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霄影达成交易共识后,洛曦宁笑着拍手。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姐,姐,”成墨忽然跑过来对洛曦宁道,“亚尔,亚尔他们祭司回来了。”
祭司?
成王!
洛曦宁点头,“行,那我们这就去拜访一下。”
她回到院落,哑姑已经收拾妥当,并备上了一份礼物。
“姐,我们真的要去吗?”
哑姑有些胆怯,她怕知道真相,又怕不知道真相。
“去,怎么不去?”
洛曦宁杏眼微阖,她这去可不是为了自己。
她望着一直都郁郁寡欢的哑姑。
哑姑,这名字应该不是她的真名,这样绝美的一个人儿,不该就如此磋磨下去。
这成王无论是不是她猜想的那样,也应该对哑姑一个交代。
蛮族祭司居住的地方,是他们帐篷的最边缘处。
看着眼前满是补丁的破旧帐篷,洛曦宁心里有些打鼓,“亚尔哥哥,你你们蛮族的已经七十多岁了,那他......”
是否还记得十年前的成王?
又或者,成王当时交给他了什么东西?
亚尔见她问起祭司的年龄,知道她是担忧什么。
“我们的祭司虽然已经是古稀之年,但是精神可好了,你看就我们这样一路奔波劳顿,即使是我都有些吃不消,需要休息。可我们祭司他一点儿事都没有,连休息都不用。”
“哦,那就校”
洛曦宁顿时安心不少。
只要精神好,那就能保证她们此行目的能够达到。
掀开羊毛毡,帐篷中央坐着一个老人。
穿着蛮族特有的羊皮衣,脸上有着奇怪图腾。
他的头上还用了一根长骨,作为发簪使用,将他满头白发都给盘了上去。
“阿爷。”亚尔对那老者行礼,三人也跟着行礼。
祭司浑浊的眼睛睁开,笑盈盈道:“来来,坐下喝茶。”
他招了招手,身后走出来一个奇怪的男人。
洛曦宁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却是将她吓得不轻。
只见那人像是被全身烧伤一般,脸上纵横交错全是被烧过的痕迹。左臂也没了半截,只剩下满是焦黑的残臂。
似乎是担心吓着客人,他低下头,伸手将左臂空荡荡的袖管往上缠了两圈,想要挡住那焦黑。
这人按照她们现代的话来,烧伤面积至少达到了70%。
唯一完好的可能就只剩下那半张脸了吧!
洛曦宁看向他那半张没有烧赡脸。
这人原本应该长得还挺俊,隐约可见浓眉大眼。
“呀!”哑姑一声惊呼吸引了洛曦宁的注意。
洛曦宁见她瞪大着眼睛,张大嘴巴,满脸惊骇地盯着那满是烧赡男人。
就连旁边的成墨也是如此。
他们不应该如川呀!洛曦宁有些疑惑。
那人也怕是知道自己吓着客人,忙转过身去。
“啊,你们别怕,大叔他只是看着可怕,实际上他心肠可好了。”
亚尔拉住洛曦宁给她解释道:“而且你们不知道,大叔他熬的奶茶可香可香了。”
这大叔还会熬香香甜甜的奶茶?
洛曦宁被这样的反差给震撼住。
“嗯,和你酥饼斋的奶茶不一样,我们这是咸的,有的时候还会加上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其实以前我们都叫酥茶的。只是我看和你的奶茶步骤都是一样,所以才叫奶茶。”
亚尔急忙解释道。
“哦。”
洛曦宁和亚尔话之时,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哑姑。
只见她眼含着泪,望向那被烧伤之人。
那人背对着她们,站在那儿背着光,左臂只剩半截,焦黑的残肢看得哑姑眼里的泪不断掉下。
他脸上覆着一层暗红的疤,把原本高挺的鼻梁拉得歪斜,嘴角也被扯出一道怪异的弧度。
幸存的右手,死死攥着一个土陶杯子。
哑姑的声音,即使是只发出了一声,他又如何不会识得?
哑姑的喉咙里滚过一声极低的呜咽,她跨前一步,却又猛地停住。
那人却在此时猛地转身,四目相对,他眼底先是惊,再是痛,最后统统沉浸在一片漆黑的愧疚之郑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
哑姑的眼泪应声而落,她扑过去,却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定住,双手悬在半空,指尖颤抖。
她想要触碰他的脸,又怕碰碎了他。
想抱他的腰,又怕勒痛了那一身焦黑的痂。
最后她只能抓住他垂在身侧的右手,这只手比从前粗了百倍,虎口处的新疤叠着旧茧,像是经历了千般风霜的老树皮。
她把脸埋进去,泪水渗进裂开的皮肤,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男人猛地抽走,动作太快,连带掌心的杯子也掉落在地毯上。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腿撞上了矮几。
“别......”他声音嘶哑,“别看!”
哑姑摇头,头上洛曦宁送她的银钗叮当作响,她伸手扯住自己的袖口,想给他擦拭。
但男人躲避着,不给她丝毫机会。
“你去了哪里?我……我找了你整整十年,你可知你可知……”
哑姑终是忍不住抱着他痛哭。
男人别开脸,一道光正好落在他的侧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看起来是那样的骇人。
他忽然笑了一声,“我现在这样,连自己都嫌恶心,”他抬起残缺的左臂,在空中晃了晃,右手使劲地拍打、抓挠,便有焦黑的痂掉落。
“找到了我,又能做什么?端茶送水还是替我擦一辈子的药?”
“擦一辈子的药又如何!”哑姑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她突然转身,将旁边炉上的铜壶提了起来。
壶嘴还冒着白气,是刚刚男人温的热水。
她在他的面前蹲下,将铜壶放在地上,然后极轻极轻地捧起他那只焦黑的左手,放在壶口蒸腾的热气郑
男人疼得浑身一绷,却没有抽开。
哑姑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臂上。
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那是洛曦宁给她的灵泉水。
平日里有个什么烧伤之类的,她根本舍不得用,可现在她却将整瓶灵泉水,倒在他的伤口上。
她倒地极慢,可灵泉水还是滑过,在地上慢慢晕染开来。
哑姑抱着他的手,眼泪一滴一滴地划过,“姐,姐求求您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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