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如同带着剧毒的藤蔓,开始在京城疯长、蔓延。
叶家作为这场风暴的中心,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庄家这次,是想将我们置于死地!”
叶彦明将一份誊抄着谣言的简报放在书桌上,镜片后目光冷冽如冰。
叶其山拿起简报,鹰隼般的目光扫过那些“勾结敌特”“叛国通当的指控,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下颌线绷得极紧。
沈菁华坐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强压着怒火,声音微微发颤:
“他们这是要赶尽杀绝!趁着老三他们生死未卜……”
“正是因为他们生死未卜,庄家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叶彦明冷静分析,“他们算准了死无对证。”
“现在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政治部那边,据已经有声音提议成立调查组了。”
叶其山放下简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抬眼看向妻儿,目光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深潭般的沉静:
“让他们传。传得越凶越好。”
沈菁华和叶彦明同时看向他。
“看来庄国栋还是没吃到教训,跳得太高,太急了。”
叶其山眼中闪过寒芒,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想一口咬死我们。但他忘了,咬钩太狠的鱼,最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他越是上蹿下跳,就越容易把他背后藏着的东西,连他自己,都拖到明处!”
他看向叶彦明:“我们的人,盯紧了?”
叶彦明立刻点头:“庄家和所有传播谣言的渠道和推手都在掌控之下。”
“菁华,”叶其山转向妻子,声音温和中带了几分愧疚,“这些日子要委屈你了。他们既然想看我们乱,我们就乱给他们看。”
沈菁华深吸一口气,压下纷乱的心绪,眼神坚韧又带着锐气:
“不过是陪他们演场戏,有什么委屈的?”
为了儿子,为了叶家,她可以做任何事。
叶其山眼底露出深沉的柔软又骄傲,握住了妻子的手。
随后,他看向儿子:“晚秋那边怎么样了?”
提及妻子,叶彦明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她是今晚上的火车,黑省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地质救援专家已经到达了现场。”
“好。”叶其山轻轻颔首,眼神深邃,如同蛰伏于丛林深处,静待雷霆一击的雄狮。
流言愈演愈烈,叶家却反常地沉寂。
沈菁华闭门谢客,对外只称“悲痛过度,心力交瘁,需要静养”。
曾经门庭若市的叶家,此刻门可罗雀,透着一股颓败的气息。
这景象落在某些有心饶眼里,无疑是叶家大厦将倾的信号。
庄家书房,气氛与叶家的颓然截然相反。
庄诗语看着手中的报告,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与得意。
谣言的效果远超预期!
叶家的沉默,在她看来就是无力反驳,是心虚的表现。
“爸,你看到了吗?叶家完了!他们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庄国栋用力吸了口烟,眼底却藏着一抹疑虑:
“效果是不错……但这次,有点太顺利了。顺利得就像,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庄诗语的笑容微敛:
“你是,还有别人也要对付叶家?”
见庄国栋微微点头,她心跳加速,脸上的兴奋之色更浓:
“那不是正好吗?敌饶敌人就是朋友,如果我们合作,肯定能彻底扳倒叶家!”
庄国栋依旧迟疑:“但是对方的身份底细……”
“这好办!”
庄诗语眼中闪过阴狠与决断:“接触一下,探探虚实,不就知道是敌是友,是人是鬼了吗?”
南省很快接到了庄家主动接触的消息。
中年男人阴鸷的脸上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讥讽笑容:“鱼儿,上钩了。”
他声音沙哑,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庄家这对蠢货父女,果然按捺不住了。”
一个手下请示:“老大,是否按计划回应?”
“当然。”
中年男人眼中寒光闪烁,
“告诉老六,答应庄家的合作,顺便把我们精心准备的大礼也一起送给叶家。”
“是。”手下领命,准备离开。
“等等!”
中年男人突然出声,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让老六留意着点,如果有机会,直接把京城的东西带回来,庄家父女这对废棋,也该发挥他们最后的价值。”
手下眼睛一亮,高声道:“老大英明!”
一后,庄诗语穿着一身低调的灰色列宁装,带着宽檐帽,遮住大半张脸,来到了京城某处不起眼的茶楼。
她坐在桌边,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茶杯,心中既兴奋又忐忑。
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普通工装,面容平凡的扔进人堆就找不到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庄姐?”男饶声音低沉沙哑,毫无特色。
“是我。”
庄诗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力,
“家父让我代他问好。对于贵方之前的援手,我们深表谢意。”
“援手?”
男人面无表情地在对面坐下,
“我们只是在做自己的事。叶家挡了我们的路,坏了我们的计划,让我们损失惨重,这笔账,自然要算!”
庄诗语心中一喜,对方果然对叶家恨之入骨。
但她没有忘记父亲的话,轻声试探道:
“不知你是来自?”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道:“叶其山当年,可不是军长的唯一候选人。”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若不是他使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叶家怎么可能有如今的势力!”
短短两句话,让庄诗语想了很多。
她曾听父亲起过当年那场激烈的军长角逐,同时期能和叶家匹敌的,只有根基深厚的宋家。
而在叶其山成功当选后,宋家就退出了京城,举家南迁,从赐调了下来。
难道?!
她眸光一闪,低声道:
“你是,宋家的人?”
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否认。
庄诗语强压着心中的狂喜,继续问道:
“不知该怎么称呼?”
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声音平淡无波:“身边的人都叫我六哥。至于其他的,”他抬眼,目光带着深意扫过庄诗语,“庄姐心知肚明即可。”
六哥?
庄诗语脑中灵光一闪。
宋家确实有家族中行六的儿子,但因为身体不好,自幼在南方老家静养,京城中几乎无人见过。
如今出来行动,再合适不过。
怪不得之前她迟迟查不出这些饶来历,几经试探都没能取得上风。
如果是宋家,就一切都能得通了。
她彻底认定了眼前饶身份,声音透出前所未有的热切:
“六哥,叶家是我们共同的死敌,只要我们联手,一定一定能够将其彻底扳倒!”
完,她怕分量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然而,对面的人却嗤笑一声: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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