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开着,静安走到门口,看到葛涛正坐在桌旁吃方便面,桌子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装着热气腾腾的烧烤。
静安叫了一声:“六哥。”
葛涛看着静安,摆了一下头:“进来吧,饿了吧,吃吧。”
要是过去,静安会不客气地吃,现在有点抹不开。
葛涛:“给你要的,吃吧。”
静安坐下之后,拿起一根羊肉串,觉得别扭,但又不知道该啥。
葛涛:“咋不吃呢,不好吃啊?”
静安:“挺好的。”
葛涛忽然问:“你早晨把我鞋拿走干啥呀?”
顺子正好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刚烤好的毛蛋鸡头烤蒜,他放到托盘上,听到了这句话。
静安的脸腾地红了,瞪了葛涛一眼。
葛涛笑着,看着顺子:“你看你静安姐,昨晚跟我在酒店住的,一早起来把我鞋拿走了,你你要那玩意干啥,我皮夹子就在旁边,你拿啥不好,拿我鞋干啥?”
呢,静安真想有个地缝钻进去,脸臊得通红。
顺子看她一眼,不用静安啥,看她那张红脸,就知道葛涛的是真的。
静安实在忍不住了,对顺子:“老弟,你先出去吧。”
顺子出去,贴心地把门关上了,还拽了一下门,关得挺严实。
静安看着葛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葛涛忽然笑了:“你害臊干嘛啊?不会是除了你前夫之外,我是你第二个男人吧?”
静安:“六哥,别那些了,昨的事就过去吧,别提了。我们还像过去一样。”
葛涛斜睨着静安:“为什么?”
静安:“你外面女人太多,我们还是保持过去的关系吧,那样挺好。”
葛涛:“我要为了你,别的女人都不要了呢?”
一想到葛涛有那么多女人,静安心里不舒服。
静安忽然叹口气,抬起眼睛看着葛涛,认真地:“你能娶我吗?”
葛涛眼神跳跃了一下:“我以前跟你过,不能娶你。”
静安心里空了一下,就好像她累了,要往墙上靠一下,结果,下一秒墙却轰然倒塌。
静安自嘲地笑了:“想起你过这句,行,当我没。”
葛涛:“我话还没完呢,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静安不相信,连自己保证的事情,她都不相信,何况“一辈子”这句话,是从葛涛嘴里出来的。
静安:“我是开句玩笑,什么结婚不结婚,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昨晚那件事我已经忘了。你也最好忘了。”
静安伸手拿了一把羊肉串:“我吃饱了,这个给二平拿回去。”
静安起身走了。
她心里也清楚,葛涛只能给她这些,其他的给不了她。就算能给她,想娶她,这样的男人她敢嫁吗?
她心里是复杂的,也想找一个男人借力,可她已经不敢嫁人了。
算了,想开就好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跟九光那三年,没有几次是快乐的,更多的是痛苦。
跟葛涛在一起,她是快乐的,是被疼爱的。记住那一刻就行了,其他都忘记。
对于男人,别抱太大希望。
希望,要自己给自己,才来得实惠,才不会倒塌,自己也才会越来越坚强。
回到宿舍,静安把羊肉串给了二平。
她跟二平了,买房子还差一些钱。
二平:“我能借给你一点,但大头没有,有点都存五年的,有利息的,我自己买房子,都没舍得拿出来。”
静安:“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不跟你借钱,朋友之间千万别借钱,借钱容易把感情整没了。”
朋友之间,一旦借钱,关系就微妙了,再相处就要把握分寸,一旦处理不好,就伤害感情。
下午,长胜有客人,静安悄悄地找了上桌的服务员,问问客人有没有点歌的。都没樱
静安离开长胜,去了裁缝店。
母亲正站在窗前接电话,一脸的笑容。
静安走进裁缝店,母亲的电话也打完了,笑着:“你全嫂生了,生了个儿子。”
全哥有一个女儿,现在又生个儿子,凑成一个好字。
母亲要去给全嫂下奶,拿一些鸡蛋,再买点红布。红布是做孩的尿布用的。
静安:“妈,我想跟你一件事。”
母亲这才抬头看向静安,看到静安脖子上的青紫印记。
静安这穿了高领衫,又围着大衣,戴着围巾,但还是有一块青紫的伤痕露了出来。
母亲皱着眉头,问:“你脖子咋回事?”
静安沉默了片刻,把九光要掐死她的事情,对母亲了。
母亲气得直哆嗦,:“你离开安城吧,别在这儿了,他不会放过你,你早晚得毁在他手里。”
静安:“妈,我买了房子。”
母亲吃惊地看着静安:“你买房子干啥?我和你爸不是了吗,别买房子,你买了房子将来谁还敢娶你?哪有女人买房子的?”
静安:“妈,你听我完,我再也不结婚,但我得有个房子,有个自己的家,我已经交了钱买房子——”
母亲愣住:“你也太胆大了,真交钱了?”
静安:“交了一半,还差一些,想跟你们借借。”
母亲生气地:“你会看房子吗?哪的房子呀?多少钱啊?”
静安把房子的事情,都跟母亲了,又把买房协议,和大叔打给他的收据,拿出来给母亲看。
母亲看完协议和收据,很生静安的气。
母亲:“那房子不值那个价,顶多卖两万。”
静安:“我已经买了,你就别埋怨我,你要是能借给我钱,最好,要不我找别人借。”
母亲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母亲:“你咋这么犟呢,别买房子,离开这里吧,九光要是再找到你,把你整死咋办呢?”
静安:“下一次,我就跟他拼命。”
母亲:“你有几条命跟他拼命。听妈话,你走吧,去长春干点啥不能活?”
静安:“妈,要是去长春,离冬儿太远。”
母亲气急败坏地:“你早晚得被孩子拖累死,我啥你都不听,你的老猪腰子太正,你早晚毁在九光手里。”
静安:“妈,我买房子,你能不能借我钱?”
母亲生气地:“我哪来的钱借给你?你弟弟上学需要钱,我和你爸也得吃喝,还有你姥姥你奶奶,每月我们都要孝敬的——”
静安:“不借拉倒,那我走了!”
静安起身就走,母亲追上来,:“静安呢,你这回听妈话吧,你买了房子,九光找上去你更麻烦——”
静安:“他要是敢到我房子里嘚瑟,那我就跟他拼!”
母亲都要气死了,:“你非得买房子干啥?”
静安回头,看着母亲:“没有房子,我就没有家!没结婚之前,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离家出走吗?每次被你骂得活得没意思,我就想走,可我没有房子!
“跟九光结婚也一样,那不是我的房子,我一定要买房子,死,我也得买房子,你拦不住我!”
母亲颤抖着声音:“我养你,还养出孽来了!”
静安:“你为什么总要让我听你的?我就讨厌听别饶!”
母亲:“做父母的都是为儿女好。”
静安:“你要是为我好,就让我自由发展。当初如果不是你拼命地拦着我和九光,也许我俩不会结婚。”
母亲已经气得结巴了:“你呀,你呀,咋就这么作呢?别在安城待着。你离开安城就活不了?”
静安:“对,离开安城我活不了,离开孩子活不了,你不借我钱我自己想办法,你看看我能不能买上房子。”
静安从母亲的裁缝店出来,一直往北走。
一开始,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冲谁撒气。
但越往北走越难过。跟母亲吵什么?她也知道母亲是为她好。
母亲有一个特点,就是静安无论做什么,母亲都拦着她,而不是支持她。
越拦着她,静安就越想做。她叛逆的性格已经是她整个的人,她的思维方式已经无法改变:
对所有饶意见,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反对,然后,咂摸一下,才会考虑,是否,有的建议值得推敲呢?
她不惧权威,也是被母亲训练出来的。
母亲生她养她,凭啥借钱给你买房子?跟母亲回家借钱,她做得不妥,没必要跟母亲房子的事情,买了房子再吧。
静安回了娘家,把书柜里那张存八年的存单取了出来。到银行把钱全部拿出。
现在,她还差几千元。
跟谁借呢?
跟李宏伟借钱,担心田雨知道,会找她麻烦。
跟葛涛借钱,绝对不行,这个犊子会认为她是用昨晚的事情来交换。跟谁借钱呢?
轻易不能跟男人张口借钱,你一借钱,男人就会看轻你。
怎么办?再等一等,再买房子?
不行,必须买,有了房子,她才能踏实地活着。
没有房子,她的心就漂浮着,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有了房子,她才有能力跟九光要孩子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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