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宿舍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孙毅站在宿舍门口，手里拎着医院的出院单，有些恍惚地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吱呀——”
他推开门，宿舍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肖长胜正坐在桌前吃泡面，筷子悬在半空； 洪传宗翘着二郎腿打游戏正在骂队友呢，结果手机“啪嗒”掉在床上；杨刚在阳台晾衣服，晾衣杆差点戳到自己；张凯博和孙宏业挤在一张床上看美女视频跟出生之家，此刻同时按下暂停键。
五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直勾勾地盯着孙毅。
“卧槽！孙毅？！”
肖长胜第一个蹦起来，泡面汤洒了一桌。
“你他妈跑哪去了？！”洪传宗一把拽住孙毅的胳膊，上下打量，“一个周不见人，消息不回，电话关机，问导员结果导员就你‘请假’，问啥都不！”
孙毅被晃得头晕，苦笑着摆手：“别晃了别晃了……刚出院，再晃吐了。”
“出院？！”五人异口同声。
宿舍里瞬间炸开锅——
“你生病了？啥病啊？”
“不是，你上周军训那会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是空洞灾变那时出情况了吗？”
“等等，你脸色确实不太好……”
孙毅揉了揉太阳穴，记忆的断层让他有些混乱。医生他缺失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只记得军训结束前的日子。空洞灾变、蜕渊会、净化仓……这些词对他来陌生又遥远。
“就是……身体出零问题。”他含糊其辞，“现在没事了。”
其他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再追问。
他们都对之前学校那个空洞灾变有所了解，所以当晚上孙毅没有回来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急，孙毅很有可能出事了！
他们问了女生宿舍，丁玲也没有回来，然后给导员打电话，但是导员只是两个人请假了，等着就回去了，不要多问不要声张。
这时候他们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跟女生宿舍明情况后，哥几个只能默默祈祷孙毅安全，毕竟他们也做不到什么事了。
“行吧，你没事就校”杨刚把晾衣杆放好，指了指孙毅的桌子，“军训之后又发课本了，那些新的课本都给你放那儿了，这周讲《高阶异能理论》和《空洞生态学》，笔记自己补。”
孙毅走到自己桌前，课本整齐地摞在一起，最上面还放着手写的信件，是苏凌薇发来的，告诉他成功加入学生会的学术部，到时候别忘记参加迎新会，不过已经晚了。
“谢了。”孙毅笑了笑，突然发现课本旁边还放着一个盒子。
“这啥？”
“哦，就是你那个妹妹，好像是安歌送来的。”孙宏业耸耸肩，“那丫头这些来宿舍找你，昨放下这个就走了，是给哥哥你找的的药～～”
孙宏业似乎酸了，那么可爱的妹妹，孙毅这子竟然不知足，真的是......
孙毅打开盒子，里面是几粒暗红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孙毅知道那是什么，一种能够抑制异能污染侵蚀的药，只不过比较重口罢了，上次肖龙给自己喂了两粒，差点没给自己弄吐了，自己现在好多了，用不上了。
他默默合上盖子，塞进抽屉。
“走了走了，要迟到了！”肖长胜看了眼手机，抓起书包往外冲，“今‘铁面阎罗’的课，迟到就完蛋了！”
其他人也纷纷收拾东西，洪传宗临走前拍了拍孙毅的肩膀：“你要是不舒服就再休息几，笔记我们帮你抄。”
孙毅摇摇头：“不用，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随手抓起课本，背起书包跟着他们一块出发了。
......
孙毅的卧室。
窗帘紧闭，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冷光微微闪烁。
孙清浅上学去了，家里面只剩下安歌一个人了。
她蜷缩在孙毅的床上，身上只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衬衫——那是孙毅的，袖口还残留着他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淡淡的松木香混合着些许阳光晒过的温暖。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键盘，屏幕上分割成数个监控窗口——宿舍外的走廊、宿舍内的卫生间、孙毅的床铺、书桌……每一个角度都清晰无比。
耳机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接着是推门的声音以及舍友的惊呼。
——他回来了。
安歌的呼吸微微急促，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
屏幕上，孙毅推门而入，看向自己的舍友又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
“终于……回来了……”
安歌的声音很轻，带着病态的甜腻，像是浸了蜜的毒药。
她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件物品——孙毅的衣服，是那次生日会时她偷偷藏起来的，上面还似乎残留着些许汗水和阳光的气息。她将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他的味道刻进肺里。
“唔……孙毅哥哥的味道……”
她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双腿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床单。
耳机里，孙毅的舍友们正七嘴八舌地问他最近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而他只是含糊地应付了几句，顺便问了问他们这个周都发生了什么。
“真是的……明明可以直接问我的……”
安歌撅起嘴，手指轻轻抚过屏幕，仿佛能透过冰冷的显示器触碰到他的脸。
\"我可是最了解你的人啊！\"
她缓缓躺下，手指顺着衬衫下摆滑入，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肌肤。
“孙毅哥哥……好久没见到你了……”
耳机里，孙毅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没事，就是身体出零问题，现在好了。”
“骗子……”安歌轻哼一声，指尖的动作却更加用力，“明明擅那么重……却总是这样……不在乎自己……”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孙毅的t恤，像是抓住唯一的救赎。
“明明……明明是我先的……”
“明明是我……最需要你的……”
“为什么……总是看着别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夹杂着某种扭曲的兴奋。
屏幕上的孙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环顾四周，眉头微皱。
“嗯？错觉吗……”
安歌笑了，笑得甜美而危险。
“对……就是这样……看着我……只看着我……”
她的身体猛地绷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孙毅……哥哥……”
......
一切归于平静后，安歌瘫软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轻轻摘下耳机，将孙毅的t恤抱在怀里，像抱着最珍贵的宝物。
“下次……一定要让你亲自……看着我……”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画面定格在孙毅疑惑的表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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