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把宋英英送到后，就回了秦家。
临近过年，秦致远和蒋秀也从国外回来了，暂时停下两处飞的工作。
上次他们回家还是因为秦峥被打的事。
“阿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比平常晚了一个时。
秦峥把包丢到沙发上，随意靠上去，脸上表情淡淡的，“送宋英英回家了。”
秦致远惊讶，“那姑娘痊愈了吗？”
秦峥一脸古怪的看了过去，“这都几个月了，还没好？”
秦致远轻咳一声，和蒋秀对视一眼。
秦峥今心情不好。
“我先上楼看书了。”
蒋秀叫住他，“阿峥，等等，我听你秦叔，你有打算出国？”
秦峥眉目微垂，“嗯。”
蒋秀：“这事这么突然，怎么都没告诉我们？你爷爷奶奶也不知道。”
秦峥抿唇，“这是我自己的事，也就出国而已，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秦致远皱着眉，“秦峥，怎么和你妈妈话的！”
秦峥张了张嘴，无话可，“我上楼了。”
楼下，就剩秦致远和蒋秀，还有守在一边的秦保华。
蒋秀叹气：“我们太忙了，都疏忽了阿峥的教育。”
秦致远看向秦保华，“他今怎么了，是因为宋英英？”
秦保华摇头，猜测道，“应该不是，阿峥也没具体的事。”
秦保华可不敢秦蓉蓉，要不然，被秦峥知道了，秦保华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秦致远却觉得是和宋英英有关，他回了书房后，就给人打了个电话。
“宋英英的信息尽快给我。”
“嗯，急。”
……
宋英英还有两就期末考了，她每夜以继日的看书，势必一定要稳住年级第一，年级第一可以免学费，还会发奖学金，这样舅舅舅妈就能又省一笔钱了。
宋英英的信息，包括宋家的信息也都查清楚了。
秦致远盯着几张纸，在宋秋柔三个字上停留许久。
宋秋柔……
久远记忆被唤醒，秦致远去了秦家老宅。
从弟弟秦闻远去世以后，秦爷爷和秦奶奶就住在秦家老宅里，很少再出门了。
战乱年间，这宅子被秦爷爷祖父那辈卖了钱捐国，后来局势稳定后，远在海外的秦家族人又把这宅子买了回来。
老爷子正在后面池塘里钓鱼。
秦奶奶在檐下唱戏，咿咿呀呀的声音配着鸟叫，怪异又热闹。
秦老爷子看了眼秦致远，他扶着老花眼镜上下打量长子。
“你怎么来了？”
秦致远看了眼专心唱戏的老妈，问老爷子，“爸，很久没喝茶了，喝两杯？”
老爷子没话，秦致远就安静等着。
等到鱼上钩后，秦老爷子才起身，“走吧。”
秦家一楼大客厅正中摆着秦家上几辈饶大合照，旁边几张是秦爷爷的照片，还有现在秦家一家饶照片。
秦致远看了眼照片上的秦闻远，叹了声气。
“爸，你还记得二弟当初那个对象吗？”
老爷子抿茶的动作顿住，“不是没了？”
秦致远皱着眉，“我记得是叫秋柔？”
当年局势不稳，秦家震荡，秦闻远下放农场后，没有他是秦家人，没过两年，秦闻远就写信回了首都，他要和农场里一姑娘结婚。
秦奶奶不答应，她不肯让儿子和一个农村姑娘结婚，当时老爷子和秦奶奶大吵一架。
秦致远隐约记得信上提到的人，就叫秋柔，但不知道姓。
秦闻远寄回那封信没几个月，就传来了秦闻远的死讯，是在农场干活的时候，被意外卷入搅拌机里，人没了。
秦家人匆匆赶去，已经是秦闻远死后的一个月了。
秦闻远尸骨无存，就被葬在了农场附近的山上。
而那个姑娘也回了首都，没人知道去向，秦家所有人都沉浸痛苦中，没有再花精力去找‘秋柔’。
到如今，想到秦闻远，秦家人心里都是一阵悲伤。
老爷子沉声，“你想什么？”
秦致远了宋英英的事，提到了宋秋柔。
“爸，只是同名，我也不敢确认，宋秋柔生下宋英英后就没了，宋英英被她舅舅舅妈抚养长大，他舅舅是工人，舅妈在供销社上班，算上她，家里有六个兄弟姐妹。”
“我和蒋秀平常忙，上次阿峥就是因为宋英英受的伤，当时我们没有多想，这次回家，阿峥想要出国，我这去查，才意外查到了宋英英。”
老爷子脸上没有明显表情，可不断发抖的手指昭示了并不平静的心情。
“你怀疑阿峥和宋英英谈恋爱？”老爷子声音淡淡。
秦致远顿时皱眉，“爸，你到哪里去了！没有这回事，阿峥只是觉得英英像……他妹妹。”
秦峥妹妹离世后，秦峥性格就变得古怪冷漠，不爱与人交流。
“宋英英照片。”
秦致远赶紧从公文包里拿了出来。
照片上的姑娘眉清目秀，眼睛生得十分好看，头发全都扎成马尾辫，十分精神。
这是从去年的宋英英，年级第一榜上印的照片。
老爷子拿着照片，手指发抖。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这事先瞒着你妈。”
秦奶奶把儿子的离世归咎到了秋柔身上，当时有回城的机会，但秦闻远要挟他们，如果不接受秋柔，他不会回秦家。
如果不是这个秋柔，那秦闻远不会死。
秦奶奶精神不大正常，前些年每都要看着秦闻远的照片哭，后来迷上了唱戏。
每咿咿呀呀的，吵是吵，人精神好多了。
秦老爷子让人跟秦奶奶了一声，然后就出门了。
司机开车送他去了中学门口。
里面一大波学生出来。
老爷子是狙击手出身，眼神极准，很快就锁定了人群里的宋英英。
宋英英身上书卷气重，斜挎着布包，走路认真，人瘦的像片纸，一双丹凤眼像极了秦闻远。
老爷子双目通红，一看就是老二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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