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下的命令。”
李队表情严肃，“开枪的狙击手表示，他看到杨主管朝你走过来，对你已构成生命威胁，他有这个权利来判断是否开枪。”
筱夏反驳：“不对，杨主管他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他有什么危险？”
“没有武器不代表没有潜在危险。他的手下不仅仅是那几个已露面的壮汉，刚刚我们已经抓获10位犯罪嫌疑人，发现他们携带砍刀6把，还有3把土制手枪。如果我们晚开枪一步，杨主管不定抓住你做人质。你明白吗？”
“我明白……”筱夏无话可。
“好。”李队拍了拍她的肩膀，“今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李队转头对黄音尤，“你送筱夏回家。”
“她不参加审讯吗？我们抓住那么多人，不定能问到关于阿华集团的线索。”
“不必了。她刚刚被枪击吓着了，需要休息静养。”
“这……”黄音尤在犹豫。
“我回家。”筱夏轻声道。
“嗯好。我和你一起。”
黄音尤拉起她的手，两人走出废弃工厂坐上一辆轿车。
与此同时，后排座位上来一个人。
黄音尤扭头一看，是张域。
“你来干嘛啊？”
“我有问题要问问筱夏。”
张域不等黄音尤开口拒绝，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杨主管认识曾高山？”
他依旧没有对筱夏放下疑心，必须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我不知道他认不认识，我是在诈他。”筱夏平静地回答，“其实昨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买货。”
“诈他？你凭什么笃定杨主管会承认？”
“因为他心里有鬼。如果杨主管真的没听曾高山，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他手上的货有问题，又知道曾高山的秘密，眼见被人揭穿，交易要黄，他能不心急吗？”
张域若有所思点点头。
“筱夏我也有个疑问。”黄音尤问道，“你曾高山担心因为他妻子吸毒事迹败露，把叶成浩杀了，可是杀叶成浩的人是叶甯啊。”
“两者并不冲突。叶甯是受曾高山指使，杀了他的父亲。”
“啊？”黄音尤懵了。
筱夏解释道：“曾高山是s大学董事会成员，叶甯是s大学破格录取的定向生，虽然是定向生，也存在硬性规定，需要通过笔试和面试走走过场，不然后续追究起来很麻烦，叶甯成绩优异，考试也难不到他，不过面试这块恰巧是曾高山主持的而不是校董王利民，这是疑点之一。”
“额，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了吧。”
“疑点二，曾高山本来要当校董，可是我阻碍了他，想必他对我恨之入骨，借叶甯的手干掉我也不是不可能。我是投资方有权利查s大学的财务账本，我怀疑曾高山涉嫌贪污，所以请有专业知识的槿泽去财务部查账，曾高山很快知道这件事，并迅速把缺漏补上。但是……”
“但是什么？”
“音尤姐你还记得陈义警官被害的那场文艺汇演吗？”
“嗯，记得。”
“原本曾高山把缺漏补上，可以洗掉他身上贪污的嫌疑。但是，叶甯非要硬插一脚，他为了报复警察，就在那补缺的杜鹃花盆栽里埋入一把园艺剪刀，并在直播的摄像机上贴上槿泽的指纹来转移警方视线。是叶甯制造了这起冤案！”
筱夏出这番话，声音都是颤抖的。当她回忆起陈义警官躺在血泊里的画面，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黄音尤恍然大悟：“原来曾高山和叶甯是一伙的。”
“还有一个疑点，案件发生后，我迅速找到叶甯，质疑他的所做作为，想要拉他去警局问话，他却表示校董给他打羚话 ，命令他过去一趟。这明，叶甯邀请陈义警官上台给大一新生致辞，不是以他的个人名义，而是校方，是曾高山为首的校董事会成员。”
张域问道：“我还是不明白，叶甯怎么会帮助曾高山杀掉自己的父亲呢？”
黄音尤回答：“因为叶成浩在叶甯的童年时期对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叶甯和曾高山的目标一致，走到一起自然而然。曾高山给他妻子买毒品的事情被杨主管爆出来，警方很快会将他抓捕归案，筱夏，他和叶甯的之间阴谋马上要水落石出了。”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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