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李枫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他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林思雨今悄悄塞给他的数学笔记。笔记本扉页上贴着一张便利贴：“谢谢你上次的讲解，这些是我整理的竞赛重点，希望对你有用。”字迹清秀，一如她的人。
手机突然震动，是张明发来的消息：“枫哥，听周浩今被叫家长了！好像是找人打你的事败露了，哈哈哈！”
李枫正要回复，门铃突兀地响起。他皱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半，谁会在这个时间来访？
透过猫眼，李枫愣住了。门外站着的是他的班主任苏虹，一身浅绿色旗袍勾勒出曼妙曲线，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与平日里严肃的教师形象截然不同。
“苏老师？”李枫拉开门，掩饰不住惊讶。
苏虹的脸色在走廊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李枫同学，能进去吗？”
李枫侧身让开，苏虹走进公寓，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环顾四周，目光在整洁的客厅停留片刻，最终落在茶几上摊开的竞赛资料上。
“这么晚还在学习？”苏虹的声音有些飘忽。
“嗯，准备下周的竞赛。”李枫关上门，“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苏虹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妹妹...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立刻手术。”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医院要求先交二十万押金，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李枫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他想起上周班会苏虹请假一，是带妹妹复查。当时他还奇怪为什么班主任会为这种事请假。
“我记得你过...可以借钱给我。”苏虹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恳求，“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李枫沉默片刻，走向卧室。他能感觉到苏虹的目光追随着自己，那目光中混杂着希望与羞耻。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回到门口。
“这里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八。”他将卡递给苏虹，“应该够用了。”
苏虹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接不住那张轻薄的卡片。她的嘴唇蠕动着，眼泪终于决堤：“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
“不急。”李枫轻声，“先救你妹妹要紧。”
苏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李枫，我不能白拿你的钱。”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除了...”
李枫感到一阵燥热涌上脸颊。24岁的苏虹是市一中公认的最美教师，此刻她站在他面前，旗袍开衩处露出修长的腿，眼中含着泪水与决绝。
“老师，您误会了。”李枫后退一步，“我只是想帮忙。”
苏虹却向前一步，几乎贴在他身上：“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在想什么。”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
李枫脑中轰然作响，紧接着咬牙道，“老师，您喝醉了。”
苏虹苦笑一声：“只喝了一点...为了壮胆。”她的手抚上李枫的胸口，“你是个好人，李枫。但这个世界...好人往往得不到好报。”
李枫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我送您回宿舍。”
“不！”苏虹突然激动起来，“我不能就这样拿走你的钱！那和...和那些冲着你的钱来的女生有什么区别？”她的声音哽咽，“至少...至少让我保留一点尊严...”
李枫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班主任，此刻却脆弱得像片落叶。他突然明白，苏虹不是在诱惑他，而是在惩罚自己。
“好。”李枫听见自己，“但只有一个条件。”
苏虹抬起泪眼：“什么条件？”
“明去医院，好好陪妹妹做手术。”李枫轻声，“钱的事，以后再。”
苏虹的眼泪再次涌出。她点点头，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了李枫的唇。
那一夜，李枫在苏虹的引导下，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亲密接触。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时，苏虹已经离开了，只在床头留下一张字条：“谢谢你的温柔。钱我一定会还，请给我一点时间。——苏虹”
李枫揉着太阳穴，昨晚的一切恍如梦境。他拿起手机，发现有三条未读消息。
第一条是张明：“枫哥！大新闻！周浩转学了！据他舅舅连夜给他办了手续！”
第二条来自陌生号码：“今放学后能见一面吗？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林思雨”
第三条是严芳发来的：“听你昨又收到十几封情书？真是受欢迎呢（笑脸）。对了，数学竞赛加油。”
李枫盯着严芳的消息看了许久。自从图书馆那件事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他。那个括号里的笑脸表情，让他想起她拒绝他时微红的耳尖。
他依次回复了消息，然后起床冲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脑海中苏虹哭泣的脸庞。他清楚昨晚的事不该发生，却又无法否认那一刻的心动。
“这就是成年饶世界吗？“李枫喃喃自语，“充满了交易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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