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间颗颗粒粒的汗珠,在鹅黄色的暖灯下如露珠泉水,裹着他身上刚洗过澡的水汽,像一挤癫狂痴醉的毒。
舒晚往边上里面挪了挪,错开他钩子一般的目光:“你误会了,我是有应激反应,是自我保护意识强,是属于抑郁的一种。但我断然不会选择轻生,为一个男人死,太没出息了。”
孟淮津单手轻轻松松把人薅过来,依然是从她上面把人禁锢,眯眼判断这话的真假性,好片刻才接话:
“你能这样想最好。”
“当年既然想着送我礼物,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他又问。
舒晚翻身侧着睡,决意不再跟他对视,喃喃道:“没放下,是因为我长情;不再打扰,是因为尊严与底线。”
孟淮津琢磨着这番话,反复咀嚼回味,一霎间如咽了黄莲,苦味蔓延,提神醒脑。
他从她身上去,躺到她正面的方向,见她又要翻身背对着自己,抬手控住,了句很混漳话:面对面睡,我不碰你,敢转过去,我就从后面……
她脸一热,回怼:“你的,面对面睡,你不碰我。不管是君子还是人,是疯子还是变态,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把退路给他堵得死死的,他薄唇轻笑:“嗯。”
她眼睛一眨不眨,非常正经:“你如果骗我,以后我都会再不信你。”
好大的代价,他欣然答应:“好。”
舒晚满意地挑挑眉,阴郁的眼眸逐渐明亮,如翡翠宝石,瞳底闪着古怪的意味。
孟淮津微微眯眼,就听见她热,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睡衣给脱了。
他目光所及,她的美好一览无余,像蛇,像婀娜的海藻,像杨柳枝。
孟淮津呼吸猛顿,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双眸却如吸铁石,晦暗不明地钉在她羊脂玉般的身上,不动也不眨。
舒晚抬手,关了阅读灯,昏暗微醺,房间唯一的明亮是窗外一轮月盘。
空气寂静如水,月色皎洁如霜,时间仿佛停在这一刻,她似玉透亮的指甲勾住他松松系着的睡袍带,拉开。
布料滑开,他结实泛着蜜色油光的腹肌,在月色里,在空气里,在她光滑巧的手掌里。
孟淮津的胸膛重重起伏,头微仰,喉结在暗夜里滚动,手抬起,又重重放下,接近无声的呼喊绵长又低沉:“舒晚……”
舒晚的食指抵着他滚烫的唇,“嘘”一声,低头。
夺魂要命,蚀骨敲髓,灰飞烟灭。
孟淮津眼睫一动,血液如岩浆般汹涌,将爆不爆,折磨煎熬。
他挪了个位置,横躺着,后脑勺靠在床沿边,仰头望着昏沉沉的夜,和玻璃窗里那颗上下浮动的毛绒脑袋,艰难开口:
“晚晚,你不如给我一枪,我把命给你。”
没得到回应。
他的神经被搅着,拧着,过电似的,皮下一阵一阵地发麻。
孟淮津伸手拉开抽屉,胡乱摸到一包烟,用牙撕开包装,粗鲁地咬了支在齿间,又去摸打火机。
他打了三次火手都是抖的,第四次才点燃,第一口就是狂风骤雨的吞吸,烟雾同时从鼻子嘴巴里吐出,再吸,一口接一口,烟吸到根部时,烟头里的海绵已经被他咬了出来。
尼古丁的味道仿佛变成了致幻剂。
知道她妈的有多折磨……
孟淮津把烟从嘴边拿开,长臂往自然下捶,在地砖上用力摁灭烟蒂,接着又点了一支。
过好久,月亮跑去了房顶上,睨着玻璃里那道时隐时现的倩影,孟淮津喉结翻滚,将烟味和难以抑制的喟叹一并吞尽。
他深深闭眼,等额角青筋逐渐平息,才摸索到女饶腰,大力将人拽上来,就着星星点点寒酸的微光,不是很温柔地捧着她汗森森的脸颊,凝望。
舒晚密睫簌簌扑扇,唇微张,即便在昏暗里,也能看出她的唇色比樱桃、比海棠还红艳,只有嘴角沾着丝丝似有若无的白,却是灼眼。
呼吸缠绕,孟淮津凑上去,吻在她唇角上,连着烟草味,一并吞咽入喉,声音嘶哑:“舒姐好手段。”
舒晚傲娇地“哼”一声,用侧脸靠着他紧实的胸膛,一咽口水,才发现喉咙火辣辣。
她忽然疑窦丛生,自己是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不,是自损一万!
这老男人夸她好手段,是不是只是客气的恭维?
这会儿,指不定魂儿都飘上九霄云端,爽翻?
并没有,有那么一刹,孟淮津差点出尔反尔,他不当君子,疯子、变态、人,都随意,他只想狠狠揉碎这个妖精。
男人深深睨她许久,翻身起来,不由分抱着她径直去了浴室。
“我才洗过澡,不洗了。”舒晚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强烈拒绝。
孟淮津却用漱口杯接了杯水,递到她唇边,温声命令: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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