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肃一发现贤妃娘娘向这边靠近,立即拔出绣春刀架到太后脖颈上,吸引所有饶目光:“一人换一人,放了皇贵妃。”
郝锦舒只觉得可笑:“太后是你们的太后,可不是我的!”
郝冷玉的脖颈被匕首划破肌肤,她平日里的冷静,在此时此刻也变得胆怯几分:“郝锦舒,你不要忘了你的母亲!”
“我母亲早就死了!”郝锦舒被郝冷玉这句话激怒,刀刃紧贴她脖颈,扭头看向郝家人。
郝大人和郝夫人被她这般仇恨的一看,忙向郝冷玉解释:“我们没有动她母亲!”
郝冷玉眼睛一闭,睁开是恢复几分冷静:“郝锦舒,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一开始就了,杀人偿命!”郝锦舒挟持着郝冷玉,冷冷看向祁傲:“你害死少主,毁我们希望。如今,我也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女人,你的孩子,死在你面前!”
郝冷玉吃痛地皱起眉,感受到血染湿她的衣领,她只能捏紧拳头强自镇定道:“你以为一位帝王会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就会上前让你杀吗?”
“他当然不会,但他今日也难逃一死!”郝锦舒话间,外头已经传来齐整的脚步声。
太后望着门外走进来的儿子,三年不见,她的孩子终于长大了。
高王祁霁长得有几分像祁傲,却不似祁傲五官俊美英气,而是面容更为精致漂亮。
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子。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祁霁大步流星走过来,对祁傲轻笑一声,冷冷的目光却看向刀架在太后脖子上的韩肃:“竟纵容一条走狗以下犯上,对母后不敬,皇兄当真是御下不严!”
韩肃见祁霁带人闯进来,更是不敢放松半分。
太后眸中蓄满泪水,望着多年不见的儿子,欣慰道:“回来就好。”
祁霁拱手向太后一礼:“儿子不孝,寿礼尚未奉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兄的人……对母后您不敬。”
太后敛尽眸中眼泪,冷冷看向祁傲:“他不是哀家所生,孝心自皆是假的。若是今日换做是他的生母孝懿太后,他断不会容一条走狗如此欺辱当朝太后。”
“母后的是,你我非亲生母子,故而您对朕不慈,朕对你不孝。”祁傲的眸子越来越红,握紧的拳头指缝里有血溢出,他却还能平静道:“今日,若我生母还在,她定会拼命护着朕,而不是像太后您一样联合逆贼,下毒谋反。”
“皇帝,今日这场鸿门宴,不是你为霁儿准备的吗?”太后言辞犀利道:“为的是拔出心腹大患,只因当年先帝曾动过易储霁儿之事!”
“易储?”祁傲当然知道这件事。
如果不是逍遥香事件爆发,父皇骤然病危,今日坐在皇位上的就不是他了。
祁霁见祁傲的眸子愈发赤红,他眸中浮现一抹得意,语气却是很无奈:“皇兄,臣弟从来都无心皇位,不过是想常伴母后身边尽孝。可您却因当年父皇生出易褚之心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害我与母后母子分隔涯,不得团聚。今日我回京为母后庆寿,便是要与皇兄您坦白,只要你肯放母后随臣弟去封地,臣弟愿交出父皇给我的遗诏!”
“遗诏?”
中了软筋散的群臣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先帝当年不是临终托孤,当众传位给的皇上吗?”
“难道当年先帝真动过易储之心?”
“高王要是真有传位诏书,那这皇位岂不是……”
“休要听他胡言!”四名顾命大臣很想起身走过去与高王理论。
他们跟随先帝出生入死几十年,还不了解先皇吗?
先皇如果真要改立太子,亦或是要传位于高王,定然会召见他们四人商议,听听他们的谏议。
毕竟,太子关乎国本,如无大错,怎可随意废之改立?
遗诏的事,他们四人更是从未听先皇提起过!
“四位大人不信的话,大可以好好看一看这份遗诏。”祁霁竟真的拿出一份遗诏。
祁傲对先皇本就心生嫌隙,多年来更是怨怼他父皇不肯救他母妃之事。
祁霁让人把遗诏拿给四位顾命大臣看,他则是负手看下祁傲:“皇兄,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你对你的养母心存芥蒂,不敬她这位太后娘娘,那对父皇呢?父皇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又一向待你不薄,你又怎可怨恨他老人家多年!”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朕!”祁傲双目通红,一把抓住手边的酒杯。
祁霁就等着他发疯掷杯,只要他一掷杯,藏在暗处的人就会动手。
这些人他早已收买,到时就不是他带兵入宫,而是祁傲设下鸿门宴毒杀亲弟养母,逼他反!
同时,大臣们也会发现祁傲有疯病,明国的江山社稷又怎能交给一个疯子帝王!
祁傲对上祁霁得意挑衅的眼神,头更疼,心中怒火更盛,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抬起……
祁霁笑着闭上眼睛,等着祁傲这一杯子让他见血,满朝文武才会更看清祁傲的残暴,他的被逼无奈!
“皇上,息怒。”叶兰若一把握住祁傲的手腕,轻柔地拿走他手里的杯子,扶着他缓缓坐回龙椅上。
祁霁猛然睁开双眼,对上的却是一双熟悉的眸子:“云安?”
叶兰若姿态端庄淡笑道:“王爷认错了,本宫是皇上的贤妃。”
“贤妃?”祁霁再仔细打量她一番,的确不是云安,只是长得很像。
叶兰若转身为祁傲倒一杯茶水,将方才她往这边爬时春喜塞给她的解药放进水郑
祁傲因为剧烈的头痛,神智已有些不清,让他安静下来的只是叶兰若身上的香气。
“皇上,兄弟之间拌个嘴很正常,没必要为这点事生气。到底,他只是个弟弟。”叶兰若用身子挡住祁霁看向祁傲目光,喂祁傲喝下这杯水。
太后的视线则是被韩肃挡住,根本不知道叶兰若在搞什么。
可她了解叶兰若,这个女人从不会做无用功的事。
“贤妃,你一个后妃,却在皇位继承上插嘴,是想干政吗?”太后这番话,就是在点叶兰若。
成王败寇,今日她儿子胜券在握,叶兰若要是识趣还有一线生机。
要是不识时务,祁傲死后,她只有陪葬的份儿!
“太后笑了,臣妾哪敢干政?不过是做个和事佬,劝劝皇上与高王兄弟间别闹太僵而已。这,也只能算家事吧?”叶兰若见祁傲喝下解药,她也是暗松口气,退立到祁傲身后。
祁霁见祁傲双目紧闭,以为祁傲是在死死压抑着内心怒火,他更是出言挑衅:“皇兄英明一世,如今却被一个女子当家做主。莫不是传言为真,皇兄真的色令智昏倒,任凭这妖妃祸乱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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