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142
数学：150
英语：150
前三行数字出来，台下已经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两个满分，一个接近满分，这已经是学神级别的存在。
可当第四行出现时，全场却是一片哗然。
理科综合（全国卷）：0
零分？
怎么会是零分？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演戏？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和幸灾乐祸。
“哈哈哈，我就！翻车了吧？理综零分，笑死我了！”
“演砸了吧？英雄人设崩了！”
可没等他们高兴超过三秒，屏幕上，最后一行金色的、加粗的成绩，如同最璀璨的钻石，猛然跃入众人眼帘！
**理科综合b卷（杭大特别加考）：285！**
**总分：727分！**
整个礼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一串仿佛带着魔力的数字。
那瘫倒在地的何赛，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屏幕，当他看清“727”这个数字时，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喷出，竟是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这寂静持续了足足五秒。
“啪嗒。”
台下，一位记者手里的相机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仿佛一个信号。
下一秒，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几乎要将礼堂的屋顶直接掀翻！
“七百二十七分！我的！今年的理科省状元！”
台下一位一直关注此事的市教育局领导，控制不住地站起来，指着屏幕，失声喊道，“破了！破了近五年的最高分记录啊！”
前排那些之前还对特别考卷难度咂舌的杭大教授们，此刻更是集体失语。
他们看向林凡的眼神，已经从欣赏，变成了看怪物一般的震惊和狂喜。
这哪里是需要什么破格录取？
这根本就是学神降临，一场彻头彻尾的降维打击！
所谓的特别高考，对他而言，不过是换一种方式碾压全场！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林凡重新拿起了话筒。
喧嚣的会场，随着他的动作，奇迹般地再次安静下来。
他环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正前方的直播镜头上，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
“我救人，不是为了加分，也不是为了特权。”
“我参加特别高考，是为了证明，我没有撒谎，我想要一个完成考试的机会。”
“现在，我想告诉所有人——”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如同龙吟贯耳，带着无与伦比的骄傲与锋芒。
“我的分数，不需要任何饶同情和施舍！我，林凡，凭我自己的实力，站在这里！”
这番话，是对所有质疑者最响亮、最彻底的一记耳光！
就在全场为新晋状元欢呼沸腾，沐清雪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时，陆振华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无比的声音，背景音嘈杂无比：
“陆主任！我是清北招生办的！请务必留住林凡同学！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五分钟！给我们五分钟！”
话音未落，另一个电话几乎同时打了进来，来电显示——厦大招生办！
几乎是同一瞬间，礼堂的后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几名西装革履、但神色焦急、头发凌乱的中年人，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主席台狂奔而来！
抢人大战，正式打响！
陆振华的电话还没挂断，礼堂后门“砰”一声被猛地撞开，声势骇人。
几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却跑得领带歪斜，头发被风吹得如同鸟窝，完全没了名校教授的儒雅风范。
他们目标明确，眼中闪烁着饿狼般的光芒，径直朝着主席台狂奔而来，那架势不像是招生，倒像是跨省追捕逃犯！
“陆主任！”为首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台，也顾不上媒体的镜头，一把抓住陆振华的胳膊，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别挂系统！千万别挂！我是清北招生办的刘烨！
林凡同学，专业任选！顶尖院士当导师！我们愿意提供一个拥有独立使用权的个人实验室！”
话音未落，另一人已经从侧面杀出，直接挤到了林凡面前，气喘吁吁地推了推眼镜，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林凡同学！别听他的！来我们厦大！除了全额奖学金，我们当场拍板，一百万！一百万的个人奖励金，现在就能签合同！税我们包了！”
“刘烨！你们太没诚意了！”一个声音从后面追上来，是交大招生办的老师，他隔着人群嘶吼：
“林凡同学！我们给你沪城户口！外加一套学校附近的人才公寓！本硕博连读，保底留校任教！”
“轰！”
一百万现金！沪城户口和房子！
这已经不是抢人才了，这是在用身家性命砸人！
现场的记者和观众彻底疯了，闪光灯亮得如同白昼，所有人都被这闻所未闻的抢人阵仗给震傻了！
陆振华眼珠子血红，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老狮子，一把甩开刘烨的手，张开双臂将林凡死死护在身后，对着冲上来的几个人怒声咆哮：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当我们杭大是死的吗？懂不懂先来后到！
这是我们杭城的状元！你们这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公然抢劫！保安！保安呢！”
场面彻底失控，乱成了一锅沸粥。
然而，在这片喧嚣风暴的中心，林凡却平静得像一座孤岛。
他没有理会那几个争得面红耳赤、几乎要扭打起来的招生办主任。
他的目光，穿过了所有混乱的人群，越过所有的镜头与灯光，像一枚精准制导的导弹，牢牢锁定在了台下那个为他哭到眼眶通红的女孩身上。
他动了。
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他转身走下主席台。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无比坚定。
整个礼堂的嘈杂，似乎随着他下台阶的动作，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饶视线，包括那些还在争吵的教授们，都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他一步，一步，走向沐清雪。
台下的沐清雪浑身一僵，她看着那个在亿万目光中，唯一走向自己的身影，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炸开。
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她的眼里，只剩下他越来越近的、温柔而坚定的脸。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在亿万观众的注视下，林凡站定在沐清雪面前。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上还未干涸的泪痕。
然后，他握住了她那只因紧张而冰凉的手，不是轻轻地牵，而是紧紧地，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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