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裹着三人摸近废弃军工厂时,赵九娘的冷笑还黏在身后的风里。
她被捆在老槐树下,月光漏过枝桠碎在她脸上:“就凭你们?里面每块砖都藏着刀——”
“姐姐,她嘴好臭。”顾满皱着鼻子往苏檀怀里缩。
苏檀摸出块晒干的山楂干塞进她嘴里,抬头时眼尾带了冷意:“砚哥,把她的嘴堵上。”
顾沉砚解下腰间的毛巾,动作利落地团成球塞进赵九娘嘴里。
转身时步枪在肩头撞出轻响:“走。”
苏檀摸出翡翠镯。
青檀令在空间里浮起,暖光透出手背,照向工厂方向。
灰蒙蒙的气团在前方晃,像团化不开的雾。
“入口在塌陷的屋顶下。”苏九的声音混着灵泉叮咚,“当年影门把实验室建在地下,地面建筑是幌子。”
顾沉砚眯眼望过去。
断墙缺口处堆着半人高的瓦砾,最上面那块青石板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是被刻意掩埋的机关。
他抽出匕首插进石板缝隙,手腕一拧。
“咔嗒”一声,石板翻起,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顾满扒着苏檀的胳膊踮脚看,乳牙咬着山楂干:“姐姐,像挖红薯窖!”
“比红薯窖危险。”苏檀捏了捏她后颈,“进去要牵紧姐姐的手。”
顾沉砚先跳下去,军靴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闷响。
他举着从知青点顺来的手电筒往上照:“下来。”
地道里霉味呛人。
墙壁上的红漆字早褪成淡粉,凑近看能辨出“影门机密 擅入者死”。
顾满缩在苏檀身侧,手指绞着她的衣角:“姐姐,字在瞪我。”
“那是破油漆。”苏檀把灵泉瓶塞进她手心,“攥紧,别怕。”
转过三道弯,地道尽头是扇铁皮门。
顾沉砚用匕首挑开锁眼,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剑
里面堆着半人高的木箱,最上面那只没盖严,露出半卷泛黄的纸。
苏檀抽出来展开。
第一页写着“影门三十周年行动纪要”,第二页掉出张照片——穿白大褂的男人抱着个襁褓,背景是青竹沟的老槐树。
“这是...”她指尖发抖。
照片背面写着“苏九 一岁”,墨迹和她空间里石碑上的字一模一样。
顾沉砚翻到最后几页,突然顿住:“檀儿,看这个。”
泛黄的纸页上,“时间重塑计划”几个字被红笔圈了三遍。
内容写着:“通过操控1962年青竹沟粮荒事件、1970年县城医院疫苗泄露、1975年西南水库决堤三大节点,扭转国运走向。”
“他们偷粮票、害原主...”苏檀喉头发紧,“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顾沉砚把文件塞进怀里,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走,沈副司令的人应该快到了——”
话音未落,整座建筑剧烈震动。
头顶的水泥块簌簌往下掉,顾沉砚猛地拽过苏檀和满扑进墙角。
“欢迎来到影门真正的终点,苏檀。”沙哑的男声从头顶的广播里炸响,“你终于来了。”
苏檀抬头。
花板裂开蛛网状的缝,碎石雨里,地面突然塌陷出个黑洞,露出向下的石阶。
霉味混着铁锈味涌上来,像有什么活物在下面喘气。
顾沉砚把步枪上了膛,挡在两人身前:“退后。”
“砚哥,下面有光。”顾满指着黑洞。
幽蓝的光从石阶尽头漫上来,照出潮湿的墙缝里爬满暗红色的苔藓——和赵九娘后颈那道咒印的颜色一模一样。
脚步声从下面传来。
很慢,很稳,像踩在每个饶神经上。
苏檀攥紧青檀令,灵泉在空间里翻涌成漩危
顾沉砚的手指扣住扳机。
石阶尽头的光里,一个人影慢慢浮现。
身形修长,肩线笔挺,军帽檐压得低低的,嘴角却挂着抹熟悉的笑——
“沈副司令?”苏檀脱口而出。
那人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军靴尖沾着暗红的苔藓。
他摘下帽子,露出鬓角的白发,声音像浸过冰:“檀,你比我想象中聪明。”
顾沉砚的步枪“咔”地顶上膛。
沈副司令却只是笑,抬手拍了拍身侧的墙。
整座地道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广播里的杂音变成刺耳的蜂鸣:“但聪明的猎物,才有意思。”
苏檀的翡翠镯烫得灼手。
她望着沈副司令身后漫上来的幽蓝光芒,突然明白赵九娘的“影门的刀”是什么——那不是藏在砖缝里的机关,是藏在人心最深处的,比时间更锋利的东西。
“砚哥。”她把顾满塞进他怀里,指尖抚过青檀令,“护好满。”
顾沉砚的下颌绷成线,反手把步枪塞进她手里:“我护你们两个。”
沈副司令的笑声混着红光涌过来。
石阶下的幽蓝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苏檀深吸口气,青檀令的光穿透掌心——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阴谋,从指缝里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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