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跟着顾沉砚跨进院门时,顾满正蹲在灶前添柴火。
见两人回来,姑娘立刻扑过来拽苏檀的衣角:“姐!我煮了红薯粥,还藏了半块糖!”苏檀摸了摸她冻红的鼻尖,转头对顾沉砚道:“纽扣的事,得让韩叔配合。”
顾沉砚解下军大衣挂在门后,军靴在青石板上磕出脆响:“他没亮就去了供销社,逢人便在查粮票贪污案。”他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淡白的伤疤——那是去年剿匪时留下的,“影门要护着粮仓的货,必然坐不住。”
第二日晌午,韩七斤黑着脸冲进队部。
他裤腿沾着泥,手里攥着封皱巴巴的信:“周大队长!刚在门房发现的!粮仓外运有问题,让暂停所有任务!”周大队长捏着信纸直皱眉:“这事儿……得听顾同志的。”
顾沉砚从里屋掀帘出来,指尖敲了敲桌角:“停。按信上的办。”他扫了眼苏檀,后者正低头剥毛豆,指甲盖泛着淡青色——那是今早用灵泉水泡过的痕迹。
夜来得极快。
苏檀缩在粮仓后墙的草垛里,怀里揣着顾沉砚塞的暖手炉。
风卷着雪粒子往脖子里钻,她盯着仓库木门上晃动的灯影——顾沉砚带了两个战士,换了搬运工的粗布衫,此刻正在里头“核对账本”。
子时三刻,墙头上突然闪过两道黑影。
苏檀攥紧腰间的短刀——那是顾沉砚从部队带回来的,刀鞘刻着朵梅花。
黑影落地时没发出半分响动,其中一个压低声音:“找第三页,梅六有密记。”
话音未落,头顶“唰”地落下两张网。
两人刚要喊,嘴里已被塞进破布。
顾沉砚从梁上跳下来,军靴碾住其中一人手腕:“谁派你们来的?”
“梅、梅六……”被踩的人疼得直抽气,“他粮仓明早要发车,让我们……”另一人突然猛踹他腿,却被苏檀扑过去卡住脖子。
她从对方怀里摸出张纸条,展开时手在抖——边角歪歪扭扭画着朵金线梅花,和地道里的标记分毫不差。
“是他。”苏檀的指甲掐进掌心,“我爸当年被下放纺织厂,图纸角落总画这个。”顾沉砚扯过纸条,借着火折子看了眼,转身对守在门口的战士道:“带回去审,往死里审。”
后半夜,苏檀蹲在灶前热粥。
顾满早被哄去睡了,火光照着她眼下的青影。
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掀开炕席——早上特意用红布包着藏在这里的铜纽扣,不见了。
“顾沉砚!”她喊得急,瓷勺“当啷”掉在锅里。
顾沉砚提着枪冲进来,军帽都歪了:“怎么了?”
苏檀指着空红布包,声音发颤:“纽扣没了。影门拿走了。”顾沉砚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快步走到窗台前。
月光下,一道极浅的炭灰印子若隐若现——是朵梅花,比纸条上的更,更利。
“他们在标记我们。”顾沉砚摸向腰间的枪,“从地道出来就被盯上了。”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顾沉砚的军哨“咻”地吹响,是紧急集合的信号。
他抓起桌上的电报机,刚打开就震了震——沈副司令的加急电,只有一行字:“心,你们身边有影门眼线。”
苏檀攥紧短刀,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顾沉砚转身时,军大衣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晃。
他望着她,喉结动了动:“去西屋。”
“做什么?”苏檀问。
“开会。”他,“审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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