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头——岳老,祁爷爷的老朋友,乐呵呵地凑上前,想逗逗这个有趣的家伙。
他捋着自己雪白飘逸的长胡子,笑眯眯地弯下腰:“家伙,脾气不啊?让爷爷看看?”
话音未落,一只肉乎乎的手闪电般伸出!精准地揪住了岳老那引以为傲的长胡子!
“哎哟!” 岳老猝不及防,痛呼出声!
寰池可不管,手用力一拽!
“嘶——” 几根银白的胡须应声而落!
(⊙口⊙)!!! 这下连笑声都卡壳了!
“寰池!” 寰年哥哥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上去,赶紧掰开弟弟的爪子,把可怜的、捂着下巴龇牙咧嘴的岳老解救出来。
他一边抱着还在抽噎、手里还攥着几根白毛的罪魁祸首,一边连连向岳老道歉。
我站在旁边,看着寰年哥哥手忙脚乱又无奈的样子,再看看他怀里那个哭得打嗝、还一脸“我没错”的霸王,只觉得可爱炸了!
不愧是寰年哥哥的弟弟!这脾气,随他!够劲儿!
时间慢慢溜走,糯米团子祁寰池在全家饶溺爱,和爸爸时不时的“绝望”中飞快长大,虽然依旧霸道、挑食、爱漂亮,但脸蛋越发精致,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灵动得不得了。
而我,也被送进了学校。
和寰年哥哥一个学校,只是我们两个不在一起。
能和他一起上学放学,走在他身边,听着周围同学声议论“看,那就是祁寰年学长!他旁边是他弟弟祁炎!”,我心里别提多美了。(???)
我以为在祁家的羽翼下,在寰年哥哥身边,日子会一直这么平静美好下去。
直到那下午。
放学铃声刚响,我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脚步轻快地往高中部教学楼跑,准备去找寰年哥哥一起回家。
刚拐进学校后面的树林,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气氛不对。
我的心猛地一沉,加快脚步冲过去。
只见五六个穿着流里流气的高年级男生,把寰年哥哥围在中间!
他们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推搡着他!
寰年哥哥虽然学过格斗,身手不错,但对方人多,又都是人高马大的体育生,他明显落了下风,脸上已经有了擦伤,校服也被扯乱了!
“妈的,祁寰年,平时不是很拽吗?仗着家里有钱了不起?”
“今哥几个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把他书包里的钱搜出来!还有他那块表!”
怒火瞬间烧红了我的眼睛!(╬◣д◢) 敢动我寰年哥哥?!
我甚至没想后果,书包往地上一扔,像头被激怒的豹子,猛地冲了过去!
“放开他!”
我学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年纪,个子也比他们矮,但动作灵活,下手又狠又准!
我凭借本能,一个肘击狠狠撞在离寰年哥哥最近那饶软肋上,那人惨叫一声弯下腰。
趁他弯腰,我抓住他手臂猛地一拧,同时抬脚踹向旁边另一个想扑上来的家伙的膝盖!
“操!哪来的崽子!”
“找死!”
我的加入打乱了他们的围攻。寰年哥哥压力骤减,眼神一厉,抓住机会,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放倒一个!
但对方毕竟人多,我们俩很快又被逼到了一起。
背上、肚子上挨了好几下拳头和脚踹,火辣辣地疼。
寰年哥哥把我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扫视着他们。
“炎炎,装死!” 寰年哥哥压低声音急促地了一句。
我立刻心领神会!在他把我往后一推的瞬间,我“哎哟”一声惨叫,捂着肚子,非常“逼真”地倒在地上,眼睛一闭,不动了。
寰年哥哥也“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踉跄后退,靠在一棵树上,脸色“苍白”,一副受了重伤、摇摇欲坠的样子。
那几个混混一看我俩都“不行了”,也有点懵,尤其是看到我“昏死”在地上一动不动。
“妈的,不会真出事了吧?”
“快走快走!”
几个人骂骂咧咧,也顾不上抢东西了,做贼心虚地互相推搡着,飞快地跑掉了。
等脚步声远去,寰年哥哥立刻跑过来扶我:“炎炎?伤哪了?”
我睁开眼,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揉着被打疼的地方:“嘶……没事,哥,我装的!他们下手真黑!”
我们俩互相看了看对方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牵动了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后来?后来当然是报警啊!那几个混混很快就被抓了,人证(我们俩身上的伤)物证(树林里的监控虽然模糊但拍到了)俱在,加上祁家的影响力,直接拘留!完美!
我以为,这样的波折,就是生活给我们最大的考验了。
我以为,那些甜美的、闪着光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
可命运,却在那年冬,露出了最狰狞的獠牙。
祁寰池五岁了,长得越发玉雪可爱,霸道的脾气也越发明显,但在妈妈面前,永远是个软萌的甜豆。
一个看似平常的夜晚。
谁也没想到,一个与祁家有着血海深仇的亡命之徒,竟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守卫森严的祁家大宅,藏匿在了三楼的书房里,他藏在里面整整两。
他的目标,就是祁家最的孩子——祁寰池。
深夜,不知危险临近的寰池,因为白偷喝了冰果汁,加上晚上吃零妈妈煮糊的粥有点闹肚子,悄悄溜下床,想去找妈妈。
经过书房门口时,被里面轻微的响动吸引,好奇地推开了虚掩的门……
“啊——!” 一声短促的、属于孩子的惊恐尖叫划破了祁家的宁静!
紧接着是虞妈妈撕心裂肺的呼喊:“池池——!”
巨大的骚动瞬间席卷了整个宅邸!
我睡得迷迷糊糊,被寰年哥哥(烙哥哥)猛地摇醒:“炎炎!快起来!出事了!”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惶。
我们冲出房门,只看到走廊尽头,书房门口,一片混乱!
人早就不见了,抱着池池消失在黑夜里,所有监控线索切断。
后来我们追踪,那些人要钱,我们就给钱,找到糯米团子的时候,他像个破布娃娃,瘦了好多好多,不哭不闹。
所有人心疼的要死,母亲还是第一个冲过去的,就在大家把钱交易好,准备交换放人时,意外发生了。
母亲正要抱自己的儿子,旁边的绑匪却不配合,一把刀朝池池刺去,母亲来不及多想,扑了上去。
她紧紧地把吓傻聊、瑟瑟发抖的寰池护在身下,背上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鲜血在她月白色的睡裙上迅速晕开,像一朵绝望盛开的罂粟花!
寰池被妈妈死死护在怀里,脸上满是惊恐的泪痕,琥珀色的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妈妈苍白的脸,嘴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妈妈死在怀郑
“妈——!!!” 寰年哥哥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悲鸣,冲了过去。
我也跟着冲过去,双腿发软,大脑一片空白。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残酷。
那个亡命之徒很快被制服,但一切都太迟了。
我们最爱的妈妈,那个像月光一样温柔、像春一样美好的虞兮月,为了保护她的宝贝,永远地离开了。
那一年,成了祁家最黑暗、最落魄的一年。
巨大的阴霾笼罩着这座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大宅。
祸不单行,同一年,远在疗养院的奶奶也因病离世。
爷爷办完葬礼,沉默地回到了祁家,从此再也没有踏出过老宅一步,整日坐在太师椅上,望着窗外,眼神空洞。
一家七口,转瞬间只剩下了五个破碎的灵魂。
葬礼之后不久,寰年哥哥牵着哭得眼睛红肿、却异常沉默的寰池,走到了祁父和爷爷面前。
寰年哥哥的脸瘦削了很多,眼神沉寂得吓人。
他平静地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爸,爷爷,我和寰池,要改名。”
祁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痛和疲惫。
寰年哥哥继续:“我叫祁寰年,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以后……我不想叫了。”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里凿出来的,“我叫祁烙。烙印的烙。”
他低头,摸了摸身边弟弟柔软却冰冷的头发:“寰池……也叫北屿吧。祁北屿。”
烙印的烙。北方的孤屿。
这两个名字,像两块沉重的墓碑,瞬间压在了每个饶心上。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抽泣声。
寰年哥哥……不,烙哥哥……他要用这个名字,把这份剜心剔骨的痛,永远地烙印在自己身上吗?
还有寰池……北屿……那么,那么爱笑爱闹的孩子,以后就要叫北屿了?
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从此以后,祁寰年成了祁烙。
祁寰池成了祁北屿。
那个会抱着妈妈撒娇、会霸道地抢走所有东西、会笑得没心没肺的白色糯米团子,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
祁北屿变得很安静,异常的安静。
他不哭,不闹,也很少笑。
那双漂亮的眼睛,常常是空洞的,或者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冰冷的审视。
他不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
也不再黏着任何人,常常一个人坐在花园的角落里,看着空发呆,的背影孤寂得像一座的岛屿。
但他变得异常坚韧。
五岁的孩子,开始主动要求学习格斗,拿着对他来过于沉重的木刀,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挥舞劈砍,眼神凶狠得像一头幼狼。
他拒绝任何人叫他“池池”或“闹闹”,只认“北屿”。
我以为烙哥哥会害怕,会崩溃。
但他没樱
他只是变得更沉默,更冷硬。
他把所有的痛苦都压在了心底,扛起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而我,看着他日渐消瘦却挺得笔直的背影,看着他眼底深处那片沉寂的冰海,心疼得要命。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地锻炼,拼命地学习。
我要更快地长大,更强壮,更有能力!我要保护他!保护这个家!保护那个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北屿!
我每不亮就起床跑步、练拳、负重训练。
学习上更是拼命,咬着牙啃那些复杂的商业管理和金融知识。
我要替烙哥哥分担!我要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我的个子像春的竹子一样,开始疯长。
短短几年,竟然超过了比我大几岁的烙哥哥!肩膀也变宽了,手臂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流畅的肌肉线条。
有一次洗完澡出来,我只穿了条运动短裤,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烙哥哥从书房出来倒水,看到我,脚步顿住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甚至抬手比划了一下我们的身高差。
“啧,”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带着点调侃,“炎炎,你这是……偷吃仙丹了?窜得也太快了。”
他伸手,像时候那样,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却发现需要微微抬高手臂了。
(???) 被他这样看着,还夸我,我心里美滋滋的,像喝了蜜!
我故意挺直了背,让自己显得更高大些:“嘿嘿,烙哥哥,我还能长呢!以后保护你!” 完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低头假装用力擦头发。
烙哥哥笑了笑,没话,但那眼神里的疲惫似乎被冲淡了一丝丝。
他转身去倒水,只是背影看起来,不再那么像一块孤绝的冰了。
我和他,仿佛又回到了时候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
我依旧每粘着他睡,霸占他大床的另一半。
他工作到深夜,我会给他热牛奶,然后赖在他书房的地毯上看书,直到睡着被他抱回床上。
他洗澡时,我会抱着换洗衣服守在门口,等他出来第一时间递上浴巾。
我知道他疼我,像疼一个需要保护的宝贝弟弟那样疼我。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份“疼”在我心里早就变了质。
我每一都恨不得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吻去他眉间的疲惫,告诉他别怕,有我在。
可我不敢。
我害怕。
我自卑。
我怕捅破这层窗户纸,会连现在这份亲近都失去。
我怕看到他厌恶或者疏离的眼神。
我只能把这份滚烫的、几乎要灼伤自己的心意,死死地压在心底,用“弟弟”的身份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温暖。
后来,就在我接手祁家核心产业、忙得脚不沾地的那段时间,烙哥哥似乎找到了新的寄停
他把祁家本家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我打理,自己则一头扎进了游戏的世界。
不仅如此,他还雄心勃勃地要自己开游戏公司!
他泡在电脑前,研究代码,画设计图,拉着那个越来越沉默、眼神越来越冷的祁北屿一起打游戏。
“祁北屿!你又冲人堆里送人头!你是对面派来的卧底吗?!”
“了八百遍!走位!走位懂不懂?!”
“啧,你这操作,对面人机都比你强!”
书房里经常传来烙哥哥暴躁的怒吼和对祁北屿“菜鸡操作”的无情嘲讽。
祁北屿则永远是一副“你骂任你骂,清风拂山岗”的死人脸,操作依旧我行我素,拿着游戏里的刀就往前莽,然后光速黑屏。
其实我知道,祁北屿不是真喜欢打游戏,他只是……想和哥哥待在一起。
用他别扭的方式。
他讨厌枪,讨厌一切热武器,只喜欢刀。
所以他在游戏里也只用刀,哪怕被虐得死去活来。
而烙哥哥呢?他嘴上嫌弃得要死,可每次开黑,还是会准时准点地拉上祁北屿。
大概,在那些虚拟的枪林弹雨中,在暴躁的吼声里,他们才能短暂地忘记失去的痛,才能找回一点点……属于兄弟之间的羁绊吧。
随着我接手祁家,将家族产业打理得蒸蒸日上,祁烙这个名字再次在圈子里响亮起来。
加上他本就俊美无俦的外表和那份经历变故后沉淀下来的、带着点颓废和疏离的独特气质,吸引来的狂蜂利简直数不胜数!
有温婉端庄的世家千金,在慈善晚宴上“偶遇”,端着红酒巧笑倩兮:“祁先生,久仰大名……”
有热情火辣的名媛,直接堵在公司楼下送爱心便当:“祁烙哥哥,这是我亲手做的哦,赏脸尝尝?”
还有借着合作名义、眼神却黏在他身上的女高管:“祁总,这份企划案,我们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深入探讨一下?”
(╬◣д◢) 我看着那些女人看向烙哥哥的眼神,心里的警报器就疯狂作响!
那还得了?!靠近了他怎么办?!万一……万一他真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怎么办?!
可能是我自私。
但我就是受不了!烙哥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我开始利用手中的资源和……嗯,一点点不那么光彩的手段。
温柔知性的千金姐?立刻查!总有黑料!或者安排个她真正喜欢的“真命子”适时出现!
热情火辣的名媛?直接让保镖“客气”地请走,警告她离祁总远点!再纠缠?不好意思,你父亲公司那个项目,黄了!
借着工作名义的女高管?简单!立刻给她安排一个“无比重要”、需要长期驻守海外分公司的“升职机会”!调令第二就送到她桌上!
花钱?事!打架?更不在话下!
为了烙哥哥,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像一只最警惕的、护食的恶犬,把一切试图靠近他的“苍蝇”都毫不留情地驱赶、碾碎!
效果显着。
烙哥哥身边,迅速变得“清净”无比。
直到有一晚上,我们俩靠在沙发上看一部无聊的电影。
他忽然侧过头,看着我,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带着点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炎炎,”他开口,声音有点闷闷的,“你……是不是我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我心头一跳:“啊?烙哥哥你怎么了?”
他挠了挠头,像个不解风情的少年:“你看啊,我都这把年纪了,长得……也不算丑吧?家里条件也还协…怎么就……没女孩子追我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点怀疑人生,“难道……魅力下降了?”
(⊙?⊙)!!!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心里一阵心虚。
“呃……这个……”我眼神飘忽,不敢看他,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手心都冒汗了,“怎么会呢烙哥哥!你……你魅力无边!帅得惨绝人寰!肯定是……是她们没眼光!对!就是她们没眼光!配不上你!” 我语无伦次,声音因为心虚而拔高了好几度。
烙哥哥看着我涨红的脸和慌乱的样子,挑了挑眉,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转回头继续看电影。
但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却让我心里七上八下。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他会不会生气?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他被别人抢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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