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苏殷贴心，甜甜道：“好啦，哥哥们快去忙吧，我和司队先回去了。”
一到正事，张然顿时严肃了起来：“司队辛苦了！”
司玄离冷冷扫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没逼人喊嫂子。
司玄离抱着苏殷上了车，又帮她系好安全带，摸摸她的头：“阿殷想去哪？”
苏殷把副驾驶的座位放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懒洋洋道：“回家吧。”
回家。
这两个字让司玄离下意识捂住了心脏。
他根本没有家的概念，住的地方对他来不过是个栖身之地。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不仅有了家，还有了心。
曾经已经习惯的胸膛空荡荡的感觉，现在竟然又胀又满。
他的胸口那火种一样的跳动，和他的凤凰是一模一样的。
他的心脏因她而跳动。
他凑过去，在闭目养神的苏殷的唇边落下轻轻一吻：“好，回家。”
*
司玄离一路飙车，四个时的路程他只用了两个时。
车停下来准备上楼的时候，司玄离才发现苏殷已经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分出去半个心脏，还没有适应，从来没有睡这么死的苏殷，被司玄离心翼翼抱到床上之后，还没醒来。
司玄离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坐在她的身边长久地看着她。
他回想起自己的过去，甚至已经模糊不清，一切的苦难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
少女轻巧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
司玄离把自己洗干净，动作轻柔地爬上床，抱住了他的绝世珍宝。
苏殷这一觉睡了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
按理来，把自己半个心脏挖出来，不管对于什么厉害的精怪来，都算得上是没了半条命。
但对于苏殷来，睡一觉就恢复了。
她眨了眨眼睛，抬起头，刚好和司玄离有些泛红的双眼对上。
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你怎么没睡呀。”
司玄离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不需要。”
对于司玄离来，充电方式大概就是盯着苏殷看。
苏殷扭了扭身子，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感觉到了自己和司玄离奇妙的若有若无的联系。
她心思微动，舔了舔嘴唇，目光灼灼地盯着司玄离。
就这么一眼，司玄离的脸就红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脸红，但是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阿殷又要欺负他了。
如果先前还会因为阿殷的“以下犯上”而恼怒，那他现在就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交出去了。
什么以下犯上，什么目无尊长，他的凤凰就是他的，他的世界。
那句话怎么来着。
雷霆雨露，具是恩泽。
司玄离红着脸，就在苏殷灼灼的注视中，将自己的衣衫褪了个干净。
苏殷忍不住笑了起来：“玄离大人怎么突然这么乖。”
司玄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低哑开口：“因为这里告诉我，阿殷喜欢这样。”
苏殷眨了眨眼，忽然坐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
她舔着嘴唇，眼睛发光：“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控制你，玄离大人？”
司玄离耳尖更红了，他睫毛颤了颤，声道：“我不知道……”
苏殷轻咳了一声，盯着司玄离看了半晌，脑子里想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然后她就发现……
哇哦。
司玄离简直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他想把自己蜷缩成一只虾子，但是偏偏莫名的四肢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凤凰凑过来，指尖在他的身上点火。
苏殷仔细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司玄离的四肢都有淡淡的伤痕，围着一圈，是被砍断的痕迹。
不过都非常淡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难怪上次没有发现。
她一想到司玄离曾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心里抽了一下，有点难过，又有点生气。
司玄离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苏殷的情绪，他抬手拉住了苏殷的指尖，红着脸引着她的手，声道：“阿殷别想了，我都忘了……”
苏殷果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咽了一口口水。
真是……还从没见过司玄离这么主动呢。
司玄离看上去羞得厉害，但是有了苏殷的心脏后，似乎又对那些虚无缥缈的规矩和坚持不屑一顾了。
他好像也有了一点苏殷的特质，大胆，热烈，对所爱之人毫无保留。
他挺起胸膛，明明害羞的要命，却还是缱绻而又虔诚地看着她：
“阿殷，我爱你。”
他是第一次出这三个字，可是却格外的顺口，就像是已经了千万遍。
苏殷的心脏狂跳起来，俯下身亲吻他：“我也爱你。”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没有什么可以在我面前伤害你，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一个，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杀了你。
苏殷在心中想着这些话，俯身压了上去。
司玄离颤抖着喘气，不知是因为感觉到苏殷心中那接近病态的占有欲，还是因为身体上波涛汹涌的浪潮。
他的眼尾泛红，双手紧紧抓住了被子。
两人心意相通，情绪增迭，而苏殷又刻意放大了他的感官。
他的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水光。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伴随着滚滚的雷声和呼啸的风声，高高的落地窗挡住了里面的身影。
*
苏殷埋在司玄离的怀里，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胸口。
司玄离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她。
等苏殷松口，一圈红红的牙印已经印在了司玄离皙白的胸口上。
口感真不错，有点硬，但很弹很有嚼劲。
苏殷咂咂嘴，一本满足。
距离他们回家已经三过去了，这段时间苏殷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总是变着法子玩。
司玄离自然是纵着她，带着羞意接纳她的无礼。
苏殷偶尔看着司玄离身上的痕迹会有点愧疚，但是很快她便自我安慰：不能怪我，只能怪司玄离太诱人太乖了。
窗外的暗了又亮，亮了又暗，苏殷终于餍足地将自己埋在了司玄离的怀里。
她扭了扭，忽然抬头：“玄离大人，我想吃你做的好吃的。”
司玄离含笑的眼睛温柔的看她：“想吃什么？”
苏殷笑嘻嘻：“你做的我都喜欢。”
司玄离点点头，起身准备穿衣服去厨房，却听苏殷带着一点狡黠的声音响起：
“不准穿衣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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