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杨哮循着气息到了路口。
杨哮又闻了闻，垚善的气息遍布在这四周，“主人，这附近都有她的味道，像是转了好几圈，我辨识不出具体哪个方向了。”
杨戬的视线却绕过杨哮的肩头看到了他身后，是个身穿黄背心的外卖员。
他脸色惨白，两眼无神盯向他们所在方向，腹部一大片血渍，一手捂在上面。
杨戬蹙眉，他身形幽淡，有行人穿过他，身体也只是出现浅淡波动，他已经死了，现在是个魂体。
但外卖哥像是知道杨戬要找什么，抬手指向了拐角路口的仓库方向。
杨戬点头，对杨哮：“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两人加紧步伐朝他指的方向跑去，仓库的外墙边有一辆电动车，后面还放了个外卖箱。
这应该就是外卖哥的车，没想太多，杨戬就要走进去看看垚善在不在里面。
在进去之前，又听到车辆驶停的声音，转过头，几辆警车跟在后头，停在了仓库门口。
和顺穿着警服率先从其中一辆中下来，皱眉问：“你们怎么在这？”
杨戬：“垚善不见了，杨哮闻着味道追踪到了这里。”
又见他身后的几辆警车下来了十几个警察，连队长老周都出动了，可见这里发生了件严重的刑事案件。
和顺立马严肃起来：“我们收到人报案，这附近有个拐卖人口的窝点。”
杨哮诧异得张大了嘴：“拐卖人口？”
和顺点头，收到报警电话后，他们很快锁定了位置，调取相应马路附近的监控。
幸好科技发达，大数据普及迅速，乾县公共场合基本都有监控探头，这才跟到这里。
他们从监控中看到那辆白色面包车飞速穿行，在街道行驶已经是超速还违反了交通规则。
面包车后还跟了个电动车，和顺看了眼这个停稳的电动车，对比了下特征，就是这辆。
杨戬肃正了脸，这里发生了拐卖案，垚善又在这里，可想而知发生了什么。
他转头看向了仓库，老周带了警察悄声潜进去，从腰后拔出枪，做好一级防备状态，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法外狂徒。
突然，仓库里出现几道惨叫哀嚎声，连连不止。
杨戬率先往里冲，他最怕出现意外的是垚善。
杨哮也紧随其后，做好了准备要搏斗。
本以为可能又是什么凶兽作祟，比如朱厌席卷重来，没想到这次纯纯是坏人犯案。
既然是人间的事，他们插手就已经是坏晾规矩，杨哮做好准备这回要和主人一同承受雷之劫了。
仓库外的警察也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但还是慢杨戬一步。
杨戬踹开门，冲了进去，没有想象中垚善被欺辱的场面。
而是垚善立在中央，浑身环绕绯红法力，身上覆盖栉比龙鳞。
她两手分别一挥，两个人不受控地往仓库两边的墙上重重一撞。
老妇人手脚并用想爬出去，被发现，垚善锁定她，又是手一挥。
她尖叫一声，身躯飘起来，后背往墙上猛砸，碰撞声闷闷响起，痛得她不出话来。
如此反复折磨着这群丧尽良、毫无人性的坏人。
“垚善！”
杨戬出声，垚善转过头，眼里尽是凌厉狠意，俨然打红了眼。
发现是杨戬后，她眼神里的锋利褪去，痴然地看着杨戬走过来。
手不自觉下垂，被她控制的几人从墙上落在地上，摸腰捧腹，痛得他们龇牙咧嘴。
杨戬看着身上沾满灰尘的垚善，肩膀的衣物还有一个脚印，蓬头垢面。
根本不像那个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才肯出门的她。
这样的垚善，让他一颗心钝钝的痛，她都经历了什么？
杨戬走到垚善面前，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轻声柔语：“没事了，没事了。”
垚善紧绷的身体在他的安抚下逐渐松弛下来。
周队跟和顺还有其他数名警察猛地冲进来，持枪对准里面：“不准动！”
令他们惊奇的是，没有想象中的持刀劫持人质的极限场面。
倒是刚和同事和顺打了招呼的两个人站在里面，还有个脏兮兮的女孩子，被其中稍高一点的男人抱在怀里。
又往后看，那二十几个被拐过来的女孩都贴墙蜷缩着躲在角落。
他们放下枪，周队站出来，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钱乙被打得最惨，鼻青脸肿，心有不甘又有些害怕地看一眼垚善。
本想对一个女孩子施暴，听到垚善的声音根本不当回事。
还继续手中的动作，直到看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孩子露出震惊表情，他才往后看。
垚善站在身后，好手好脚，绳索被崩碎一段一段落在地上，断接口呈絮状。
整个人浑身冒着红光，鳞片自手臂蔓延到了脖颈和脸上，眼睛都是红的，眼光浓沉地瞪视他。
这可把他吓坏了，瞬间放开了女孩跌坐在地上往后退。
其余同伙也都看到，面色惊恐，怕得转头就往外跑。
可垚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尤其是那个老妇和钱超，她纤手一抬，门被关上，其中一人升到空中，然后砸墙。
他们被反复折磨，剧痛都让他们麻木没了知觉。
钱乙想到刚才的经历都后怕，指着垚善像是什么猛兽一样：“警官，我们是被这个女的打成这样的，她她……她是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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