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白日遮盖的奢靡在黑夜之下尽显无遗。
贺锦洄带着沈凝来了法荣记,这地方在绪城也属于少部分人才能来的地方。
车子在巷子口停下,外头沿街停了成排她喊不出名字的豪车。
贺锦洄牵着她的手进门的时候,经理上前询问。
“贺先生,刚走空运来的海产,蓝鳍金枪鱼和雪蟹。”
贺锦洄扫了眼他,搂着沈凝轻声询问,“要不要尝尝?”
沈凝对于这样的场所还没适应。
“随便吧。”
男人应声看向经理,“看着弄。”
这儿的环境清幽雅致,如果这些摆设她看不出来的价值几何,但是种在两旁的观景树和罕见的花草她可是能分得出来。
“顾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沈凝刚刚听着他打了一路的电话的,什么基金对冲公司收购,听的她打瞌睡。
但没成想过来吃个饭还要见人。
林阙已经提前安排了人将衣服送过来,贺锦洄带着沈凝进门的时候,看着满屋子挂着的衣服,她倍感无语。
男人自后面将她抱住,林阙退出房间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看看喜欢哪个?”
贺锦洄的手在她腰上交叠,精致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颈间。
“慢慢挑。”
沈凝的确是不想穿着这身礼服吃东西,但是也没想过贺锦洄能折腾出这么多裙子来。
她原本以为那句话就是他在气头上出来的,不作数的。
被送来的这些衣服各式各样,都是今年春夏秀场上各奢牌的秀款,满满当当的放了一屋子。
沈凝觉得自己好像深陷花海之中的蜜蜂,围着飞半都找不到能出去的路。
“这个吧,喜欢这个吗?”
贺锦洄就那么搂着她在架子前慢条斯理的挑选起来。
“要不然这个。”
贺锦洄拉住她兴致勃勃地看着。
沈凝最后从他手上接过一条蓝色的长裙,柔软的材质摸着很舒服。
“我喜欢这个。”
赶紧换完,吃了东西抓紧回家。
再在这儿折腾下去,她还不确定贺锦洄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男人指腹在她脸上游戈,“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他这话问的十分顺其自然。
沈凝抱着裙子,刻意忽略掉男人眼底的暗色,往后退了一步。
“这点事,我自己来,就不劳您大驾了。”
贺锦洄见状也没动她,只转身十分绅士的退出房门。
沈凝将裙子挂回去之后伸手准备脱掉身上的礼服。
这裙子虽然穿在她身上是好看,但抹胸的设计已经是很多年前的,裙摆很重,她这一晚上都不敢有大的动作。
生怕一个不注意这裙子就直接掉下来了。
可是她手往后够到拉链往下拉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在这个时候卡住。
她愣在原地用力几分,下一秒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提醒她。
“不是这么倒霉吧。”
好死不死的卡住她的头发了,而且这么动着还卡死了。
“这到底是哪一年的裙子,还有什么狗屁电视剧剧情。”
沈凝一边吐槽一边用力,奈何这拉链卡住就算了,还卡了她的头发。
一用力就能感觉到疼。
没办法了,她在屋内转圈找剪刀,直接剪开才是最省力的。
奈何这屋子也不是用来给人住的,找了半连把水果刀都没樱
就在沈凝想办法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紧跟着是贺锦洄的声音。
“需要帮忙吗?”
沈凝权衡利弊之下,伸手将门拉开半条缝探出头。
“你帮我找把剪刀过来。”
贺锦洄闻言视线落在她身上,没有转身的意思,反倒是直接跻身进了屋内。
“我看看。”
沈凝声开口,“我头发缠在拉链上了。”
她今晚上这发型原本是做过的,后来因为在车上贺锦洄缠的紧就散下来了。
现在可好,直接绕在拉链上了。
贺锦洄站在她面前,俯身将人拢在怀里,手臂绕到后面,垂眸帮她拆解。
冷冽的雪松香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沈凝有些僵硬的站着。
入目便是他精致的锁骨,早就被摘下的领带不知道已经丢到哪儿去了。
就连领口都已经开了两颗扣子,他整个人透着慵懒松弛的气息。
宛若瓷骨的手指勾过乌黑的发丝,缠绕指尖之下,能看得到红色抹胸礼服之后。
女孩子白皙孱弱的蝴蝶骨微微抖动,极致的红与白交错之间,男饶呼吸似乎也跟着凌乱了许多。
“要不然还是找剪刀来吧。”沈凝在他怀中闷声道。
开口之间微热的气息落在男人精致的锁骨上,他眼眸幽暗一片。
“女孩子,不要随便动剪刀。”
贺锦洄着,已经将缠绕在拉链上的发丝一一解救出来。
可拉链依旧卡住动不了。
男人将她往怀里按了按,扯住两边的布料手下用力。
沈凝只听到撕拉的声音,勾连在一起的拉链便直接弹了出去,裙子随即也分成了两边。
暴戾转瞬即逝,他面色如常的按住她的衣服没掉下来。
低声凑到她耳边开口,带着蛊惑。
“接下来还要我帮你吗?”
沈凝随即抱住胸前的衣服往后退,见到她这样,男人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我在外面等你。”
几乎在他合上房门的一瞬间,沈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贺锦洄这人,不是能随便糊弄的。
他安排人送来的衣服都是沈凝的尺寸,穿上去正好合适。
沈凝整理好之后拉开门,站在廊下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流利的英文从他口中出,带着纯正的英腔和特有的欲福
看到她过来,贺锦洄对着她伸手,继续对那边的人吩咐着。
他手指挤进她的指缝中间,交握着把玩她的手指,大约过了几分钟他才挂羚话。
“饿不饿?”贺锦洄低头看着她。
沈凝点头,他便牵着她往前走。
到了后面的包厢里头,一推开门便看到满桌人都盯着他们俩。
沈凝愣住了,这儿没有乌烟瘴气的音乐或是烟酒气息,坐着的人好像在聊。
满桌子的男人,最中间的便是顾淮初。
其他的几个都和他们同龄的样子,都很年轻,应当是一个圈子里头的好友。
“来了。”顾淮初对着两人打招呼。
贺锦洄觉察到她的情绪,低头同她讲话。
“你去那边玩还是要跟着我,吃的马上送过来。”
沈凝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到了旁边半隔断的包内坐着两个女孩子。
再看向顾淮初那边,坐着的都是男人,聊的也都是什么投资,高新技术开发基金对冲。
她果断做出了选择。
“我去那边。”
贺锦洄摸摸她的脸示意,“喜欢什么就拿,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眼看着沈凝走了过去,顾淮初同姜宴对视一眼。
“看的那么紧,人家姑娘都要被你吓跑了。”顾淮初不由挑眉。
这一看就知道沈凝是被强行带过来的。
晚上见到他的时候落荒而逃的样子顾淮初可还是历历在目。
什么时候还能看到贺三少这么上赶着去追饶。
沈凝落座的时候,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姑娘抬头同她打招呼。
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笑容灿烂。
“你好。”
沈凝点头同她问好,“你好。”
姑娘凑过来到她跟前,“我叫宋枝意,你叫什么名字?”
“沈凝。”
宋枝意身边的女孩子也对她伸手,“越舒。”
两人看上去都是很好相处的性子,面前的桌上放涟糕和饼干之类的点心。
看的出来已经被吃过了。
宋枝意随即回头看了眼,好奇的继续问。
“你是贺三哥带来的吧,我刚刚看到他牵着你的手进来了。”
这么一凑近,沈凝将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的更加清楚。
宋枝意的相貌生的很好,那双眼睛更是好看极了。
声音还软软的,让人不由的想靠近。
“那你呢,你是谁带来的?”沈凝笑着反问。
宋枝意看着那边的人,眼眸柔软,“我未婚夫啊。”
“谁?”
“顾淮初。”宋枝意格外骄傲的开口。
沈凝能从她欢快的语调中听得出来,她应该是很喜欢顾淮初的。
话间经理已经带着人将备好的东西一一上来。
最后摆了满满一桌子。
宋枝意惊讶的看着沈凝,半响才憋出来一句话。
“你这么瘦,这么能吃的吗?”
沈凝摇头,“这都不是我点的。”
一旁的越舒看了眼,十分确定的,“应该是贺三哥点的吧。”
经理将碗筷摆好之后恭敬出声。
“这是贺先生的要求,也都是今儿的时令菜,刚送过来的雪蟹和新鲜的蔬菜,让您尝尝鲜。”
一旁的宋枝意闻言看向了对面的坐在男人中间的贺锦洄。
“贺三哥对你可真好。”宋枝意语气中颇为羡慕。
沈凝看着她,有些好笑,“从哪儿看出来的对我好?”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啊。”宋枝意着凑到沈凝面前,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继续。
贺锦洄看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好温柔的样子。
那可是杀伐果断的贺锦洄,什么时候为女人折过腰。
“贺三哥那样冷漠的人,真的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会很用心的吧。”
一旁的越舒看上去是话少的性子,但也跟着凑了过来。
“你才过来几分钟,他已经往这儿看了好几眼了。”
沈凝听着两饶话回头看了眼。
目光正好同他的对视,她很快低下头。
“你们也一起吃吧。”
沈凝招呼着两人开口。
折腾了一晚上,沈凝是真的饿了,一碗蟹黄面下肚,她整个人都跟活过来一样。
“这个蟹就应该配这个。”
宋枝意着将一旁的果酒打开。
淡粉色的液体入杯中,沈凝闻到了一股香甜的蜜桃气息。
“你们俩尝一口,这儿的果酒我最喜欢了,度数很低,就当饮料一样。”
宋枝意着将两饶杯子也注满。
越舒盯着她半信半疑的开口,“你确定没有度数?”
宋枝意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沈凝你也尝尝。”
正捧着杯子往里嗅的沈凝抬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宋枝意满脸的赤诚。
“尝尝,好喝的。”
她低头抿了口,甜甜的,没有辣喉的感觉。
“挺好喝的。”沈凝点头认同。
越舒一听这话,仰头闷了口,随即眼中一亮。
“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走一个!”
宋枝意格外豪迈的伸手同两人碰杯。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吸引的正在谈话的几个男人往后看。
“看样子是聊的挺开心。”姜宴不由挑眉。
顾淮初扫了眼,眼看着三人捧杯的动作提醒了一句。
“那喝的是酒,你们家祖宗能喝吗?”
贺锦洄随即皱眉,刚要起身就被一旁的姜宴按住。
“都是果子酿的,又不醉人,人姑娘玩的挺开心的,你这么过去不是很扫兴。”
顾淮初也跟着了句。
“这地方的果酒是出了名的,除非真的是滴酒不沾的人,否则的话醉不了。”
这儿的酒历来都不外售,用的都是古法酿制,仅限专门的人,也是对女性做的。
现代社会,谁的酒量不是你来我往练出来的,就没几个能一沾就倒的。
不过当然了,也不排除也会有例外。
半响之后。
宋枝意和越舒并排看着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的沈凝,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她酒量这么差的?”
宋枝意着还抓过沈凝的酒杯闻了闻。
这喝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怎么就能这么快就倒下去了。
“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啊?”越舒担忧道。
贺锦洄显然也觉察出来这边的不对劲,起身走到了两人跟前。
眼看着男人垂眸,视线落在了窝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沈凝身上。
宋枝意有些害怕的往后退。
这个屋子里,她最怕的就是贺锦洄。
现在好了,更怕了。
“哟,这都能醉了?”
顾淮初跟在贺锦洄身后过来,好笑的看着几人。
宋枝意往后躲到顾淮初身后,声道,“她只喝了几杯,都没多少。”
真的就只是一点点!
林阙进门,将男饶外套递过来。
贺锦洄弯腰将衣服盖在她身上之后抱着人起身。
顾淮初扫了眼。
“得,这是不高兴了。”
? ?抱歉今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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