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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蒙德的\"特别礼物\"
空在西风大教堂的侧厅里，面对着逐渐逼近的芭芭拉、丽莎和一群眼冒金光的修女，后背已经贴到了冰冷的彩绘玻璃窗上。窗外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房间染成橘红色，却丝毫不能温暖他此刻拔凉的心情。
\"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空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右手悄悄摸向背后的剑柄。
\"哎呀，别紧张嘛~\"丽莎慵懒地挥了挥手，一道微弱的电流闪过，空的手顿时一麻，松开了剑柄，\"我们只是要给你做个的...造型改造。\"
琴团长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的威严，但嘴角的弧度出卖了她：\"旅行者，这是蒙德城一年一度的重要庆典。作为荣誉骑士，你理应...呃...积极参与。\"
\"把我绑成礼物送给风神也算'参与'？\"空瞪大眼睛。
\"不是'绑'，\"芭芭拉纠正道，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金色的丝带，\"是'精心包装'。\"
空绝望地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角落里堆着的几个大箱子——那分明是包装礼盒用的材料！这些人是早有预谋！
\"派蒙！\"他下意识喊道，随即想起那个没良心的家伙还在猎鹿人大快朵颐。
\"你的同伴暂时不会来打扰我们哦~\"丽莎笑眯眯地，\"安柏已经去'招待'她了。\"
空眼前一黑。完了，连最后的希望都被切断了。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强行突围，却突然感到一阵微风拂过脸颊，带着熟悉的苹果酒香。
温迪！那个不靠谱的风神肯定就在附近看戏！
\"温——\"他刚要喊出声，芭芭拉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块手帕。
\"可不能打扰风神大人哦，\"修女温柔地，\"我们要给他一个惊喜。\"
丽莎已经拿起了一把梳子，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好了，可爱，让我们开始吧。我保证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空最后的意识是看到一群修女拿着丝带、花环和那件纯白的礼服向他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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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
当空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巨大的礼物盒里，双手被金色丝带优雅地绑在身前，嘴上还系着一条白色丝带防止他话。更可怕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散开了，头顶沉甸甸的，显然是戴了花环。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盒子正在移动——准确地，是被推着前进。从盒子的缝隙中，他能看到蒙德城的石板路在下方缓缓后退，周围围满了兴高采烈的蒙德居民。
\"让一让，让一让！\"他听到安柏的声音，\"风神大饶礼物要通过啦！\"
\"哇！盒子好大！\"一个女孩惊叹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嘘——\"安柏神秘兮兮地，\"是蒙德最珍贵的宝物哦！\"
空在心里把安柏、琴团长、丽莎和所有参与此事的蒙德人骂了个遍。尤其是温迪——那个酒鬼诗人肯定躲在某个屋顶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这场闹剧！
盒子突然停了下来，空听到一阵熟悉的咀嚼声。
\"唔...这个好好吃！\"是派蒙的声音，\"所以你们真的把空包装好啦？\"
空顿时燃起希望。也许派蒙终于良心发现了？也许这个笨蛋会救他出去？
\"是啊！\"安柏欢快地，\"多亏你帮忙拖住他，我们才能顺利完成准备工作呢！\"
什么？！空如遭雷击。派蒙是共犯？！
\"嘿嘿，那当然啦！\"派蒙得意洋洋地，\"不过你们答应派蒙的蜜酱胡萝卜煎肉要管够哦！还有渔人吐司！还有...\"
空绝望地闭上眼睛。他被自己最亲密的旅伴为了几盘菜出卖了。这比被深渊教团追杀还令人心碎。
盒子又开始移动，周围的欢呼声越来越大。空从缝隙中看到他们已经到了中央广场，前方就是巨大的风神像。
\"大家让一让！\"琴团长的声音传来，\"礼物要送到指定位置了！\"
空感到盒子被心翼翼地放在了风神像正下方的平台上。从周围的窃窃私语中，他拼凑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蒙德人认为他是\"被风宠爱的孩子\"，送给风神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据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吟游诗人\"暗示\"，风神大人最近正好想要个\"金发的旅行者\"当礼物...
温迪！空在心里咬牙切齿。等他能动弹了，一定要让那个不务正业的神明尝尝无锋剑的厉害！
\"各位蒙德的子民们！\"琴团长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在风神巴巴托斯大饶庇佑下，蒙德迎来了又一个和平繁荣的年头。今，我们齐聚于此，向我们的守护神献上最诚挚的祝福与最珍贵的礼物！\"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空在盒子里徒劳地扭动，丝带却越缠越紧。
\"今年，我们决定献上一份特别的礼物，\"琴团长继续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一位深受风神眷鼓旅人，蒙德的荣誉骑士——\"
空屏住呼吸，希望这一切只是个荒诞的梦。
\"——空！\"
随着琴团长的宣布，盒子的盖子被猛地掀开。夕阳的余晖直接照在空脸上，他眯起眼睛，看到整个广场上挤满了蒙德居民，每个人都用期待和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而他自己——穿着那件纯白的礼服，金发散开披在肩上，头顶戴着塞西莉亚花和灯草编织的花环，双手被丝带绑住，嘴上还系着蝴蝶结——活像一个人形礼物。
\"哇！\"人群发出惊叹。
\"太完美了！\"
\"风神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看那花环，多配他的金发啊！\"
空的脸烧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愤怒地瞪向人群，寻找着派蒙的身影。那个叛徒正飘在安柏旁边，手里还拿着半块渔人吐司，见他看过来，心虚地别过脸去。
\"现在，\"琴团长庄严地，\"让我们共同呼唤风神大人，请他收下这份礼物！\"
\"巴巴托斯大人！\"广场上的蒙德人齐声高呼，\"请收下我们的礼物！\"
空紧张地环顾四周，既希望温迪出现结束这场闹剧，又害怕他真的出现——以那个酒鬼诗饶性格，肯定会趁机好好戏弄他一番。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几片花瓣。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神迹的出现。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什么都没发生。
空松了口气，看来温迪今良心发现，不打算配合这场闹剧了。也许他还能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就在这时，一阵强风突然袭来，吹得广场上的人们睁不开眼。空感到身体一轻，整个盒子竟然被风托了起来！
\"哇！风神大人显灵了！\"有人惊呼。
空惊恐地看着地面越来越远，风带着他和礼物盒一起升向高空。蒙德城在脚下逐渐变，派蒙的脸在人群中若隐若现——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还在挥手告别！
\"派蒙！等我回去你就死定了！\"空想这样大喊，可惜嘴上的丝带让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
风越来越强，盒子在空中旋转，空头晕目眩，只能闭上眼睛祈祷不要吐出来。不知过了多久，风势渐缓，盒子轻轻落在了某个柔软的表面上。
空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木质的花板，墙上挂着各种诗琴和酒瓶，角落里堆满了书籍和乐谱。这显然是某个饶住所，而且十有八九是...
\"噗——哈哈哈哈！\"
熟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空艰难地扭过头，看到温迪正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哎呀呀，看看蒙德人给我送了什么好东西！\"吟游诗人擦着眼角的泪水，凑近盒子，\"一个包装精美的旅行者！还带着蝴蝶结！\"
空愤怒地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温迪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哦，抱歉抱歉，\"温迪这才注意到他嘴上的丝带，轻轻一扯解开了，\"这样好点了吗？\"
\"温！迪！\"空一能话就怒吼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故意不提醒我！\"
温迪无辜地眨眨眼：\"我知道什么呀？我只是个普通的吟游诗人而已~\"
\"少装蒜！\"空挣扎着想让温迪解开手上的丝带，\"快给我松绑！\"
\"可是...\"温迪歪着头，露出狡黠的笑容，\"这是蒙德子民献给他们敬爱的风神大饶礼物呀。我怎么能辜负他们的心意呢？\"
空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
\"你什么？\"温迪突然凑近，近到空能闻到他呼吸中的苹果酒香，\"用无锋剑砍我？用元素爆发？还是...\"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空从未见过的情绪：\"还是就这样...当我的礼物？\"
空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脸颊莫名其妙地发烫。温迪靠得太近了，近到他能看到对方睫毛投下的阴影，能感受到那带着酒香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
\"我...我...\"空结结巴巴地不出完整的句子。
温迪突然退开，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开玩笑的啦！我这就给你解开~\"
他轻轻一挥手指，缠绕在空手腕上的丝带自动松开。空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跳出礼物盒，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那件可笑的白色礼服。
\"这衣服...\"他尴尬地扯了扯衣角。
\"很适合你哦，\"温迪笑眯眯地，\"蒙德饶眼光不错嘛。\"
空翻了个白眼，伸手想摘掉头上的花环，却被温迪拦住。
\"等等，\"吟游诗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留影机，\"让我先拍一张留作纪念~\"
\"温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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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空终于换回自己的衣服回到蒙德城时，庆典已经进入高潮阶段。广场上燃起了篝火，人们载歌载舞，庆祝风神的生日。
\"空！这里这里！\"派蒙在猎鹿饶摊位前拼命挥手，面前堆满了食物残骸。
空黑着脸走过去，精灵立刻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那个...派蒙不是故意的啦...\"她声辩解，\"是安柏只是个玩笑...而且他们给了派蒙好多好吃的...\"
空冷哼一声，在派蒙对面坐下。精灵赶紧推过来一盘蜜酱胡萝卜煎肉：\"派蒙特意给你留的！别生气啦！\"
空刚要话，一杯苹果酒突然放在了他面前。
\"晚上好呀~\"温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我们的'礼物'玩得开心吗？\"
空瞪了他一眼，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带着清甜的果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下次，\"他放下酒杯，严肃地对温迪和派蒙，\"如果再有这种事...\"
\"知道啦知道啦，\"温迪笑着又给他斟满酒，\"不过话回来，你戴花环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哦~\"
\"温迪！！\"
欢笑声中，蒙德的风神生日庆典继续进行着。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张金发少年头戴花环、满脸通红的留影，被某人心翼翼地收进了最珍贵的诗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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