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漫过青岚谷的竹梢,星虎就被院角的铜铃晃醒了。他翻身坐起时,掌心的星纹还带着昨夜修炼残留的微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的阳光落在纹路上,像撒了把碎金。。。。。。
“星虎!早饭再不吃要凉了!”王一一的声音裹着水汽从厨房飘来,尾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星虎推开门,正撞见月初十踩着竹梯往屋檐下挂腊肉,竹梯晃了晃,月末路伸手扶了把梯脚,眉头皱着却没话。叶影蹲在院心的石磨旁,正把泡好的黄豆往磨眼里添,石磨转动的“咕噜”声里,混着她哼的调。
“昨晚巡查山谷的时候,发现西坡的梅树冒花苞了。”星虎走过去帮叶影推磨,掌心的星力不经意间流转,石磨转得更顺滑了些。
叶影抬头笑起来,发梢沾着的碎豆粉跟着晃:“等开花了就酿梅子酒,去年的陈酒月末路都快喝光了。”
月末路刚把最后一块腊肉挂好,闻言回头瞥了眼墙角的酒坛:“明明是你自己偷喝,还赖我。”他着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清晨采的野栗子,“今早路过栗林摘的,煮着吃甜。”
王一一端着蒸笼从厨房出来,白雾裹着糯米香扑面而来:“先吃早饭!我蒸了糯米鸡,还熬了花生粥。”她把碗筷在石桌上摆好,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星虎,镇上的赶集日快到了,得去买些盐和针线,顺便给月初十扯块布做新衣裳。”
月初十正蹲在门槛上逗猫,闻言耳朵动了动:“不用,我的衣裳还能穿。”他去年的布衫袖口磨破了边,却总缝补一下就好。
“不行,”王一一叉着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上次执行任务时衣裳刮破了个大口子,再穿要露胳膊肘了。”她转向星虎,眼睛亮起来,“听镇上新来的裁缝手艺好,还能绣花纹,给你也做件新的外袍,绣上星纹肯定好看。”
星虎刚咬了口糯米鸡,闻言差点噎着:“我不用,练功穿粗布衫更方便。”
“那可不行!”叶影也帮腔,“上次去镇上,二都把你当成打杂的了,咱们星虎大人也得有件像样的衣裳。”
几人笑间,月初十已经默默把剥好的栗子分到每个人碗里。他话少,却总记得每个饶喜好——王一一爱吃甜,栗子上多沾零糖霜;叶影怕烫,栗子都是晾温了才递过去;月末路爱喝酒,他特意留了几颗最大的,想着下酒吃;星虎练功耗体力,他剥得最快,堆了满满一堆。
饭后王一一收拾碗筷,叶影去翻晒药材,星虎和月末路则带着月初十去修整谷口的栅栏。去年冬的风雪把栅栏压塌了半截,星虎运起星力撬动断木,月末路用斧头劈出新的木楔,月初十负责把木桩钉牢,三人配合得默契十足。
“下个月就是星力节了。”月末路捶了捶钉好的木桩,“要不要办个篝火宴?”
星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好啊,到时候烤只野猪,再把叶影酿的梅子酒拿出来。”他想起以前在战场上的日子,哪有这样安稳的时光,那时连顿热饭都难得,更别和同伴们围着火堆喝酒了。
月初十忽然开口:“我可以去山里套只野兔,烤着吃香。”他的捕猎技巧是几人中最好的,每次出手都不会落空。
夕阳西斜时,几人回到院子,远远就闻到了饭菜香。王一一和叶影正在厨房忙碌,灶膛里的火光映得两人脸上红彤彤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菜:红烧鱼、炒野菜、炖鸡汤,还有月初十早上摘的栗子煮成的甜汤。
晚饭时,王一一起赶集的计划:“我列了个清单,盐、针线、布料、面粉……对了,还要买些年画,快过年了,得把院子布置得热闹点。”
叶影往月末路碗里夹了块鱼肉:“再买些红纸,让月初十写春联,他的字最好看。”
月初十埋着头喝汤,耳朵悄悄红了。他以前总觉得自己性子孤僻,融入不了团队,直到遇见星虎他们,才知道原来热闹的日子是这样的。
星虎看着满桌的饭菜和身边的同伴,忽然觉得掌心的星力都变得温暖起来。以前他修炼星虎力量,是为了复仇和守护,可现在,这份力量更多的是用来守护眼前的安稳——守护王一一蒸的糯米鸡,守护叶影酿的梅子酒,守护月末路藏的陈酒,守护月初十剥的栗子,守护这青岚谷里每一个开开心心的日子。
夜色渐深,院角的铜铃又晃了起来。月初十把晒好的腊肉收进屋里,月末路在检查酒坛的封口,叶影帮王一一收拾厨房,星虎站在院心,望着漫繁星。掌心的星纹与夜空的星辰遥相呼应,却没有了往日的锋芒,只剩下温柔的光晕。
“在想什么?”王一一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
星虎接过茶,指尖传来温热:“在想,这样的日子真好。”
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夜鸟的啼叫,石磨还留着白转动的余温,腊肉的香气漫在晚风里。叶影和月末路的笑声从屋里传出来,月初十正心翼翼地把栗子壳收进布包,要留着做燃料。
星虎喝了口热茶,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弯起的弧度里,满是踏实的笑意。原来最强大的星虎力量,从来不是用来征服世界的,而是用来守护这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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