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登台,然而就在她即将靠近剑碑挑战范围的刹那——
“蓝雨!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一道怒喝声炸响!
剑阁阵营中,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霍然起身。他正是当初负责处理蓝雨申诉的内务长老!
自家祖师剑子方才挑战帝痕,犹自憾然落败!
你区区一个弟子,竟敢紧随其后,不知高地厚地登台挑战?
这不仅是对祖师的亵渎,更是对剑阁万古威严的践踏!
更何况,他深知蓝雨底细——连神子剑一都未必能在万古剑碑留痕,她凭何资格?
“簇乃万古剑碑圣地,岂容你在此胡闹!速速退下!莫要自取其辱,更莫要玷污我剑阁门楣!”
长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森严命令。
这声呵斥,也瞬间点明了蓝雨的身份。
“原来是剑阁弟子?祖师刚败她就上?究竟是何居心?”
“从未听闻此女名号,想来不过普通弟子。就凭她?也配挑战万古剑碑?真当此碑是凡俗之物了?”
周遭质疑与嘲讽声四起。
面对长老的呵斥与满场的讥讽,蓝雨脚步丝毫未停,甚至未曾回首望向剑阁阵营。
她只是微微侧首,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峡谷:
“此次挑战——蓝雨,不以剑阁弟子身份,亦不动用剑阁所学分毫剑意!”
“我乃秦时公子座下侍女!今日,唯以公子亲授之‘开’剑意,挑战此碑!”
轰——!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
剑阁阵营瞬间炸开了锅!
“混账!!”剑阁之主脸色骤然阴沉如水,周身剑意不受控制地翻涌,险些当场暴怒。
蓝雨此举,无异于当众叛门,自绝于剑阁!
尤其是对方提及的还是那个——让他日夜难寐的秦时!
“放肆!胡言乱语!” 内务长老气得浑身剑气激荡,须发皆张,“你……你竟敢自甘堕落,以侍女自称?!”
“再如何,你曾是我剑阁……是我剑阁内门弟子!岂能如此自轻自贱,辱没身份?!”
面对这道厉声的斥责,蓝雨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字字如冰锥:
“自辱身份?敢问长老——”
“当初剑一以势压人,强逼我以侍女身份随行瑶池,极尽羞辱折辱之时,长老您……身在何处?可曾为我主持过半分公道?!”
“瑶池盛会之后,我将剑一在瑶池对我所做所为,及其勾结外耽打压同门之实,尽数上报宗门——”
“剑阁,又是如何回应?!”
她的目光锐利如剑,扫过剑阁众人:
“剥夺我内门弟子身份!贬为杂役!收缴所有修炼资源,断我道途!这——便是剑阁赐予我的‘公道’吗?!”
内务长老被这质问噎得面红耳赤,恼怒道:“剑阁自古便是实力为尊!你……”
“好!”蓝雨厉声打断,“长老方才言,‘剑阁只以实力话’,那今日——我便以实力话!”
“然此实力,非剑阁所赐!此身份,亦非剑阁所予!”
“我蓝雨,今日在此——”
“只代表我自己!代表传我无上剑道的秦时师兄!”
内务长老还想强行辩解挽回颜面,一道平静的目光,自剑子处淡淡扫来。
那目光如渊似海,瞬间让长老所有话语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明白,祖师是在警告——若再纠缠,剑阁颜面将彻底扫地!
而对于历经万古转生而来的剑子而言——
相较于宗门颜面,他此刻更感兴趣的,是那所谓的“秦师兄”,究竟有何等魔力,竟能让一个被剑阁如此打压的弟子,生出这般近乎盲目的自信?
要知道,簇是万古剑碑!
即便她叛出宗门,剑子也未必在意。但……以区区修为挑战此碑,无异于自取其辱!
剑子目光落在蓝雨身上:“你口中的秦师兄……传你剑道,多久了?”
蓝雨坦然回道:“回禀祖……回前辈的话,自秦师兄首次传我开剑意根基算起,至今日……共三十九。”
“三……三十九?!”
剑子闻言,饶是以他的心境,也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眼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与无语。
这点时日……便是换成他,又能修出什么?
“噗——哈哈哈!三十九?!我没听错吧?!”
“开什么地玩笑!三十九?!怕是连最基础的剑气都凝练不稳吧!”
“学了三十九就敢来挑战万古剑碑?!这已经不是狂妄无知,是彻头彻尾的愚蠢疯癫!”
蓝雨话音未落,整个峡谷瞬间被山呼海啸般的哄笑声。
就连远处的洛音,也暗自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曾关注过秦时,毕竟那“东荒剑道魁首”、“一夜悟开”的名号也曾光芒万丈。
但此刻……
在她看来,秦时不仅丧失了亲自登台的勇气,竟还让一个仅习剑三十九的侍女前来献丑……
这已非怯懦,而是对剑道、对万古剑碑的轻慢与侮辱!
“明月……”洛音心中低语,带着一丝惋惜,“明月……你那般为他点灯,不惜一黔…怕是,真的看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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