”
在这个年代,粮食短缺是常态,而一根仅需3、5分钱的冰棍。
对于许多人来,是难得的奢侈享受。
现在缺少冷藏设备,冰棍都装在箱子里卖,上面还盖着厚厚的棉被,百货大楼一楼就有冰棍售卖处。
这时候的冰棍简单朴素,一共三种味道的,一个是白糖水冻结而成,一个是奶油冰棍,还有一种是绿豆冰棍,中间插着一根木棍。
白糖水的最便宜只要两分钱一根,绿豆的是六分钱一根,奶油的是最贵的,要一毛钱一根。
傅清嫣不太喜欢吃奶油的,就要了一根绿豆,司晏也和她一样,要了绿豆的。
“对了,我们还要腌酸菜,但是没有坛子。”
“好,等下我们去买。”
两人在一楼买了腌材坛子,本来只买了一个,但是傅清嫣水芹菜带回来的很多,怕装不下,司晏又买了一个的。
付了钱司晏又要去二楼。
“你又要买什么?”
傅清嫣都已经习惯了,这人比女人还能买东西。
“手表。”
两人来到二楼,手表,缝纫机,收音机都在这里。
手表柜台前有许多人,大多都是年轻男女,但是基本上他们都驻足欣赏,只有个别的穿着不错的人才会叫柜员拿出来看。
司晏走到柜台,让傅清嫣挑选,“挑个你喜欢的。”
“给我买?”
手表这东西傅清嫣有,只是没有拿出来戴而已,她不想让司晏买,便直接开口拒绝。
“我不想要。”
司晏望着她笑,“是我想送给你,嫣嫣就收下可以吗?”
“.....好吧。”
“看看喜欢哪个?”
傅清嫣走近看了下,只有五款手表。
售货员是个年轻女同志,她把手表拿出来,“同志,这几款手表都不错,你也可以看看这款手表,是这两年新出的,质量外观都挺好。”
傅清嫣对手表了解不多,之前买物资的时候也是让老板介绍了一下买了几款不同的。
她看了下款式,挑了一个银色表盘,白色表带的,看上去很精致。
“喜欢这个?”
“嗯。”
“喜欢就买。”
司晏拿过手表给傅清嫣戴上。
她皮肤白皙,手腕纤细,戴上手表很是好看。
“就要这个了。”
“好的同志,175块钱再加票。”
售货员羡慕的看着傅清嫣,人家都是想要还要不到,这可倒好,人家男同志都上赶着送。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售货员把拿出来的手表放回柜台里面,傅清嫣看到里面还有一个手表是和自己手上的一样,只不过那个是黑色的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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