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跟着她!”银狼站稳身形,眼神更加凶狠,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凭什么?”熊也被激怒了,巨大的爪子在地面上抓出深深的痕迹,“我想跟着谁,轮得到你管?”
两个兽灵都有着凶狠的脾气,又都不愿意解释清楚,就这样因为一场误会,打得越来越激烈。
它们的每一次碰撞,都像是两座山在相撞,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
它们的爪子和牙齿毫不留情地朝着对方招呼,身上很快就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它们的毛发。
棕黑色的毛发与雪白的毛发在空中飞舞,血迹不断溅落,染红霖面的腐叶,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可它们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疯狂地缠斗着,眼神中都透着一股不死不休的狠劲。
观潮看着眼前惨烈的争斗,心中满是怜悯。
她能看出来,这两只野兽都没有真正的恶意,它们只是在互相攻击,却不知道为什么。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要是可以把它们分开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一股无形的力量便从她体内缓缓溢出,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的涟漪,朝着缠斗的两只巨兽扩散而去。
那力量柔和却不容抗拒,在接触到两只巨兽的瞬间,便将它们轻轻推开。
熊和银狼都只觉得一股温和的力量袭来,那力量看似轻柔,却让它们无法抗拒,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原本紧握的爪子、呲出的獠牙,都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缓缓收起,心中的怒火也像是被这股力量抚平,变得平静下来。
争斗戛然而止,两只巨兽都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疑惑地看向四周,似乎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停手?为什么身体里的怒火会消失?
而观潮,在那股力量释放之后,一股强烈的困意瞬间席卷而来。
那股力量的消耗远超她的预料,本就因连日奔波而疲惫不堪的身体,此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
熊和银狼这才注意到躲在树后的观潮。
当看到观潮倒在地上时,它们先是一惊,随即快步走上前。
可当它们感受到观潮身上残留的那股无形力量时,都瞬间僵住了,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与敬畏。
它们终于明白,自己刚才感受到的那股能抚平怒火、分开争斗的力量,竟然来自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它们一直以为她是需要被保护的弱者,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强大的存在。
这份力量,远超它们这些在稽山修行数百年的兽灵,甚至比稽山的管辖者神木还要强大几分。
这份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它们一时间无法消化——自己竟然对一位强者如此无礼,还在她面前大打出手。
过了许久,熊才缓缓走上前,心翼翼地用鼻子碰了碰观潮的身体,确认她只是昏迷后,才松了口气。
稽冷也凑了过来,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观潮的手臂,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道歉。
它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平整的大青石,便朝着稽罴低吼了几声,示意它将观潮移到青石上。
稽罴明白了它的意思,心翼翼地用前爪将观潮托起。
它的爪子虽然粗壮,动作却异常轻柔,像是在托着一件稀世珍宝,然后慢慢走到青石旁,将观潮轻轻放在上面。
稽冷则跑到附近的草丛里,咬来一些柔软的干草,铺在观潮的身上,为她挡住林间的凉意。
做完这一切,两只兽灵便静静地守在青石旁,不再争斗,只是警惕地看着四周,防止其他生灵靠近,打扰观潮休息。
-
不知过了多久,观潮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身上盖着一些柔软的干草。
黑熊与银狼正静静地守在她身边,看到她醒来,黑熊庞大的身躯明显放松了几分,还笨拙地用前爪推了推旁边一堆红彤彤的野果。
野果上的水珠还晶莹剔透,显然是刚采摘下来的,它是在示意她可以吃。
银狼则凑到她身边,用鼻子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动作温顺得不像刚才那只凶狠的巨兽。
观潮心中一暖,她坐起身,对着两只巨兽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你们。”
黑熊与银狼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刚才的凶狠与敌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憨厚与温顺。
从那起,黑熊与银狼便一直跟在观潮身边,充当她的向导。
它们似乎能感知到观潮要往北方走,便带着她走山间最好走的石头路。
那是一条隐藏在密林深处的路,路面由平整的青石板铺成,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破损,却远比泥泞的腐叶路好走得多。
山风卷起观潮的白衣,衣袂飘飘,如同仙人下凡。
她穿着神木赠予的淡绿色绣鞋,再也不用担心被碎石划伤。黑
熊走在前面,用粗壮的前爪清理着路上的藤蔓与枯枝,每遇到陡峭的路段,还会用身体挡在旁边,防止观潮滑倒。
银狼则跟在观潮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只要有陌生的生灵靠近,便会立刻发出低沉的嘶吼,将其驱赶走。
一路上,观潮偶尔会与两只巨兽话,虽然它们无法用语言回应,却会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思。
观潮累了,黑熊会主动停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休息;观潮口渴了,银狼会立刻引她去到溪边。
随着日子一过去,观潮渐渐靠近了稽山的出口。
当她看到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尽头隐约能看到平原的轮廓,知道自己即将走出稽山时,心中既有些期待,又有些不舍。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稽罴与稽冷,轻声道:“我要走出稽山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稽罴与稽冷都没有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脚步比以往慢了许多,眼神中满是不舍。
它们一直紧紧地尾随着观潮,直到走到稽山出口的边界——那里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是稽山精怪活动范围的界限,才停下脚步。
观潮以为它们是因为自己解开了它们之间的争斗,想要报答恩情,才一路护送。
稽冷看着观潮的背影,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呜咽声,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与不舍,像是在诉着挽留。
它下意识地摇了摇尾巴,那雪白的尾巴轻轻扫过地面,动作笨拙却真诚,如同家犬般讨好,还时不时用脑袋轻轻蹭着观潮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恳求,希望她能再多待一会儿。
稽罴则站在原地,高大的身躯在夕阳下显得有些落寞。
它看着观潮,铜铃般的眼睛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福
它伸出粗壮的前爪,轻轻碰了碰观潮的手臂,动作心翼翼,像是怕惊扰到她,可刚碰到,又很快缩了回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稽山的兽灵知道,那是强者的因果,自己不能阻拦,也无力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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