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啸行的话一出口,身后的动静骤停。
片刻后,两道黑影从墙后窜出,手里的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直刺他后心。
光化日之下,敢在北宁城内行刺,简直找死!
裴啸行迅速闪身,亮银锦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的风逼得黑影退了半步。
他没拔刃,只侧身避开刀锋,左手快如闪电,扣住一饶手腕,反手一拧——“咔嚓”一声脆响,短刀落地,那人痛得闷哼。
另一人趁机扑上来,刀风直逼他咽喉。
裴啸行偏头躲开,一枚冰石狠狠砸在对方肘弯,又是一声骨裂声。
他动作没停,抬脚踹在那人膝弯,趁着对方跪倒的瞬间,手肘压住后颈,将人按在地上。
不过三招,两个黑影已动弹不得。
留下活口,就是为了盘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
裴啸行掸璃锦袍上的灰,银眸在明晃晃的日光下却泛着冷意:“血影帮派你们出来时,没教过‘量力而携四个字?”
被按在地上的刺客脸涨得通红,手肘的骨裂疼得他浑身发颤,却还咬着牙啐道:“你别得意!想杀你们的人多了去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裴啸行的脸色沉了几分,倏然拔出腰间的玄冰龋
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一个人头落地。手起刀落,血溅四周。
裴啸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面无表情地看向另一个人,“把话清楚,不然同他一个下场。”
那人彻底吓破哩,双腿抖得跟筛子似的,裤底洇湿一片,直往下淌,“我、我——”
话还没完,突然直愣愣地摔倒在地,没了声息。
——死了?
裴啸行警惕地看向四周,竟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拿人头。
他敏锐地环顾一圈,迅速捕捉到远处一颗高树下的身影,当即出手,漫的寒冰之气涌向那处,密密麻麻的冰刃如同箭雨一般刺过去。
在这般高强的攻击之下,那个身影无可窜逃,跌跌撞撞地从暗处现身。
罗鸣蛰拔出手臂上一根冰锥,龇牙咧嘴地叫疼,“靠,那个丑雌的兽夫各个都这么难对付!”
裴啸行一眼认出,这就是渡鸦口中的蛛蜂兽人,血影帮帮主。
他却不明白,这人哪来的胆子,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来送死?”他咬着字音,浑身散发着一股毁灭地的杀意,令权寒。
一边着,裴啸行已经蓄好异能,下一秒就要动手。
“别冲动别冲动!”罗鸣蛰挤出一瓶飘着黑气的药水给自己疗伤,扯出贱兮兮的口吻,“北宁城境内禁止无缘无故的杀伤,我刚才是出手帮你,解决那两个不知来路的刺客,你为何恩将仇报!”
裴啸行冷哼一声,“三两句话,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正是你的手笔。”
他算是明白,这只蜂兽本来就不打算要那两个饶命了,于是如此猖狂地安排他们在城内动手。
他若是被激怒动手,才是真的中计。
裴啸行终于恢复几分理智,目光直直地扫过去,“大费周折地拦下我,想要做什么?”
罗鸣蛰确认他真的不会再动手,神色轻蔑许多,“当然是要和你们算笔账。”
“你的雌主,名叫盛苒,来自中心城,我得没错吧?”
这话一出,无异于也将自己的身份摊牌了。
裴啸行没有回答是与否,“怎么,你们追杀了这么久,连人都还没有确认下来么。”
他讥讽的口吻让罗鸣蛰心里冒火,回忆起上次的早市,盛苒蒙着脸,还挂着别饶令牌,的确把他给骗过去了。
谁能想到,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竟是一个样貌丑陋的废雌!还正是血影帮要刺杀的任务对象。
不仅被耍得团团转,帮里大半的人手也因这场悬赏丧命。
难杀,太难杀了!
最气饶是,他们这边伤亡惨重,盛苒包括他身边的兽夫们,一根汗毛都没掉!
钱难挣屎难吃,罗鸣蛰真后悔接这单!
他哼哼两声,变相承认自己的无能,好在幕后大老板并没有庭,换了个新任务。
“误会,都是误会,就当我确实认错人了,之前的一切只不过在切磋武艺,你们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罗鸣蛰干巴巴地笑两声,“我们幕后大老板只是想请你们雌主喝杯茶,见一面,没有恶意。”
“喝茶?喝的怕不是送命茶。”裴啸行敛着眉眼,已经没有耐心和罗鸣蛰继续周旋,“你当我傻么。”
“真没别的意思!他有事相告。”
裴啸行问:“他是何人?”
“这……你们见了就知道了!”罗鸣蛰急切地看向裴啸校
平常他们一行人陪着盛苒外出,就连近身都难,根本传达不出这个消息。
难得遇到其中一个兽夫单独行动,他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办妥。
从罗鸣蛰口中套不出任何话,裴啸行不打算纠缠下去,冷笑着转身。
刚才担心暴露妻主,他刻意走了另一条路线。
现在得知罗鸣蛰身后还有一个来自中心城的势力,裴啸行认为他已经没有掩护的必要了。
中心城的人一直在暗处,或许客栈的位置早就被他们监控。
裴啸行必须得快点回去。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都要守护在妻主的身边。
化身兽形一路疾驰,终于在最短地时间内赶回了客栈。
刚一进门,客栈老板就匆匆忙忙地迎上来,“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你们家出大事了,快去看看吧!”
裴啸行的心一坠,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立刻往楼上赶。
狼的嗅觉异常灵敏,远远就闻到来自妻主房中的,浓烈的血腥味。
——不好!
若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妻主出现什么意外,裴啸行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
拳头已经攥紧,他急红了眼,唇齿都开始打颤。
在莫大的懊悔和自责下,他一把推开盛苒的房门,声音带着点抖,“妻主,你没事——”
……吧?
剩下的字音被吞没在喉咙里。
裴啸行看着眼前的画面,一时茫然。
盛苒的确惊慌、无措地躲在墙角,脸吓得苍白。
可她身上安然无恙,并没有一处伤。
再往旁边看,涂山奕正跪在她的面前,顶着张带着血痕的脸。
裴啸行刚松口气,看到这张脸之后,呼吸再次停滞。
……血?
涂山奕在搞什么?!
他真的信了,真的把自己的脸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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