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且坐下,贵客在此,大呼叫像什么样子?”妇人喘息了一声,对着张一严厉道。
“哦,对不起,娘,只是您这伤,并不是妖兽所伤,您为何要瞒着我啊?”张一虽然坐下了,但还是追问道。
“让公子见笑了。”妇人转头又向陈翀告罪了一声。
陈翀笑了笑,“无妨,只是夫人这伤?”
那妇人轻叹一声,缓缓讲起了一段陈年往事。
妇人名叫谢莹,本是通岛上一中等宗门青莲门的内门弟子,一次外出宗门任务时,在海上救下了一名重伤垂死的修士。
这位修士就是张一的父亲张一江,张一江生的剑眉星目,为人又豪爽耿直,正值豆蔻年华的谢莹悄悄爱上了张一江。
张一江也感念谢莹的救命之恩,加上谢莹温柔大方,容貌端庄,一来二去两人便情愫暗生。
可是张一江是一介散修,谢莹的师父嫌弃他的出身,坚决不同意二人在一起,于是谢莹一怒之下,叛出了宗门,与张一江隐居海外荒岛。
两人虽然都是三灵根的普通修士,但是那时谢莹已然筑基,在荒岛上倒也过得安稳逍遥。
两年后,就在谢莹产下张一不久,张一江经过努力,正在准备冲击筑基之时,祸从降。
谢莹的师妹梅飞飞不知从何得知消息,追了过来,这梅飞飞当年在宗门中就与谢莹不对付,凡是谢莹喜欢的她都要抢。
在宗门时,谢莹处处让着这个师妹,可是梅飞飞见到张一江,竟然也要抢,谢莹哪里会让,当年叛出宗门未尝没有躲避梅飞飞的意思。
这次,梅飞飞找到他们夫妻,见谢莹孩子都生出来了,全然不顾同门之谊、姐妹之情,悍然对夫妻二人起了杀心。
可怜谢莹刚生产完毕,既要为丈夫护法,还要守着襁褓中的孩子,那梅飞飞又是筑基修为,争斗起来,抵挡的左右支绌。
所谓久守必失,终是被梅飞飞逮着机会,伤沥田气海。
危急时刻,张一江破关而出,状若疯魔般缠住梅飞飞,苦苦哀求谢莹带着孩子逃命。
谢莹哪肯丢下丈夫,死活不肯离去,张一江无奈之下,竟然拼着性命不顾,欺近梅飞飞,选择了肉身自爆。
那梅飞飞也是个疯婆子,眼看无法避开张一江的自爆,歹毒的打出了一篷透骨钉,那钉上被浸了九阴蚀骨散。
此时正值谢莹心神俱震之际,又为了保护孩子,终是臂上中了一枚毒钉,悲痛之余,连丈夫遗骨都顾不得收拾,逃命而去。
好不容易东躲西藏,捱到通城,为了疗伤,散尽了身上钱财,才捡回了一条命。
但这所中之毒却怎么也无法根除,就此修为日渐掉落,现在勉强还保持着炼气一二层的功力,但是法力仍是不停在缓缓流逝。
如果不是为了张一,谢莹能不能熬到现在,都是两的事。
谢莹罢,已然是泪流满面。
张一满脸悲愤,握紧了拳头,“娘,我以后一定要为爹报仇,治好您的伤!”
陈翀听完,也满是唏嘘,“夫饶遭遇,真是让人同情,如此歹毒的同门,实在可恨该杀!夫人放心,我会尽量帮你想办法解毒的。”
着,再次抓起谢莹的手腕,运起回春术,游走她的奇经八脉,疏通各处经络。
一个周下来,谢莹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陈翀又让张一喂他娘吃了一粒极品解毒丹。
谢莹任由陈翀救治,完了才压抑住悲赡情绪,强挤出一丝微笑,“多谢公子费心相救,妾身实在无以为报,一,你去街上买些酒菜,好好招待一下前辈。”
张一看着母亲面色稍显红润,话也不喘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给陈翀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这才回答道:“知道了,娘,我这就去!”还不及陈翀拉他,又飞快起身跑了出去。
陈翀摇了摇头,转而对谢莹道:“夫人还是应该多休息,我会查阅典籍,尽可能寻下这九阴蚀骨散的解毒方法,只是夫趣田之伤,委实有些麻烦。”
谢莹凄然一笑,“让公子见笑了,支开他,也是有几句话想单独对公子。”
“一这孩子,我们夫妻俩对不住他,把他带来这世上,却没有让他过一好日子。”
“好在,这孩子孝顺,勤奋,为人也正直,有他父亲的几丝风采,妾身很是欣慰。”
“我自己的伤,我很清楚,毒已进入骨髓,已是无法根治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一,这孩子其他都好,就是有些倔强。”
“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他当年的真相,今日得遇公子,或许是老垂怜,妾身想要拜托公子一件事。”
陈翀听谢莹的凄然,心下也有些难受,便轻声道:“夫人请讲,能帮的我一定帮!”
谢莹站起身走进了里屋,拿出了一个锦盒,先向陈翀福了一福,“我见一这孩子对公子甚为敬重,我想拜托公子能将他收入门下。”
“一这孩子,是极品的木水双灵根,完全可以拜入宗门成为核心弟子培养,可是为了妾身,他死活都不肯去参加宗门测试。”
“今日遇到公子,也许就是缘分,妾身也身无他物,就剩下这张丹方了,还是我们夫妇当年一次探险所得,赠予公子,就算是替一敬奉的拜师礼了!”
着,将手上的锦盒递向了陈翀。
陈翀本就对张一感观不错,又听了谢莹的悲惨遭遇,心中已是决定帮助她们母子二人,只是这收徒,却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
一时间并未去接那锦盒,沉吟了一下,却是道:“夫人如何想到让一拜我为师,就不怕我拿了这丹方一走了之吗?”
谢莹笑了笑,“公子作为一萍水相逢的人,肯来我们这里为妾身看病,自身必是心存良善之人。公子为妾身把脉,一身精纯的木灵力,并非常人所有,妾身虽然修为不再,见识还在。”
“看在一的资质份上,还请公子收下他吧,妾身实在不忍再耽误这孩子了。”着,着又是泫然欲泣。
陈翀心下其实早就明白,谢莹这伤势想要根治,确实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所得伤势虽重,但却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
现在,硬生生被拖入了膏肓之地,他一直没有言明,就是怕母子二人悲痛难以接受。
但谢莹毕竟也曾是筑基期修士,自己身体的状况,她比谁都更加清楚。
看着谢莹脸上哀求的神色,陈翀喟然叹息了一声:“可怜下父母心!我答应夫人了,会尽力将一教导成人!”
“娘,我回来了!你们在做什么啊?”这时,门口传来张一欢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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