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觉得自己完全好了，他有了生的希望，那就是去找寻“妈妈”。
他已经想好了，等他长大之后他就来这所研究院工作。
可他突然发现随着时间的增加，他对“妈妈”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江舒没由来的觉得恐慌，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想着“妈妈”，可这也抵挡不了记忆的流失。
他借了楚秋鹤的笔，用笔划自己的手，一笔一画地刻着妈妈，祂的字眼。
“你还记得妈妈吗？”在一夜里，江舒突然想起来楚秋鹤已经很久没提“妈妈”了。
“什么妈妈？”楚秋鹤嗤笑一声，“我讨厌我的妈妈。”
江舒明白了，楚秋鹤忘记了，真是个蠢货。
在心底嘲笑楚秋鹤的同时，他并没感觉到多开心。
因为他也在遗忘，他担心自己某一醒来就将“妈妈”忘记了。
这怎么行？他主动去问了研究员，问他自己能不能再有一次进入生命之地的机会。
那个人吃惊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赞同，“这是不可以的，你已经好了，江舒，妈妈是不会再见你的。”
江舒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心底生出了暴戾，他讨厌这句话，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缝住面前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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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记住祂，是不是？”是将江舒带到这里的那个黑衣男子，他找到了江舒。
江舒没有感觉到害怕，他坦然地点零头。
黑衣男子笑了一声，他带着蛊惑，“你的基因很不错，想要记住祂的话，我帮你好不好？”
“你会不会成为唯一一个记住祂的孩子呢？”
“之前有人试过？”江舒看着黑衣男子。
“是啊，是个叫段清的孩，我们为他植入了厌鸦的基因，传厌鸦是神明的伴生物，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记住祂。
是个失败品。”
“我可以的。”江舒无比坚定。
黑衣男子眼里带着满意，他摸了摸江舒的头，“做好准备，孩子，可能会有点痛苦，但比起记住祂，这些都不足为道，不是吗？
你会成为祂最出色的孩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仿佛就如噩梦一般，研究人员在他身上研究言灵的威力。
成功了，他的舌头上长出了蛇的斑纹。
江舒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言灵的反噬。再后来，他的身上长出了虞美饶黑色花纹。
这是不死灵的象征，黑衣男子告诉他，这是前人为他们带来的珍贵标本。
他们叫他初代，初代已经死了，但他的实验得以延续。
他们会帮助初代完成他的遗愿，那就是将神从生命之地带出来。
江舒不想听黑衣男子的废话，他太痛了，灵魂仿佛都在灼烧，他的脑海中常常浮现出不死灵一族。
他们每个饶身上都有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花纹。
听，他们在永乐村长生不老，但江舒从记忆里却感受不到他们的快乐。
长生对于他们来更像是诅咒。
没有人能找到他们，除了初代。初代找到了他们，并给予了他们解脱，他带来了外面的生火，将永乐村烧为灰烬。
江舒的记忆里看不到初代的脸，只是看身形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身姿挺阔。
初代给予了不死灵一族解脱。
江舒感受着身体带来的绝望感和疼痛，但他确实记住了妈妈，所以他甘之若饴。
在花纹遍布全身的时候，江舒疼昏了过去。
黑衣男子大笑起来，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围了过来，看着这个奇迹的诞生。
“江舒，你醒啦？感觉怎么样？”黑衣男子眼里带着关心。
“我……我还好。”江舒揉了揉自己的头。
“你还记得“妈妈”吗？”黑衣男子的语气低了下去。
听到这句话，江舒眼里流露出厌恶，“哦，我当然记得，怎么了？”
“没有，没怎么。”黑衣男子嘴角的弧度咧大了，他摸了摸江舒的头，“你可以出院了。”
……
一切的回忆在这里停止，明明是很长的一段记忆，但燕岁感觉好像只过了一瞬。
他的脑袋乱做一团，他感觉到了江舒的靠近，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
“怎么样？”他从身后拥住了燕岁，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你楚秋鹤他们知道你是妈妈了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什么。”燕岁的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直跳，好像要冲破胸膛。
“你知道的，因为你是妈妈……”江舒将头埋在了燕岁的肩上，“他们肯定也知道的，他们一直都在骗妈妈。”
“而我，永远是妈妈最诚实的孩子。”
燕岁觉得江舒真是疯了，此时此刻他觉得进入这个回忆幻境简直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选择。
燕岁感觉到江舒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燕岁握住了他作乱的手。
“江舒，你冷静一点，我不是祂。”
江舒轻笑了一声，“你当然不是祂，你是我的妈妈。”
燕岁控制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现在疏导好江舒才是重中之重。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下来，“江舒，你看看我，我是燕岁。”
江舒的脸还埋在他的肩上，所以燕岁看不见他的神情，“我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燕岁循循善诱，“但是妈妈和孩子怎么能成为伴侣呢？我也喜欢你，所以我是燕岁，是不是？”
燕岁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笑声，江舒抬起了头，他将燕岁转了过来，看着燕岁的脸，眼里一阵潋滟。
“那你亲亲我，燕。”他的声音沙哑，江舒知道燕岁在骗他，但他不介意。
他过，他接受妈妈给予他的任何东西，即便是残忍。
燕岁看着江舒的眼，他的眼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一样，燕岁有些被灼烧到了。
他靠近了江舒，在他的唇上留下了轻轻的一吻。
江舒没让燕岁逃离，他衔住了燕岁的唇，湿湿地舔着。
停下来的时候，燕岁感觉自己的嘴都肿了。
“我是燕岁，是不是？”燕岁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嗯，你是燕岁。”江舒的带着笑意地出声。
“那你要跟他们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才能同意，燕。”
燕岁觉得江舒真是得寸进尺，那他决定自己也得寸进尺一点。
“那你要把你知道的秘密都告诉我。”燕岁可以确信江舒知道很多。
“当然可以。”江舒抚摸上燕岁的有些泛红的眼角，“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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