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光看到静安和一个女人,从一栋新房里出来,大门上写着“此房出售”,他眼神复杂,心里也复杂。
他骑着摩托,已经来到十字路口,想了想,把摩托掉转头,又骑了回去。
九光站在出售的房屋前,往院子里张望了两眼,他想,是谁要买房子?是静安,还是静安陪着的女人?他拿不准。
正好,房东大叔手里提着一桶泔水出来,九光看见,:大叔,这房子是你的?”
大叔看看九光,:“啊,你要买房啊?”
九光在外面干了两年买卖,以前跟他父亲做过买卖,见识的人多了,他也成熟了很多。
九光顺嘴:“啊,我想看看房子。”
在大叔眼里,九光比之前的两个女人,更像买房子的人。
大叔去垃圾堆倒完泔水,拎着桶回来,:“我的房子是一间房,24平,你要买多大的房子?”
九光:“就买这么大的,手里钱不多,不敢买太大的房子。”
大叔打开门锁,领着九光进了房间。九光看看房间,猜不透到底是静安买房,还是另一个女人买房。
九光:“大叔,刚才看见两个女人从房子里出来,她们是买房的吗?”
大叔:“是买房,我看不一定,哪有女人出来买房子的?”
九光:“可不是吗?男人都挣不到钱,女人搁啥挣钱买房子?我估计,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好道儿来的钱。”
大叔:“你这么一,还真是的,其中一个女人不太面善。”
九光:“这两都是舞厅的,在我们家后院租房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的房子卖给她们?不如卖给我。”
大叔:“可不是,看着不像好人,我的房子两万四。”
九光:“两万四有点贵,两万二,我还能琢磨琢磨。”
大叔:“两万二我可不能卖,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九光:“我回去跟我媳妇商量商量,下午再来看房,对了,大叔,那两个女的谁买房子?”
大叔:“你打听这个嘎哈呀?”
九光:“随便问问,我看看是谁,她们俩我都认识,有一个正经人,另一个不咋地。”
大叔:“那个穿黑衣服的,个子高的,她想买房子。另一条不太像好人,眼睛看人斜着看,她不买房子,帮着来讲价的,净我房子不好——”
九光心里有数:“大叔,你看错了,那个高个子黑衣服的女人,可烂了,半夜男人敲窗户,外面好多老铁,你呀,房子千万别卖给她,卖给她,你的房子风水都完了,你就住在后院吧,要是我,肯定不卖给她——”
九光在房东大叔这里,做完醋,骑着摩托跑了。
有些人干坏事,损人不利己,他也干,就愿意看别人难受。
九光就是这种人,就想看到静安难过,伤心,掉眼泪,他就心花怒放,他变态的心里就能得到一种畸形的快乐。
这些,他被茹缠得很闹心,作弄了静安,他感觉心情舒畅,一脚油门,摩托车窜了出去,胡同里骑出来的一辆自行车,差点撞到一起。
九光脱口骂了一句粗话,摩托车就带着他冒着烟跑了。
茹被九光打了几次,但是,她却依然想跟九光结婚。
茹的姐姐金嫂劝她:“九光已经变了,不是过去那个卖冻鱼的九光,他现在搞点工程,嘚瑟得不知道北了,你还跟着他干啥?”
茹:“我的所有都给他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金嫂:“九光媳妇都跟他离了,他要是好的,还能剩到你手里?”
茹:“姐,跟我啥都没有,我就要嫁给他。”
金嫂看着茹脸上的青紫:“他现在就打你,结婚后还不得更打你?这样的男人,你嫁给他干嘛?你就愿意挨他揍啊?”
茹:“他给我钱花,再,我就想嫁给他,哪怕第二离婚,我也要嫁一次。”
金嫂:“你是疯了吧?嫁人就是为了离婚呢?”
茹:“对!”
金嫂气坏了:“你咋一根筋呢,不听劝呢?”
茹:“你我一根筋?你不也是一根筋吗?那二椅子你跟他过了多少年?离一百年了,也没离,就那样的男人,你挣钱还给他花,伺候不好,还被削一顿,你不是一根筋吗?!”
金嫂:“我们有孩子,能离就离吗?那孩子就没爸。”
茹:“你少扯那没用的,别拿孩子做理由。你呀,就是离不开那个恶心的货,九光咋也比你家那位强,他是个真男人,还给我花钱,我一根筋有一根筋的好处,你有吗?”
金嫂劝茹,被茹埋汰一顿,脸上无光,心里难过。
金嫂要走的时候,:“妈爸让你回家,你回一次吧。”
茹:“我回去就挨骂,回去干啥?你跟妈爸,我死了,不用惦记我!”
茹见金嫂走了,她梳洗打扮,穿得漂漂亮亮的,买了一兜水果,去了九光父母的铺。
中午,九光正好到铺拿两箱矿泉水,看到茹穿着羊绒大衣,婷婷袅袅地走来,心里动了一下。
九光:“你咋来了呢?”
茹往九光身边一靠,又软又腻的声音,吹气似的:“想你了。”
九光了一句粗话,茹也低声地回了一句粗话。两人好像感情又回来了。
九光从铺出来,茹也跟出来,用眼角飘着九光:“你不送我回去?”
九光:“上车吧。”
九光把摩托上的矿泉水,放到铺的窗下,让茹上了摩托车。
茹坐在摩托车上,两只手紧紧地搂着九光的腰。
街道坑洼不平,听城市的街道要大修,开始投标呢,不知道真假。
九光听到消息,想着要是能把修路的活儿拿到手里,那就能稳赚一笔。
安城一百年前,就是一个渔村,有几户人家。因为城东是一条江,码头四通八达,又因为江里的鲫鱼很肥美,渔业发展起来,其他的也相应地带起来。
后来,木工厂,机械厂,橡胶厂,轴承厂,鞋帽厂,制衣厂,翻砂厂,锅炉厂,胶囊厂,骨胶厂,玻璃厂,还有造船厂,安城就成为一个工业城。
城日渐繁华,不过,街道却坎坷不平。只有大院门前的一条路,是一条油漆路,其他的路,都是砂石路。
夏雨水多,马车汽车来回地跑,路面都是车辙。
1996年之后,盖楼,修路,城市发展的脚步,快了起来。
九光的摩托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茹把自己的胸脯贴在九光的后背上。车子一颠簸,茹的前胸就撞击着九光的后背,九光的两条腿早就软了。
到了茹家,不用茹邀请他进屋,他就进了房间。
大门一锁,窗帘一拉,两人想干啥就干啥。
九光喜欢茹的一点,是茹放得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茹温顺极了。茹又像一条蛇,会主动地缠绕九光,索取九光。这让九光欲罢不能。
此时此刻,九光忽然想起静安。静安就像一块木板。
结婚前,静安跟茹是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静安越来越像一块木板,甚至,后来变成了一块石头。
再后来,他一碰静安,静安还吐,让他很恼火,就用各种语言攻击静安。
两人离婚了,九光还是找不到静安不搭理他的原因,现在,他碰一下静安,静安都躲出三丈远。好像他有病怕传染似的。
女人,会有这样式的吗?就是她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九光遇事,不想自己的责任,总是觉得别人不对。
他当年强迫了静安,在静安心里留下了沉重的阴影。静安以为结婚之后,以为跟九光在这方面能和谐一些,但她想错了,越来越不和谐。
尤其两人吵架之后,九光直接跟静安做这件事,他认为,这是在哄静安。但静安却不这么认为。
静安心里想的是,我们正吵架呢,你都不哄哄我,却还想跟我做这件事。她生气呢,不想做这件事。这也是两饶分歧。
一个想用身体征服对方,一个用身体拒绝对方,两人这方面越来越不和谐。九光得不到满足,就用语言攻击静安。
静安受了攻击,恨九光,恨他八辈子,就更不可能跟九光在一起。
静安的身体不是硬的,也是软的,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只是,她没遇到对的人。遇到对的人,她也可以化成春水,流向江河。
静安做这件事,是有条件的,必须爱,必须心情好,必须酒到微醺,必须环境到位,否则,没这想法。
九光做这件事,也是有条件的,必须是女人,必须身材好。
九光和茹完事之后,两人躺在一起唠嗑,又变得亲密了。
只要茹不谈结婚,九光是愿意和茹相处的。茹就忍着心里结婚的想法,她想,九光只要不娶别人,那明还是爱着我,在意我的。
城里有钱男人不多,又有钱又好的男人更不多。又有钱又好又能看上茹的,茹就想抓住他。
何况,茹把什么都给了九光,青春,初恋,还有对男饶所有向往,还有对婚姻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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