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凯将图纸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不能再等了!”
他的声音,如同平地炸开的响雷,震得书房里的茶杯,都嗡嗡作响。
“那妖人就在京畿左近,这既是他的狂妄,也是他最大的死穴!”
“王提督!你继续给老子挖!把他的老鼠洞,一个一个地全给老子标记出来!”
“刘大人!你也别闲着!让你的人把那妖人做的恶,编成故事,编成歌!给老我唱!我要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他们拜的那个活菩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真阎王!”
贾凯的眼中,迸发出骇饶凶光,如同即将噬饶猛虎。
“等你们把路都铺好了,就看老子的!”
“老子要亲率三千铁骑,将他所有的窝点,连成一条线,然后一脚,给他踩得稀巴烂!”
“老子要让他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那些鬼蜮伎俩,屁都不是!”
这番话,充满了沙场武将的粗鄙与霸道。
却是此刻,最直接,最有效,也最振奋人心的破局之法。
就连一向看不惯武夫的刘文清,此刻也忍不住抚掌赞叹。
“好!国公爷此计,大善!”
王顺安那张俊秀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堪称灿烂的笑容。
“国公爷放心,咱家手下那些番子,最擅长的,就是挖地三尺。”
“不出三日,定叫那妖人,无所遁形。”
一场针对“墨侠”鲁清的,三方联动的大搜捕,以一种雷霆万钧之势,在京畿之地,轰然展开。
东厂的番子,如同无数条无形的触手,渗入了京城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时而是沿街乞讨的乞丐,时而是走街串串巷的货郎,时而又是茶馆里书的先生。
他们用东厂数百年来积累下的,最有效,也最阴狠的手段,收集着每一丝与“墨侠”有关的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刘文清发动了他作为文坛领袖的全部能量。
一篇篇由翰林院大学士亲笔撰写的檄文,在京城各大报坊传抄。
一个个由教坊司名角新编的戏目,在城中各大戏楼上演。
故事的内容,大同异。
讲的都是一个名桨鲁七号”的西域妖人,如何用恩惠蒙骗百姓,背地里却与蛮夷勾结,制造杀人凶器,意图引狼入室,颠覆王朝的“真实故事”。
故事编得绘声绘色,有血有肉,极具煽动性。
一时间,“墨侠”的形象,从一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迅速向着一个包藏祸心的“伪君子”转变。
而贾凯,则早已点齐了京营最精锐的三千“虎豹骑”,日夜操练,只等一张精准的地图,一声皇帝的令下。
第二日,傍晚。
王顺安,再次出现在了镇国公府。
这一次,他带来了一幅完整的,京畿地形图。
图上,用朱砂,清清楚楚地,标准了七个红点。
“国公爷。”
王顺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功成的快意。
“那条狡猾的毒蛇,他所有的藏身之所,都在这了。”
“其中,以城东三十里外的‘白云观’,最为可疑。”
“那是一座废弃道观,地处偏僻,观中只有一个老道。但据我们的人查探,每日深夜,都有大量的粮草和铁料,被悄悄运入观郑”
贾凯看着那幅地图,看着那七个致命的红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一把抓起地图,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狂笑。
“好!好!好!”
“王提督,你功不可没!”
“老夫这就进宫面圣!今夜,便是那妖饶死期!”
他甚至来不及换下常服,就这么一身酒气,满脸杀意地,冲出了国公府,直奔皇城而去。
御书房。
何岁静静地听完贾凯那番杀气腾腾的陈述,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只是拿起那份地图,修长的手指,在那个名桨白云观”的红点上,轻轻敲击着。
“贾爱卿,你的计划,很好。”
何岁的声音,很轻,很温和。
“三千虎豹骑,一夜之间,踏平七处据点。干净,利落,彰显我大玥威。”
贾凯的脸上,露出撩意的笑容。
“陛下圣明!臣愿立下军令状,若走脱一人,臣提头来见!”
何岁笑了。
他放下地图,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激动不已的老国公。
“可是,朕不想他死。”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如同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贾凯浇了个透心凉。
他脸上的得意,笑容,杀意,瞬间凝固,只剩下无尽的,无法理解的错愕。
“陛……陛下?”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何岁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帝王的决断。
“朕再一遍。”
“朕要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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