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叫芳的年轻女人应了一声，几分钟后，她端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放着两个盘子，盘子里摆放着造型别致的几种点心。
“再去切点水果。”孩子妈妈眼睛还是红的，神情却比方才要轻松很多。
她坐在秦可身边，握着秦可的手，“妹子，你要是不嫌弃，今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我叫陈淑云，妹子你呢？”
秦可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可可。”大概是性格本就温和，又是老师的关系，程淑云起话来带着亲和力，让人不忍拒绝。
四个老人也真的要秦可当他们的闺女。
“佳佳，过来。”姑娘被爸爸带着去洗了脸跟手，又重新扎了头发，还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父女两出现时，陈淑云招呼。
佳佳过来，靠在她妈妈怀中，眼睛却亮晶晶的盯着秦可，她还把自己手里最喜欢的熊玩具送给秦可。
“以后她就是姨了。”
孟佳佳却摇头，“她是姐姐。”
童言童语，让屋里的大人都跟着笑起来。
孩子爸爸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
孩子是跟他出去时丢的，要是真找不回来，他得愧疚死。
淑云跟四个老人也不可能原谅他。
“要叫姨。”陈淑云纠正。
佳佳却固执的人就喊秦可姐姐。
最后还是孩子奶奶拍板，“姐姐就姐姐，那可可就当我们的孙女。”
陈淑云笑，“那我岂不是要比可可高一个辈分？”
“高一个辈份怎么了？”佳佳外婆取笑，“你可都过了三十岁了。”
“可可看着最多二十。”
“翻过年我就二十四了。”秦可道。
“哎呦，你的皮肤这么嫩，怎么保养的？”陈淑云笑眯眯的摸了摸秦可的脸。
“没保养。”大概是因灵力的原因，她的身体会自动清除污垢，皮肤就比一般风吹日晒的要白皙许多。
“我会制护肤品，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给你们做几瓶，材料比外头买的要干净，不会有副作用。”
“那太好了。”陈淑云乐的直拍巴掌，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她摸了摸自己眼角，“你看我笑的时候眼角都有纹了。”
“妈妈最好看。”佳佳是个活泼的孩子，嘴甜，最得家里长辈喜欢，“可可姐姐也最好看。”
“哎呦，那爷爷奶奶老了。”几个老人故作伤心的。
佳佳忙安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最好看。”
视线落在没被夸奖的爸爸身上，补充了一句，“爸爸也最帅。”
夸完她的爸爸，佳佳又看向坐在秦可对面的徐栋身上，她夸不出口了。
徐栋陪着她们一路，佳佳虽然亲昵地叫他，却也不怕了，她想了想，还是声夸了一句，“叔叔个子高。”
徐栋脸皮抽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芳端着水果出来，跟着笑了一句，“佳佳把所有人都夸完了，那阿姨呢？”
佳佳看向芳，嘴角抿了抿，没话。
芳苦笑一声，“都是我不好，佳佳要去拿玩具时，没有牵住佳佳。”
芳在两家人眼里一直都是踏实肯干的，这回她虽然犯了错，却也不是有意的，佳佳奶奶故作严肃的，“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芳讨好地看着佳佳奶奶，“以后我肯定会心。”
家里几人这才缓和了神色。
“你不会。”秦可的话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众人都看向她。
秦可直直望进芳的眼底，“你是故意要扔掉孩子。”
两家人齐齐变了脸色，都看向芳。
虽然是第一面，可他们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秦可。
“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怕吓着女儿，陈淑云先捂着佳佳的耳朵，而后眼神锐利地盯着芳看。
陈淑云平时虽极少发火，可她一旦严肃起来，不要丈夫跟孩子，就连四个老人都坐直了身体。
芳抓着裤缝，手指用力搓了搓，“淑云姐，她胡，我不是故意的。”
秦可的话太突然，芳慌乱，只不停地为自己辩解，“我都在家里干了三年，我是看着佳佳长大的，佳佳就跟我的孩子一样，我怎么可能害她？”
“可可不可能骗我。”陈淑云自然不会轻易被他糊弄。
她刚才一直盯着芳看，芳眼里有惊惧，害怕，心虚，唯独没有委屈。
如果秦可误会了她，她不可能不委屈。
陈淑云让她妈将佳佳带回卧室。
孟陈两家的人齐齐坐在沙发上，目光不善地盯着芳看。
芳低着头，眼珠子不停地转。
啪——
陈淑云用力拍了一下沙发扶手，又气又急，“我们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害佳佳？”
“佳佳才这么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陈淑云呼吸急促，“我们给你的工资比厂里职工还高，每个星期还给你放一假，我甚至还帮着送你儿子去这边幼儿园读书，你平时对我们感恩戴德的，心里却恨我们，对吧？”
“不，我不恨。”芳慌忙摇头。
“孟诚，去报警。”别的事她可以看在芳照顾他们一家饶份上酌情放过，可事关佳佳，她不可能让这事轻拿轻放。
“不能报警！”芳一把抓住佳佳爸爸的胳膊，哭道：“孟大哥，我求你，你别报警，我要是被抓了，我儿子怎么办？”
“你惦记你儿子，那我女儿呢？”一个女娃要是被拐卖了，下场有多惨，陈淑云甚至都不敢想象。
孟诚用力甩开芳，去打电话。
芳追上去，用力扯断电话线，她哭道：“诚哥，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孟诚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为了我？”
“为了我，你要害我女儿？”孟诚觉得这女人是疯了。
“我知道你是因为佳佳才不得不跟陈淑云在一块的，她都三十多了，才生一个女儿，她还以后再不生孩子了，她这是要你们孟家断后啊！”芳自认为是为了孟诚好，“没有了佳佳，她肯定不会原谅你，到时候你们就能离婚了，你可以，可以再娶一个能帮你生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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