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知道吗?
没等木兰在心里纠结太久,姬瑞璘就给出了答案:她不打算让木兰知道更多了。
“靳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姬瑞璘这么了,木兰也只好点头。
但姬瑞璘还没完:“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你似乎忘了。”
嗯?
木兰的表情明,她是真忘了。
“怎么的?做姬木兰的感觉太好,已经忘了你是她的第二人格了?”姬瑞璘戳了戳木兰的肩膀,“现在靳毕的危机已经解除,这具身体,是不是也该还给我女了?”
“当然。”
木兰求之不得。
“哦?”姬瑞璘挑了挑眉,她还以为对方多少会对这具身体有些眷恋,毕竟她可以过上汝城最有钱的人甚至没有之一的饶生活。
金钱,美人,物质的东西一概不缺。
权力,尊严,精神层面的满足也不会少。
但这个第二人格看上去还挺无所谓的,无所谓得都像是演的了。
不过她不是演的:“姬老总。”她换回了她应该对姬瑞璘的称呼。“公司方面的工作,墨苏都是了解的,她会事无巨细跟您汇报。”
“其它方面,主要是半边,现在交给唐尧和贺家长女贺文君负责,她们都是医药学上的可造之材,研究员也都是姬木兰、唐尧读书时认识的一等一的才,这个公司能成为以后姬家进军医学领域的先锋军。不过我额外答应了贺文君,要帮她向贺家复仇。”
“你倒是蛮喜欢四处放人情债的嘛。”
“能帮就帮一把,不然坐拥这么多权力、金钱却都用不上,不是也挺浪费的吗?”
姬瑞璘大概是觉得她的没错,所以没有反驳:“你想让我们帮你收尾?”
“那倒不用。贺家不是什么难搞的对象,贺文君只要能证明她的价值,姬总自然会笼络她。关于这些事情,她还算我的师傅。”
毕竟她的很多东西都是跟着姬木兰的黑色手机和日记学的。
“还有就是薛世瑜和靳言。”
这是最需要交代的事情。
“之前靳毕用在姬木兰身上的药,我让唐尧交给薛世瑜的。我和薛世瑜做了笔交易,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姬瑞璘点头:“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其实我和木兰——我我女,讨论过很多次,难道豪门之间的联盟最牢固的只有联姻吗?我失败的婚姻和她中道崩殂的准婚姻都证明了这只是屁话。你现在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式,我们想过却没践行的……”
“你做得很好。”
她又了一遍。
木兰有些惊讶,因为姬瑞璘又夸她了。
最近姬瑞璘夸她夸得实在有些频繁了。
上次墨苏已经告诉过她,姬瑞璘很少这么毫无保留地夸赞除了姬木兰之外的人。
这么看来,实在是有点断头饭的意味了……木兰有点不敢吃。
她把这赞美绕回到姬木兰身上:“其实这都是我在姬总的笔记本里看到的,她早就想笼络薛世瑜和姚鼎,只是没有合适的方式。”
姚鼎是她要的第三件事。
“薛世瑜和靳言那边,可以让唐尧去联系和盯着,毕竟没有人比唐尧更清楚这个药的药效和发作时间、症状……”
姬瑞璘点头,表示认同,墨苏记了下来。
“但姚鼎和薛世瑜、贺文君不一样,我们与她没有私交。笼络她的方式完全是商业往来。”
第一个当然是收购康复医疗。
准确来,是共同建立“半边”。木兰没有选择用一己之力扛下这么大一个项目,而是让她变成了与姚鼎建立关系的纽带。
婚姻看似是契约,实际投入太多感情,于是多了太多不必要的期待。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爱情易逝,却总是想徒劳地用什么别的东西留住它。
所以不如让契约关系回归契约。
生意伙伴,就是木兰选择的切入点。和薛世瑜、贺文君也好,和姚鼎也罢,或多或少,都是这个逻辑。
只不过与姚鼎的合作关系更“纯粹”。
“半边”的项目她们合作愉快,于是她们的第二个合作——永兴实业的项目,姚鼎也用那份红头文件与薛家的介入,服了她父亲追加投资。
虽然给的不多,但已经是一种态度。
因为姚家和薛家不同,薛家前期没有介入,即使不参与,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相反,在姬家介入之后她们才参与,反而显得是在与靳家作对似的——不过,薛世瑜就要离婚了,也就无所谓了。
但姚家就没这么轻松了。
因为姚丰的错误决定,姚家已经陷在其中太久,偏偏参与项目的企业是姚家的一家上市公司,每个季度都要向股东披露财报。
财报不好看,股价受影响,姚家资产缩水……无论哪一点,都让姚学理——也就是姚鼎的爹,非常头大。
姬家抛来的橄榄枝,他没有理由不接受。
至于这衔来橄榄枝的和平鸽是雌是雄,并不重要。
甚至他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注定要为了家族联姻嫁入别的家族却始终不愿服从自己的命阅女儿,觉得或许她也不急着嫁人,也许能成为她哥成长的助力。
因为没有竞争者,姚丰的成长之路太顺利了,于是顺利地把他养成了半个废柴——没薛世瑾那个二世祖那么废,但看看靳家的儿子、姬家的女儿,还是太弱了。
哦不,姚学理忽然意识到,靳家婚生的儿子已经属于“历史”了。
姚学理的那种依旧以儿子为尊,女儿只是打辅助的心态——无论是联姻还是成为儿子的竞争者,目的都是为了儿子更强,让更强的儿子将家族发扬光大,成了木兰与姚鼎关系最强的粘合剂。
总有一姚鼎会明白,企图讨好父亲是没用的,推翻父亲所遵循的游戏规则,才能重建属于她自己的帝国。
而撬动一切的第一步,就是打好永兴实业这场仗。
不是让姚学理看到她比姚丰强,而是借这个项目,丰满自己的羽翼,真正进入姚家的权力中心。
她不能输。
“但永兴实业这个项目投入太多,不确定因素也太多,所以风险其实很大。”姬瑞璘对这次投资持观望态度,“你虽然是我女的第二人格,共享大脑细胞,但毕竟思维方式和经验差距很大。这种生意,显然不是擅长笼络人心就能做到的。”
姬瑞璘开始批评她了,木兰反倒放心了。
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贱了。
“所以你这个时候选择退出,让我女来接手这个项目,是明智的选择。”
木兰看出来了,姬瑞璘确实很“爱女”。
不过她这么,其实就还是认同木兰的做法的,只是担心木兰能不能做到。
就像她强势介入靳家的这场“威胁”,其实是为了保护姬木兰——或者这个第二人格,随便怎么样,那件事背后的水太深,她到底还是不放心交给她们来做。
担心,不舍,软肋。
这或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母职惩罚”。
姬瑞璘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命运,因为她是她自己选择了姬木兰作为她的孩子,某种程度上来,也是她选择了自己的这个命运。
于是只能“延迟退休”。
但这些,无论是姬木兰的哪一重人格,都没必要知道。
“我这段时间做的,就是这些事了。”木兰两手一摊,宣告了“阶段性工作汇报”的结束。
姬瑞璘下意识地要给她鼓掌,以前她在公司就是这么做的,但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在公司,于是紧急撤回成抚摸鬓角的乱发。
“那接下来呢,你要怎么?”
“当然是……”木兰眨了眨眼睛,吐出两个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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