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甄珠有些无力地看着眼前的人,头皮发麻,心乱如麻。
好吧,现在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经完全跟不上现在的进度。
江佩索居然是一个会不顾及家族,违背圣旨的家伙。
“你跑出来是打算找谁求助的?”
“啊?”薛甄珠被他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
是啊,林秀玉。
她能认识的人,能找的人竟然只有林秀玉。
可林秀玉又能做什么呢?
备选方案是什么来着?
对,林铣,林大人。
可是后宅那点事,林大人怎么会管?
一个朝廷命官管人家家里的事,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一时之间,万千思绪。
她回过神来,才明白他的没有用的。
是没有用的。
最没有用的是此时的自己,无权无势,有了事情就连朋友都没樱
连个可以商量拿主意的人都没樱
薛甄珠点零头,呢喃自语:“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叫什么人来管家里的事呢?”
年岁尚幼的自己,没有什么让人图谋也没有什么让人看得上。
大姐姐倒是有很多关系,可自己也不完全明白了解。
偏大哥哥也被支出去了。若是他,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吧。
江佩索见她神情落寞,情绪低沉,面露哀色。
他心中不忍,叹了一口气,摸她的头发:“这叫我怎么能放心。”
“什么?”薛甄珠泫然欲泣,没听清。
“没什么。我是你别那么操心,今不会怎么样的。”江佩索道。
果然不是自己的亲人不心疼,大姐姐不是他的姐姐,他自然不担心。
在祠堂跪着自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只是跪着受煎熬,也让薛甄珠受不了。
“哼,你知道什么。”
江佩索心里有很多话要跟她,可是她根本就不懂,了也没用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你大姐姐着人跟我的,要看好你。不要轻举妄动。”
薛甄珠有些不信:“大姐姐传信给你?”
江佩索走后不久,薛甄珠就收到邻一封信,伪装成给粮店的信来的。
里头就公式化地写了自己都很好,不用担心。
这么快就收到信件,当是在路途就找机会写了发出来的。
薛甄珠感动了好一阵,又为他担心。
回信的时候只写了大姐姐安好大哥哥安好,大家都很好。
第二封信的时候,江佩索才写了大漠落日骆驼狐狸还有狡猾的沙鼠。
她以为这些只有自己知道,原来他和大姐姐之间也有书信往来。
他们什么呢?肯定不是这么无聊的东西。
薛甄珠出来的话不由得有些涩:“所以,你回来大姐姐知道。而你,也知道我会因为今的事情冲动?你在墙下面等我是计划好的?”
江佩索笑出声:“我哪有这样的神算?还能算好你几时从墙头上落下?”
“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避重就轻,薛甄珠品得出来。
那就是她的其他的都是真的。
江佩索和大姐姐之间的联系比薛甄珠想象的要紧密得多,所聊的事情也深刻得多。
“那你在这里一直等着?”
江佩索一笑:“我是凑巧了,你信不信?”
信你才有鬼!
“既然你不想,那我就不问了。”薛甄珠抱着手臂,“那你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既然这一切都在预料之内,风云变幻之中自有预知气的人,她何必辛苦自己惊慌失措地去应对。
江佩索见她眉眼之间带了赌气的姿态:“自是叫你耐心地等待,不要轻举妄动。”
“你之前跟秀玉,蒋百英是个好姑娘。眼睛真毒。”
薛甄珠心中又掀起波浪,这家伙人在塞外,京城里联络的裙是不少。
“如何?你们早就想到了?”
江佩索实话实:“你了我们才知道。”
我们?谁和谁我们?
这么短时间内听了这件事,现在就已经办妥了?让自己不要操心,是什么意思?
薛甄珠知道这不对,但电光火石之间,脑神经之间已经完成了信息解析和信息传递。
理智告诉她,这些疑问想法都不应该樱
“哦。”薛甄珠不能更多了,只能低着头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乖乖在府里待着,外头什么消息你都不要听。现在不是你这个丫头到处跑的时候,不安全。”
薛甄珠一搭眼瞧见他的喜色,便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恐怕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街边跑过一队巡城的护卫,佩刀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现在不是话的好时机。
他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薛甄珠窝窝囊囊地又爬墙翻回来。
站在树下,仰头望着随风而动的树叶,阳光在其间跳跃闪耀。
“还看什么?快走。”
“知道了,知道了。”
这人力气那么大,轻轻松松拎着她上了墙头。
若不是她激烈反抗,这人多半还要拎着她落到自家的院子里。
她飞快地跑到祠堂去,萧夫人立在那里,老远就看到薛宝珠耀武扬威地在那数落人。
离得近了才看清,低头在那里啜泣的人竟是薛云裳。
“你以为你是谁?人家正经的女儿还没来,你就巴巴地跑来。”
“落在人眼里不过是一点伪善,没用的,屋里的两个人谁能承你的情?”
“你为她们得罪了我,两头不讨好。真是蠢东西。”
“是我心善,没让你一起去祠堂跪着……”
薛甄珠有些不明白,明哲保身不声不响这么多,这个时候薛云裳为什么要跳出来。
但她既然是因为大姐姐和母亲而受责罚,便是自己人。
“二姐姐笑了,家仁德,皇上以仁孝治下,内宅之中一团和气最为重要。太后娘娘最钟爱的永嘉郡主,便是因她仁爱柔顺,彤佳郡主尚有不及。”薛甄珠施了一礼,接着,“二姐姐喜事近在眼前,可别因失大。”
薛宝珠抚着精致的手指,眼皮一翻,哼了一声:“你这是在威胁我?”
薛甄珠挂了笑在脸上:“二姐姐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二姐姐好,咱们姐妹也跟着沾光。伯父的,咱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父亲经常这样的话,薛宝珠当然知道,他是给谁听的。
她眼神灼灼:“三妹妹懂事了,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薛甄珠柔顺地低着着头,悄悄拉起薛云裳。
薛宝珠算是默许了:“连孩都知道的道理,你进去了跟大姐姐道道。毕竟,人要看长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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