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纪羽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最后她泄气一般的道：“算了，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胡些什么。”
赵子燃垂着眼看了眼手机，然后随手翻过来放在酒杯边上，正好他和纪羽中间。
“我能理解你想表达的。”赵子燃抬眼道，“我确实也有过这样的感想。”
纪羽倏地转过头，很意外赵子燃也有这样的念头。
赵子燃道：“怎么呢？好像一切就是从高三最后的两个月开始，从那个奇怪的转校生出现开始。”
纪羽惊讶的看着赵子燃。
赵子燃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道：“不用这样惊讶的看着我，你的态度转变，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只要不是傻子，有点感觉的，都能察觉得到。”
“你那个时候对老秦突然就开始保持距离，连带着对我和沈凛都疏远了不少，你对叶落的异常关注，你自己可能没有感觉，作为被疏远的一方，我们的感触可就深了。”
总要有个人将事实出来，秦晏不好，不敢提，那他就来，总要有个破局的人才校
破一下秦晏和纪羽之间的这种僵硬的局面。
再这样折腾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进展？
赵子燃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但有些事情他作为旁观者，可以发表一下他的想法。
就现在，也是纪羽先问的。
“很奇怪，所有人对叶落的态度，还有她自己的种种表现，不像个正常人。”赵子燃又重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咙，“我不太喜欢对一个人做出任何的评价评判的，但……她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
“纪七，你是也发现她这个人有问题了吧？”赵子燃问道。
纪羽摇头道：“我其实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她有问题，还是我自己有问题，或者……这个世界出现了什么……”
“bug！”赵子燃幽幽的吐出这个词。
“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意识，或许叶落就是被偏爱的一方，好像所有的好处都朝她偏斜。”
赵子燃着自己都笑起来：“这个问题当初沈凛那家伙在的时候，就曾经吐槽过，最初我觉得挺可笑的，觉得他电视看多了，被影响到了，可后来一系列的事情证明，这个世界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是真的。”
“你觉得是真的？”纪羽不解于赵子燃的接受程度，这么直接坦然就接受了吗？都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世界……
“谁知道呢？如果不合理的话，这样想，好像就能接受了。”赵子燃道，“纪七，你觉得我们是真实存在的吗？你觉得你自己，你身边的人，秦晏，我，所有人，是虚幻的吗？”
“当然是真实存在的，我……”
“那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只是多了一个多余的人。”赵子燃道。
“多余的人？”纪羽一愣。
赵子燃笑容微敛，他掏出烟盒，可想到场合，再看看纪羽，他又默默的收了起来，只是手中的打火机还在开开合合的玩着，微的火苗时隐时现。
这是他的习惯，在遇到一些烦心事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来根烟，倒也没有多大的烟瘾，抽不抽都不影响，也是一种排解的方式吧。
“难道不是吗？叶落从出现开始就非常的奇怪，很突兀的方式，现代的社会又不是古代，她冒名顶替这种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就算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除非是同性，异性的话，怎么可能不暴露？一两可以隐藏，时间久了……尤其在高考那么紧要的关头节点，体检都不可能过得去。”
赵子燃笑了下，看着纪羽道：“当时你不在，根本不知道，因为叶落学籍身份造假的事情，可是引起了不的轰动，连带了牵连了不少的人。”
“按理她也应该躲不过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操作的，她竟然没有受到牵连，就算有意的针对，最后她也能逢凶化吉。”
赵子燃倒也没有隐瞒他曾经有针对过纪羽的事实，他确实干过这件事情，并不怕被人知道。
“你看，是不是像被偏爱的存在？”赵子燃问道。
“也许她真的就是主角呢？”纪羽呐呐的道。
“主角？”赵子燃挑了下眉，“什么样的主角？品性还是才能，有任何地方出色的能拿得出手吗？如果这叶落就是主角的品质，那我只能……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纪羽嘴角抽了抽，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赵子燃这么能会道的？
“赵子燃，你好会啊。”
原本心情还有些郁闷烦躁的纪羽，因为赵子燃的话，竟然奇迹般的觉得轻松了不少，有种找到了同媚感觉。
“我会吗？我难道的不是事实？”赵子燃咔的一声合上打火机的盖子，垂眼道：“纪七，或许我们得有一个意识，叶落的存在……有没有可能是个窃取者？”
“窃取者？”纪羽眨了眨眼睛，明显没想到这一层。
“对，窃取者。”赵子燃抬眼道：“也许目标就是你和秦晏呢？你没发现，叶落一直盯着你和秦晏吗？明明没有什么交集，她总是能找到你，也总是能找到秦晏。”
纪羽有些懵，原本的世界观感觉被赵子燃重拳下去，捶得稀巴烂。
“纪七，你该想一想，也许我们才是应该站在一方，秦晏和你都只是被选中的受害者。”
赵子燃的话对纪羽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她半都接不上话来。
可是那个梦又怎么解释呢？
那个梦是假的吗？
“赵子燃，秦晏有对你过什么吗？”纪羽问道。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赵子燃很谨慎的询问道。
纪羽道：“有关于梦境，他是不是有梦到什么……关于未来，关于我和他。”
赵子燃想了想摇头道：“老秦一贯注重隐私，他也从不会将你和他的事情和别人。不过你这么……我倒是想起来，确实有好几次，老秦醒来的时候确实表现的不一样……但要梦到什么，我还真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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