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明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屋,打开手机看到孙闯在赵俊的评论区一顿臭骂。
“我是邢明渊多年老同学,我知道他人品。随便配个图就对人家三道四,你是个什么东西?发合照不就是想趁这个机会蹭点热度吗?”
同时,邢明渊收到钟婷发来的消息:“邢学长,最近你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如果有经济方面的需要可以跟我开口,不用客气。”
邢明渊终于露出微笑,即使这个世界有很多无赖,但仍然有真心待自己的朋友。
“谢谢你,前一阵确实遇到些困难,现在已经解决了,感谢你还记得我这个学长。”
“哪里的话,祝你一切顺利。”
苏秀雯也给自己发来信息:“渊渊,到出租屋了吗?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明就是项目启动的日子,早点休息哈。”
“嗯,到家了,不去想那些了。胡老师把你们安全送回学校了吧。”
“已经到宿舍了,准备去洗漱了。”(配上一个比心表情。)
邢明渊随后烧了一壶开水,打算在睡前享受一番泡脚的惬意。
然而,就在温热的水流轻抚双脚之时,那些关于贩与刘的可憎面容又不期而至,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心中的怒火也随之愈燃愈烈。
泡完脚后,他倒掉那盆已略带凉意的洗脚水,转而进行睡前的例行检查:门窗是否紧锁,电器是否断电。
尽管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刚刚亲手拔下了热水壶的插头,但强迫症的魔爪迫使他一次次地回头确认,那双眼睛紧盯着插座,它仿佛在夜色中化作了一个深邃的黑洞,诱使他相信,若稍有松懈,那热水壶的电源便会如幽灵般自行接通。
自打搬入这出租屋以来,邢明渊的强迫症似乎愈演愈烈,无论是在出租屋内,还是在实验室,他都难以摆脱对水电安全的过度关注。
诚然,这份谨慎在某种程度上不失为一种良好的生活习惯,但过度且频繁的检查,不仅耗时费力,更悄无声息地侵蚀了他的日常生活节奏,成为了他难以摆脱的精神枷锁。
那一夜,邢明渊始终徘徊在浅眠的边缘,未曾真正沉入梦乡。及至次日晨曦微露之时,邢明渊醒来,只觉头部隐隐作痛。
此时,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苏秀雯的信息,告知她和其他学弟学妹们因胡教授临时有工作任务安排,无法按计划一同前往望泽村。
邢明渊心里有些纳闷,明明前一晚已经定好的计划怎么变就变。可即使其他人都有事,自己也要独自去迎接项目的开启。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正准备下楼时,就收接到胡珊教授的电话。
“喂,明渊。我现在到你的区楼下了,今改由我直接接你到现场。”
“好的老师。”
邢明渊没有多问,挂断电话后,便匆匆下楼。
来到楼下,直奔老师那辆白色汽车,进入副驾系上安全带。“老师,听秀雯她们今不过去了,怎么突然来了新项目了吗?”
“嗯,有个着急的试需要做一下。”胡教授目视前方,表情有点不自然。
刚刚将安全带妥善系好,邢明渊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后座,那里端坐着一位约莫四十五岁上下、面容中带着几分严肃的男士。
这位不期而遇的乘客让邢明渊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局促与尴尬。
就在这时,胡老师打破了沉默:“明渊啊,你可还记得咱们学校里那位曾风靡一时的风云人物——廖泽权?”
闻言,邢明渊连忙通过后视镜细细端详起后座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图书馆阅览室沉浸于廖泽权传记的情景。
廖泽权,这位2010届的学长,不仅是邢明渊的前辈,更是油气地质勘探领域的权威专家。
与邢明渊相似,廖泽权同样出身贫寒,但凭借着不懈的努力与坚持,最终蜕变成为业界瞩目的石油大亨。他慷慨解囊扩建了学校图书馆,成为了众多学子奋斗的标杆。
“啊!原来是廖学长!”邢明渊惊喜交加,连忙解开安全带,转身与身后的廖泽权热情地握起手来。
“你廖学长对咱们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想参观一下。”胡教授启动了汽车,“来的时候看前面有个早餐店不错,咱们先过去边吃边聊。”
“没想到廖学长对这个项目也感兴趣。”邢明渊满脸兴奋,能得到自己偶像学长的认可十分高兴。然而廖泽权一直端着脸,不苟言笑。
来到胡教授所指的早餐店,里面布局简易干净,几人只是简单点了一些吃的。
还没等食物上齐,胡教授就接了一个电话,不知些什么,挂断电话对邢明渊他们二人:“我这边有点事,你们先吃着,我大概二十分钟就回来接你们。”
“唉...胡老师...”
看着胡老师离去,邢明渊真想挽留,他是早就想拜见这位学生时期的偶像,但对方冷漠的态度让他实在不知和对方单独相处。
胡教授出门后,廖泽权一脸严肃地对邢明渊:“听你最终愿望是让太阳能作为世界的唯一能源,对吗?”
“是的。”邢明渊点零头。
“这个想法有点不切实际,你这项目该不会是为了洗钱的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般,没想到这廖学长开口便让气氛陷入僵局。
“廖先生您笑了。”邢明渊尴尬地笑了笑,他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却又很不喜欢这种玩笑。
“可这样真的想法,你觉得你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这或许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设想,而是一个方向,可能需要几代人去实现。”
“那你有没有想过,凭你提供的方向会把这个原本安定有序的世界搞得混乱。”
邢明渊没有话,他这才意识到来者不善,或许老师是故意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如果你这计划开启,所有汽车改用电能,那原来的石油汽车怎么办?石化公司怎么办?全部淘汰吗?员工全部下岗吗?”
邢明渊犹豫片刻:“真到那时刻,国家一定会出台政策,支持产业转型,至于那些员工也会继续在转型后的单位工作。”
“你的容易,你是研制新型材料的,现在让你转型做考古,你能转得了吗?”
“如果现在转行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我愿意接受这挑战。”
廖泽权逐渐变得愤怒起来,“不妨跟你直,我调查到你背后的支持者是程莫良那家伙,你不要轻易相信他,他是个反动分子,唯恐世界不乱。他把目标定为你的家乡望泽村,根本就是笑话!”
邢明渊有些诧异,因为程莫良从始至终没有露面,一直都是在幕后为自己出建议,而廖泽权却能调查的一清二楚,看来眼前这家伙绝非等闲之辈。
“他为你提供多少项目资金,我愿意出同样的价格,而且是揣进你自己口袋。”
邢明渊已是满腔怒火但依旧尽力压制,“钱不可以买到一切?”
“不可以买到一切?哈哈哈。”廖泽权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至少我出的价格够你在市区有个住所,想想靠你的微薄收入要想有个房子还需要多少年?等到四十岁,五十岁再去买房?”
邢明渊依旧不为所动,反驳道:“你刚刚我根本无法完成这个项目,现在又想用钱来收买我,我看你根本就是害怕。”
廖泽权收敛了笑容,脸上浮现出一抹憎恶之情,沉声道:“你以为我会对怕你?我所担忧的是程莫良那个家伙可能会把世界搅乱。我辛苦创下的基业,我这一脉注定要深耕石油领域。
可以,你们的威胁对我个人而言微不足道,但我的子孙后代还要继续这份基业,我难保他们不会受到影响。”
他稍作停顿,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冷峻,接着道:“你也为你的家人着想一下吧。倘若你在城中有个安稳的居所,能把家人接来同住,那也算是尽了孝道。
你父母应该年岁不了吧,让我来给你算算,你每年回一趟老家,还能与父母见上几面?”
廖泽权故意放慢动作,懒洋洋地掰着手指,一字一顿地:“十几面?二十面?...”
“够了!不要再了!”邢明渊眉头紧锁,提高音量:“别想用钱收买我,你这是对我理想的践踏!”
随后起身离开。
望着邢明渊离去的背影,廖泽权紧握双拳,嘴角抽动,心你不容别人践踏你的理想,难道我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就容你来践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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