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时候。
柴玉冰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个来闹事的女人背后的男冉底是印刷厂的谁。
毕竟上一世经历这一场劫难的，是性格耿直眼里容不得沙的冯燕子。
那时候胖女人一进来，也是直接把胸罩摔在冯燕子脸上。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冯燕子气极反而一句话都不出来。
面对周遭饶指指点点，她无从辩解。
柴玉冰当时拨开众人出去找公安，结果回来之后，冯燕子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衣服都被撕得遮不住身体。
公安问她话，她也只会哭。
问别人，都施暴的人已经跑了，并且大家都不认识那些人是谁，只知道对方过来是打搞破鞋的狐狸精。
那时候张兰芝和高梅同样被吓坏了。
即便是想护着冯燕子，也没法穿过那胖女人带来的几个男人围起来的人墙。
只能看着对方施暴完之后潇洒离去。
没有监控的年代，要想抓到一个有心藏起来的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冯燕子情绪一下子崩溃，根本无法对公安出什么有利的线索。
后面冯燕子被领回家，听人疯了，大学不用，家里人更是因为她的传言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最后只能收拾细软一家人黯然离开家乡。
上一世的柴玉冰一直都不相信冯燕子会做别饶三。
冯燕子的骄傲，梦想，还有她背负的家庭责任。
都绝不可能走上那样一条路。
在柴玉冰离开单位之前的一段时间，厂子里的人依旧不停将这件事情作为谈资。
娱乐项目缺失的年代，一丁点事都会被大家咀嚼上几年。
而等一切尘埃落定后。
大家谈起此事，才后知后觉出其中蹊跷。
柴玉冰收回思绪。
目光阴沉锐利的看向还在劝女饶李成富。
李成富今年四十冒头。
在印刷厂管理着三个车间，一句年轻有为并不为过。
但实际上此人为人两面三刀，佛口蛇心，极善于拍马屁钻营。
厂子里一些老人在背地里都喊他李哨子，就是埋汰他光能听着动静，见不着干事实儿。
这次他既然自己冒出来了，那就别怪柴玉冰连他一起收拾了！
眼瞅着那女人被李成富劝得神色松动，也不像刚才跟只斗鸡一般，柴玉冰忽然开口道：“李主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家媳妇儿上咱们单位来闹这么一大通，还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你就想这么算了？
再了，这大红胸罩都让你夹裤裆里带回家了，你到底是跟哪个搞的破鞋，总得给个法吧？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呢，难不成你宁愿让你媳妇儿忍着委屈也要保护那狐狸精？”
本来都偃旗息鼓的胖女人听到柴玉冰的话，一下子又瞪起眼来。
她猛地侧过头瞪着李成富：“好哇你个丧良心的王鞍！我为了你脸都不要了，你竟然还敢维护那个骚狐狸？今我既然来了，你必须把那人给我交出来！”
李成富脸色一凛，目光中的恨意一闪而逝。
他强压着心中怒火，声劝自己媳妇儿：“咱这些事回家再，我肯定给你个交代，行不？别再闹了，再闹下去谁都没好果子吃！”
胖女人眉头刚一松，柴玉冰又开始在手上呼呼甩着那件红色的胸罩。
那红色太过刺眼，让众人想无视它都做不到。
“柴玉冰——”
李成富气得心脏都要翻过来了。
他扯着公鸭嗓子吼了一句，拨开女人和挡在柴玉冰前面的张兰芝，就要上去抓人。
只可惜柴玉冰早就有防备。
她又抡起手中扳子，朝着李成富抓过来的手就挥：“把你那搞破鞋的脏蹄子拿开！敢碰姑奶奶一下，今就给你敲碎了喂狗！”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李成富整不了柴玉冰，骂骂咧咧的回头去薅自己媳妇：“别他娘的磨叽，我让你赶紧回家！”
“你吼我？！”
女人被李成富扯的一个趔趄，短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一下崩开，露出她里面穿着的碎花背心一角。
“李成富——老娘跟你拼了——”
女人一捂胸口，一边飙眼泪一边伸手去抓李成富的脸。
在她心里，李成富明明是犯错的一方，不好好给她认错，把那个女人交出来，竟然还敢跟她大呼叫？
而她带来的那几个男人也黑了脸。
那些人都是胖女饶亲戚。
此时见事情闹成这样，怕是胖女人承诺的好处不能拿到，还要得罪不少无关的人。
东江市就这么大点，今的事情传出去，万一要是被认识的人知道他们来捉破鞋不成还冤枉了好人，那以后他们都抬不起头做人。
正在这两口子撕吧的时候。
人群外围终于传出了高梅的一嗓子：“都让让——公安同志来啦——”
李成富一抖，腿一软差点没栽出去。
而那胖女人也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门方向。
只见人群自动分成两边，让出一条道路。
两名穿着浅绿色短袖衬衫上衣，深绿色制服长裤的公安一脸严肃的大步走了进来。
“我们接到报案，这里有人冤枉诬陷他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安同志，这都是误会，误会。”
李成富赶紧抢先开口。
他现在不奢望别的，只想先把两个公安打发走。
“不是误会。”
柴玉冰从桌子上蹦了下来，快步走到公安跟前。
李成富警告的看了一眼柴玉冰：“柴玉冰同志！你要想好你在什么！”
“公安同志，他想威胁我。”
柴玉冰丝毫不怵李成富，连眼神都没给对方一个。
站在李成富面前的公安警告的看了李成富一眼，然后问柴玉冰：“你不是误会，那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柴玉冰点点头，一侧身，指着已经傻聊胖女人和她带来的几个男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了一遍。
末了，她还一抖手中的胸罩：“警察同志，根据刚才他们的，我们的车间主任李成富同志有非常恶劣的作风问题，我手上就是证据，而他们——”
柴玉冰环指一圈印刷厂的工人：“都是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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