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心里叹气，有些叫苦，他也不出谎，只能尽量站在客观角度回答：“敖灵洒脱高傲，不拘节，你活泼灵动，像太阳。”
想了一下，又加上一句：“各有各的不同，没必要比较。”
垚善撇了撇嘴，不太满意，又挑不出错处，又问：“哪吒我有八分像敖灵，你，是我只有她80%的漂亮，还是只是单纯我们很像？”
杨戬内心叹气，“只是单纯觉得你们很像。好了，睡吧。”
垚善不满足：“你必须，不然今晚别想睡了。”
杨戬果断：“你漂亮。”
她这才笑了，翻过身压在杨戬身上，弯弯嘴角，贴在杨戬的唇上啄一下：“奖励你的。”
又觉得这样不过瘾，她又啄了一下，一下，好几下。
被这像羽毛一样撩拨的点触撩得不上不下，杨戬实在心痒难耐，直接反客为主，反过来覆身压住垚善的。
垚善惊了一下，还想找回主动权，想再翻回去，却不及杨戬力气大，纹丝不动。
杨戬的眼眸在夜色中如大海深邃，瞳仁里旋起旋涡，有强大吸引力。
他紧紧盯着垚善：“不想睡是吧？”
没等她回复，阴影压下，柔软触感袭来，有敌军入侵。
垚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能让敌人予取予求。
杨戬力道大，喘气声重，技巧纯熟，对她简直是降维打击，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最后把她亲得双颊醺红，像吃醉了酒，深夜中双眼湿漉漉的，迷离又无辜。
他再问一次：“睡不睡？”
垚善鸡啄米般点头，杨戬这才翻下去，在她旁边躺下，双手交叉叠在腹上，板板正正。
经过这激烈的情侣互动，体内肾上腺素、胰高血糖素、荷尔蒙统统活跃，垚善心跳加速，更睡不着了。
可她再作妖，恐怕吃不了兜着走，她不是排斥跟杨戬基因交流，而是太快了嘛。
怎么办，垚善忍不住害羞得想笑，拉起被子盖在脸上，又翻了几次身。
身旁的动静实在不，杨戬想忽略都难，侧身朝她相对，长臂一展，将她紧紧搂住，不让她动弹。
“好了，睡吧。”
垚善顿时乖乖听话，也不乱翻身了。
闭上眼睛，迷迷蒙蒙间，还真酝酿出困意，怀揣少女心事睡着了。
杨戬却难以入睡，温香软玉在怀，他很难不产生反应，又要克制这样的反应。
两人才刚开始，还不够稳定，他不能这样做。
“Victory！”隔壁传来游戏里胜利的机械女声。
下一秒是两声一致的欢呼：“yes，打不死他龟儿子的！”
杨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睡不着嘛，等蒙蒙亮的时候，杨戬掀开被子，垚善还睡得香甜，又帮她掖好被角。
手撑在床边，细细描摹她的睡颜，弯下身子在她侧脸印上一下，退开，悄声关门。
洗漱完，到客厅后，手机响起来，是和顺来电。
“昨晚连夜审讯，杀害程家旺的是个叫钱超的，死刑估计跑不了。”
今早和顺还买了营养品，去了医院看程母。
程母得知是警察，还有些忐忑，以为儿子做了什么坏事。
和顺把程家旺做的好事了出来，程母才露出笑颜，颇有自豪意思。
“我就嘛，我儿子是什么性格，我最了解，怎么可能做坏事？”
她又歪头看外面，“真是奇怪，平时这个时间，家旺会过来看我，跟我分享一的趣事。”
她笑了笑，“做了这么厉害一件事，他肯定会骄傲地跟我，要讨我表扬。”
和顺眉头皱得高高的，神情严肃，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出口，最后硬是从喉咙里艰涩地挤出字眼来。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眼前这位和警官嘴里蹦出来，都是汉字，拆分开来程母都懂，可组合起来怎么就不明白了呢？
她像是稚童一样，又问了一遍：“什么意思？”
和顺以为她真的没听明白，想再一次，把视线挪向程母的脸上时，看到她眼眶里，无知觉地砸下两行泪。
他张了张嘴，知道她不是没听懂，而是不敢信。
病房里发出哭抢地的哀鸣，呜呜声，掺杂了对儿子的召唤。
她怎么能想象得到，那么好，长到那么大一个孩子，没就没了。
她哭喊命运不公：“死的怎么不是那些该死的坏人，而是家旺啊！”
程家有别的亲戚过来，知道事情后都情绪低落地安慰程母。
和顺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程家的亲人，轻轻关上门，背靠在墙上。
他仰起头，闭眼，是啊，死的怎么不是那些无恶不作、穷凶极恶的坏人。
好人真的会有好报吗？
和顺第一次质疑起这句话。
饕餮和蛊雕吃掉的魂魄，无以超生，听老周，他们的肉体也接连在这几日陆续停止最基础的生命体征。
这些人何其无辜，程家旺又何其无辜？
他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离开医院，开了车回到警局门口。
又是一晚没睡，到警局时才刚刚早晨七点过一点，他干脆在工位上眯一会儿。
意识很快下沉。
迷迷瞪瞪的，他竟然神奇地梦到了程家旺。
程家旺好手好脚，腹部也没了狰狞伤口，身上穿着黑色制服，类似中山装的款式，人也很精神。
“顺哥，别为我伤心，我还是做好事牺牲的，死得值！也谢谢你去看我妈妈。”
和顺点头，知道他是看到了他去医院了。
刚想问他在那边好吗，程家旺就继续了：“我这次可是大好事，阎王老爷看我广积福德，阴德深厚，让我能投个好胎。”
他呵呵一笑：“排队这个事儿在阴司也有，我还得等，等待期间，我还被选为鬼差，就跟在范无常手底下做事儿。”
“他人很好！虽然性格冷硬零，但特别热心肠，指导我耐心负责。”
杨戬听了听，解释：“范无常就是范无救，黑无常，也是他引渡程家旺回地府的。”
和顺点头，想起是电话沟通，又话表示知道了。
想必那片雾里，隐匿的就是黑无常吧？
和顺是真心为程家旺高兴，可整个梦境特别短，他连话都没跟程家旺对上就醒了。
程家旺像是着急挂电话一样：“不跟你了，我得立刻走马上任，听鬼差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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