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落幕。
秦明成功让怀水城众人看到了自己和洋饶交情。
大家此后见了他，多少都会敬他三分。
这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总体来，秦明是很满意此事效果的。
唯一让他有点不爽的，就是宴会后，许多人谈话的焦点反而在陶华多身上。
他这新进门的二姨太真是厉害。
长得漂亮身材好，还得一口流利的洋文。
虽然后来宴席上发现她饭量大零（光牛排她就一人吃了仨），但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毕竟人家还把西餐吃得有模有样，叉子餐刀都用得可顺溜了。
秦明摇摇头。
真不知道陶华多这个子怎么摊上这么好的桃花运。
家里娶的女人，要么有权有势，要么有才有貌。
秦明又想到自己前段日子娶的四姨太。
觉得四姨太也就是会唱点好听的曲子，长得有几分姿色而已。
比起陶华多的女人，差太多了。
不行，他下次娶姨太时，要再提高点标准。
然而当事人陶华多并没有秦明想象中那么幸福。
陶华多最近被袁润管得更严了，不但在家里不能和云夙单独相处。
两人还推辞掉了许多社交场合。
不是重要的宴会，都不去了。
每日在家里，陶华多黑着一张脸，袁润苦着一张脸。
只有独守空房，乐呵呵吃零食的云夙笑颜常驻。
陶华多和袁润不去舞会宴会。
一些人就转而邀请云夙。
自从上次在宴会上被不少人认识后，她就跟开了挂似的。
四处参加舞会。
她年轻漂亮，有时还会被素未蒙面的缺成是哪家未出嫁的名媛。
【千境：你你，之前还想低调来着，现在怀水城谁不知道你？】
云夙：嗐，没办法，既然第一次宴会上已经高调了一回，不如改走高调路线，反而不容易惹人怀疑。
这些日子里，云夙混迹于各个名流社交场合。
表面上留恋歌舞，实际上陆陆续续搜集了一些情报。
这些情报五花八门：
比如秦少将的二姨太其实和珠宝店老板有一腿；
罗部长的儿子其实不是他亲生的，是夫人私下把女儿换成了男孩；
怀水报的记者安明华专门收人钱财，然后帮写文章诋毁他人……
所有的信息，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潜藏在怀水城表面的平静之下。
这些信息，云夙秉着严肃的态度，都会告知城内接应的同志——吴峰。
这，云夙从宴会出来，往主街的方向走去。
看似悠闲地逛了一会儿，随后走进了一家裁缝铺。
年近五十的裁缝老板带着十几岁的学徒对她点头哈腰：
“这位夫人，请问您想做什么款式的衣服啊？
本店各种时髦的衣裙都有，保您满意。”
云夙扫视陵内一圈。
店里挂了不少成衣，布料光滑，色彩鲜艳。
她微微皱眉：
“可是我这人啊，就喜欢老款式。
你们可有老款式？”
裁缝老板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脸，眼神却一下犀利起来：
“有的有的，在我们库房，劳驾夫人移步。”
云夙跟着裁缝老板七拐八拐地进陵铺后面的院子。
裁缝老板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
“一、二、三、四、五。”
云夙目视前方：
“上山打老虎。”
裁缝老板机警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继续：
“老虎不在家——”
云夙也低沉地回：
“打到松鼠。”
裁缝老板：
“松鼠有几只？”
云夙：“数了也白数。”
【千境：老实，你是不是改最后一句了=，=】
云夙刚完，裁缝老板就回头激动地对视。
两人同时张口：
“柿子同志！”
“松鼠同志！”
裁缝老板喜悦着：
“柿子同志，可算见到你了。”
云夙拉着裁缝老板：
“松鼠同志，吴峰在哪里？”
裁缝带着云夙走到一个杂物间，指着里面：
“他已经在里面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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