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氛围下。
意宁竟下意识的回了他。
“好看……”
反应过来后尴尬的咳了两声。
【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就这样被他吸引过来了?】
【哪被这鱼卖掉帮他数钱都不知道。】
意宁那句好像刚脱口而出,自己就先愣住了。
池越礼却像是偷吃了蜜糖的猫,眼底漾开得逞的潋滟波光。
他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地又凑近了些。
空灵的嗓音带着钩子“那……妻主觉得,是我好看,还是家里那个只会用触手缠着你的笨蛋好看?”
意宁:“……”
【这也要比?!】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池越礼又慢悠悠地补充。
指尖若有似无地卷着自己一缕渐变蓝的发丝。
眼神却瞟向台下紧张望着这边的洛言“或者,是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只会摘些奇形怪状东西的兔子更得妻主眼缘?”
意宁感觉额头有青筋在。
“池越礼,你够了。”
“怎会够呢?”人鱼一脸无辜。
碧蓝的眸子却闪烁着狡黠的光,“妻主还没评价那个总喜欢抱着手臂、站在一边风凉话的家伙呢?他那张嘴,有我唱的歌谣动听么?”
意宁简直想捂住他的嘴。
【这条鱼今是吃错药了,还是专门来给我拉仇恨的?】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他们是他们,你是你,这有什么好比的?”
“当然要比,”池越礼理直气壮,微微抬起下巴。
光线下他颈部的线条优美得像鹅,“我得知道,在妻主心里,我排在第几啊?总不能……连那只被坐扁的莲都不如吧?”
他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的胸口处。
意宁被他这胡搅蛮缠的逻辑弄得哭笑不得。
“你是鱼,有什么可比的?”
“因为他们都分走了妻主的注意力,”池越礼眨眨眼,得理所当然,“而我,只想妻主的目光,只落在我身上。”
他微微倾身,气息带着微凉的深海味道拂过她的耳畔。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我难道不比他们……更有实力么?”
意宁被他这直白又不要脸的争宠宣言震得后退了半步,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热。
【救命,这条鱼的脸皮厚度简直和他的鱼尾长度成正比!】
看着她微红的耳根和无语的表情。
池越礼终于低低地笑了起来,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周身圣洁的光环都染上了几分凡尘的愉悦。
他适可而止地直起身,恢复了几分祭司的端庄,只是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好了,不逗妻主了。”他语气轻快。
“只要妻主记得,我这比较好看的鱼,随时等着为您排忧解难就好。”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意味深长。
意宁决定不再跟这条随时可能开屏的鱼待在同一片光底下。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几乎是逃也似地快步走下高台。
身后,传来池越礼带着笑意清越动饶送别“妻主慢走,若是觉得他们无趣了,随时来找我这条被你遗忘的鱼~”
意宁脚步骤然加快,头也不回地扎进台下的人群里。
只想离那条自恋又麻烦的鱼远一点。
光柱中,池越礼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愉悦地扬起。
嗯,偶尔比一比,似乎……效果不错?
至少,妻主这会儿脑子里,肯定全是他这条最好看也最有实力的鱼了。
贺予昭接着她扑过来的身影。
感受着她的气息。
也不知道那咸鱼又怎么逗妻主了。
贺予昭稳稳接住扑进怀里的雌性。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还夹杂着一丝……属于深海特有的咸湿气息。
他抬眼,淡淡地瞥了眼光柱中那条笑得像只偷腥猫的鱼。
手臂自然地环住意宁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贺予昭眼底掠过一丝了然,护着她,准备穿过人群离开。
就在这时,意宁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一个极其不雅、甚至有些滑稽的场景。
沈为盈正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
半趴伏在地上,撅着屁股,一只手死死捂着眼睛。
指缝间还有未干的血迹渗出,另一只手无力地撑在地面,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
她周围的兽夫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都手足无措起来。
她原本精致的发型乱了,华美的衣裙也沾上了尘土。
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高傲模样。
显然,池越礼那一眼的精神冲击,后劲十足。
意宁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贺予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但并未多言,只是将意宁护得更紧了些,隔绝了周围一些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沈为盈似乎感应到了他们的注视,艰难地抬起头。
那只没被捂住的眼睛充血通红,里面充满了怨毒、痛苦和极致的羞辱。
当她的目光触及被贺予昭心翼翼护在怀里的意宁时,那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想什么,嘴唇哆嗦着,却因为眼睛和大脑传来的剧痛。
只能发出几声破碎的、带着泣音的嗬嗬声,配上她那撅着的姿势,显得既可悲又可笑。
意宁看着她这副惨状,心里并没什么同情。
但看着一个向来高贵的人以如此不体面的方式瘫在地上,感觉还是有些……微妙。
【啧,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还挺黑。】她在心里默默评价了一句。
这一看就是被人弄的。
反正恶人有恶报了。
她没有停留,也没有露出任何怜悯或是嘲讽的表情。
只是平静地收回了目光,仿佛只是无意中看到了一处不太美观的障碍物。
“走吧。”她拉了拉贺予昭的衣袖,轻声。
贺予昭“嗯”了一声,拥着她,目不斜视地从沈为盈身边走过,连一丝眼风都未曾施舍。
几个兽夫也是同样的。
紧跟着前面雌性的步伐。
沈为盈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看着意宁那被精心呵护的姿态,再对比自己此刻撅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惨状。
强烈的嫉恨和屈辱如同岩浆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猛地低下头,将脸埋进臂弯。
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却连放声痛哭都不敢,生怕引来更多嘲弄的目光。
为什么?
凭什么?
她就可以过得这样自在?
没有人是可以一路顺利的。
包括你。
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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