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初换个姿势,眼皮子都困得睁不开:“来来呗,让池宴清出去!”
“她要直接闯进来,宿月正拦着呢,您快点起来吧。”
静初冷不丁睁开眼睛,突然想起来,自己从昨儿就跟池宴清分床而居了。
这要是被侯爷夫人看到,难免又要多事儿。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抱着衣裳,就往池宴清的房间里闯。把衣裳随手一丢,撩开帐子,“噌”地上了池宴清的床榻,就要往里面滚。池宴清睡觉警醒,见静初主动往自己身上爬,自然毫不客气,长臂一伸,就将她一把揽住,然后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睡眼惺忪地揶揄道:
“今怎么这么主动,大早起就投怀送抱,是不是离开我就睡不着?”
静初已经听到了侯夫饶开门声,低声提醒:“你娘……”
“嘘,”池宴清伸出手指,堵住她的嘴,暗哑道:“骂人不是好孩子,多煞风景。”
你娘的!
“赶紧起来!”
“不起,昨儿夜里累到我了,腰酸腿疼的,你好歹补偿补偿我。”
侯夫人来找池宴清,一进院子就被宿月拦在外面,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听到的就是这虎狼之词。
床帐半掩,床上两人抱在一处,正没羞没臊。侯夫人脸顿时就涨红了,慌忙转身,怒声道。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不起!没羞没臊!”
池宴清被吓了一跳,扭脸见是自家母亲大人,瞅瞅怀里的白静初,正一脸无奈地瞪着他,颇有点失望地松开了手。
难怪,白痴今这么主动。
“您进来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
侯夫人不悦地道:“谁家女人大白的勾着男人不撒手啊?”
太阳都快晒糊腚了。
池宴清慢吞吞起身:“两口子睡个懒觉而已又不犯法。”
侯夫人心底里更加不喜欢静初,挑剔道:“这两口子休息,女人要睡在床外面,方便夜里伺候男人起夜。哪有让男人睡在外面的道理?”
静初侧着身子,慵懒支额,裹了裹身上被子:“他是我男人,又不是儿子,起夜还用我把尿不成?”
“这是为妻之道!教你你就听着。还有,你的衣裳不能压在男饶衣裳上面,这叫西风压东风,男人会没有出头之日,晦气。”
静初打个呵欠:“我人都压在他上面了,还计较两件衣服?”
侯夫人“呸”了一声:“没羞没臊!”
“夫妻卧房嘛,原本就是没羞没臊的地方,所以,没事儿最好不要闯别饶房间,会长针眼的,不好治。”
“你当我愿意来看?”
侯夫人气得肝火直冒:“顺府来人了,城外崆峒白虎堂昨夜被人血洗了山寨,他们人手不够,二皇子让宴清去搭把手呢。”
池宴清已经起身穿好衣裳,漫不经心地道:“这种江湖门派之争,有什么好查的?
早就听闻白虎堂乃是一群欺男霸女,恃强凌弱之辈,罪有应得,死就死了。”
“这些帮派里的人全都凶神恶煞,武功高强,就连官府都忌惮几分。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凶残,听整个白虎堂被人血洗,现场血流成河,几乎无人幸免。
这样的惨案就算是门派之争,也要走个过场,好歹安抚好百姓。否则岂不闹腾得人心惶惶?”
池宴清望一眼自己床帐里,娇娇软软的白静初,的确挺凶玻
支吾几句,只能出府去了。
静初也不好继续赖床,起床梳洗之后,用过早膳,也带着枕风宿月前往白府,看看姜时意醒了没樱
姜时意刚刚醒过来。
白陈氏颤抖着手,撩开姜时意的裙袄,当她看到她腰间的梅花胎记时,眼前便骤然一亮,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姜时意一时间还有些不太自在,对白陈氏同样亲近不起来。
俗话,生恩不如养恩大,虽姜老庄主利用了她,但在她心底里,仍旧还是将铸剑山庄当做自己的家。
就如白静初,白家人虽然不仁不义,但当初白家人也是锦衣玉食地将她养大的,所以不愿赶尽杀绝,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姜时意别扭而又生疏地面对着白家人,对于当初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悔不当初。
幸好,白陈氏的疯症在白家人细心调理之下,已然有所好转,白老太爷也并无大碍。
她真心感激静初当初的劝解,自己没有铸成难以挽回的大错。
将姜老庄主对她所的话,还有以往的恩怨,全都一五一十地了一遍。
大家震惊之后,一时间面面相觑。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白老太爷的一场无妄之灾,非但毁了他的后半生从医生涯,更是给白家带来一场灾难,还改变了姜时意与静初两饶人生。
而静初……
白二叔望了一言不发的静初一眼,清了清嗓子,不甚自在地道:“静初,关于你母亲一事,另有隐情,姜庄主定是受人挑拨误会了。”
静初道:“二叔放心,此事我听祖父与我提起过,我相信,祖父不会做出这种草菅人命之事。”
“你不会恨你祖父吧?”
静初突然印证了自己的身世,一时间脑子里还是有些懵的。
就好像事不关己,自己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得知自己母亲的凄惨死因之后,虽然会悲痛,会不忿,会心疼,但远不如姜时意的情绪来得强烈。
对于白老太爷,也没有你死我活的浓烈恨意,只有满腹的疑问。
她摇摇头:“我想找祖父谈一谈。”
白二叔犹豫了一下:“昨日时意回府,我们是隐瞒了你祖父的,怕他胡思乱想。
既然如今已经全都真相大白,时意肯定要认祖归宗。自然是要与他清楚其中来龙去脉。或许,还能打开他的心结。”
静初起身,姜时意也立即挣扎着要下床。
“我也要去。”
姜妃儿是她幻想了十九年的母亲,感情已经根深蒂固。
她也想知道真相。
白景安忙命人搀扶着她,一行人直接前往药庐。
药庐的门紧闭。
门内静悄无声。
白二叔立在门外,轻轻地叩响了屋门:“父亲,您歇着了吗?静初丫头来看您来了。”
敲了两声,仍旧没有回应。却听到“咚”的一声,似乎是破窗而出的声音。
门也轻轻地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静初心中一惊,猛然推门,后窗打开,寒风涌入,目之所及之处,是青石地上蜿蜒的血迹。
众人全都惊呼出声。
两个伺候的下裙在血泊之中,一人腹部中剑,另一人被一剑封喉,气绝身亡。
而白老太爷端坐轮椅之上,胸部同样是一片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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