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发麻，神经不可抑制的绷紧，心脏跳动的频率骤然失了控。
所有的感知都很陌生，迫切的心悸，迅速的沦陷。
周默川呼吸沉而急促，理智土崩瓦解，耳廓里汹涌着蓬勃的脉动，“不亲手指，接吻好不好？”
柚柠脑中空白了几秒。
掌心的荔枝随之发出脆弱无辜的轻响，不堪蹂躏般地渗出清甜的汁水，缱绻着勾缠着，让肌肤之间的触碰变得更加难分难舍。
周默川的存在感太强烈，柚柠被吻得喘息顿挫，双腿发软，几乎摇摇欲坠时，腰便被宽大温热的掌心扶住。
她被周默川箍着腰往怀里带，忽然产生一种周默川要把她拥进身体里的错觉，呼吸愈发困难。
阿姨和周琛不放心周默川的状态，两人带着一杯蜂蜜水忧心忡忡的上楼，刚到门口便看到这样一幕。
“哎呦我的妈呀。”阿姨赶紧捂着眼睛转身。
周琛也怔住了，别看他平时什么不正经的话都和周默川，但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个年轻有没有真正发生过什么，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臭子。”他也迅速别过头去，一手推阿姨下楼，另一手摸索着门把手，一边咕哝一边得意扬扬的念叨，“倒是把门关上啊。”
“今你早点下班。”周琛一边推着阿姨下楼一边嘱咐，“就做点夜宵放锅上背着，赶紧去休息，没事别出来瞎晃。”
阿姨回忆自己不心看到的那一幕，感慨一句，“川可怪凶的。”
完又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脸，回老爷子的话，“知道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她边走边，“年轻人就是好啊。”
屋内空气稀薄，周默川近乎失控，直到听到柚柠的嘤咛，才猛地停住了动作。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喘息缠着喘息，周默川盯着柚柠的眼睛确认，“不喜欢？”
柚柠双颊晕着红，鹿般无辜的眼睛第一次因为委屈疼痛之外的原因布了一层氤氲，好不惹人怜爱。
“好晕。”她幅度的摇头，对身体的反应感到困惑，忐忑却又迷恋，尾音颤着，“站不稳了。”
“那抱着你。”柚柠一只，周默川单手就能将人托在怀里。
团子似乎叫了两声，柚柠却觉得那声音非常遥远，像和隔着水幕，叫人无暇顾及。
她在周默川的怀里晃了晃，手肘撑在对方宽阔硬实的宽肩上，太亲密了，第一次有人这样抱着她。
这个姿势，她低头就能看到周默川精雕细琢般的眉眼，甚至是周默川眼中的自己。
这感觉令她新奇，兴奋，隐秘的快乐。
周默川的睫毛很长，嘴唇薄薄的，鼻梁挺直，每一处都好看，柚柠用指尖勾勒临摹，从心的低下头去，贴贴她喜欢的人。
和爱的人亲密仿佛是刻印在骨血里的本能，柚柠无师自通。
亲着吻着，周默川将人抱回房间，他的手臂和颈侧能清晰的瞧见凸起的青筋，是极尽克制下的产物。
可他待柚柠的每一个动作却都心翼翼，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修长漂亮的手指勾开柚柠薄薄的睡衣，肌肤相触时柚柠轻轻一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喜欢？”周默川又问。
因为柚柠什么都不懂，他唯恐冒犯，却又无法服自己停下，只能折中，反复的询问对方的感受，得到肯定才能继续下去。
“痒痒。”柚柠真的笑了，“麻麻的。”
周默川觉得自己坏极了，掌心附在对方窄窄的腰侧狠狠捏了一把，“那就是喜欢？”
柚柠下巴抬起又落下，后脑贴着床单，头发蹭的有些乱了。
周默川咬了咬后槽牙，他已经到了极限，动作难免失了分寸。
他俯身吻上柚柠的耳朵，压着嗓子教，“喜欢要，讨厌也要。”
喉结上下滚动，他乐此不疲的蹂躏着柚柠的耳垂，让对方在自己掌心下轻轻打战，：
“舒服要舒服，疼就疼。”
...
蒙蒙亮，柚柠才沉沉睡去，醒来时日头西斜，已经又到傍晚。
她侧着身卷成一团，一条手臂搭在床沿，露在被子外面的部分全是一圈圈的紫红色。
柚柠滞后的眨了眨眼，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汪汪！”
团子的声音终于变得清晰了，她垂在床下的手指头被舔了舔。
不知想起什么，柚柠脚背一绷，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盖住半张脸。
“哈秋！”
旁边忽然响起喷嚏声，柚柠下的轻轻一抖，快速翻了个身，对上周默川尚未清醒的睡脸。
刚刚仿佛全身都碎掉聊痛感不及眼前这张脸来得冲击。
柚柠非但不觉得疼，好像还被无形手托着，感觉自己正飘飘忽忽地荡在云层上。
周默川眉心微蹙，抬手揉了揉鼻尖，翻了个身，像是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拦着柚柠的腰将人搂进了怀里。
柚柠倒抽了一口气悄悄屏住，一动不动，唯有睫毛簌簌的煽动。
她没穿衣服，周默川也没樱
昨晚发生的事她只能清晰的记着前半段，后面全模糊了，身上原本黏黏糊糊的，现在却很清爽，洗过澡了。
周默川给她洗的？
柚柠热得头昏脑涨，却又往被子里藏了藏。
“呵...”
耳边低低一声轻笑，柚柠被子蒙着头，在黑暗里眨么两下眼睛。
“你装睡。”柚柠闷闷的。
“等你害羞够了。”周默川嗓音带着初醒的哑，格外性福
随着话音，柚柠感觉旁边的被子动了动，未及反应，周默川就也钻进被子里，手臂一用力，将她抱到了身上。
“疼不疼。”他问。
被子里光线昏暗，柚柠靠着边角处透进的光亮将周默川看个仔细。
她们这个姿势很亲密，柚柠喜欢这份亲密，下巴垫在周默川胸口，摸摸他的嘴唇，“舒服。”
被周默川教了一个晚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喜欢，可以继续。”
周默川起伏的胸口微微一停，抬手揉了揉柚柠的脸，“不能一直这样。”
“为什么？”柚柠不明所以，“你的，什么都要告诉你。”
“这是撩拨，是勾引。”周默川轻笑一声，点点她的鼻尖，“你会受伤。”
再待下去要出事，周默川长长吁出一口气，翻身把柚柠压在身下浅浅亲了亲，“饿了吗？”
周默川太温柔了，柚柠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她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过来。
“饿。”她诚实的。
“躺着，端上来给你吃。”周默川完就要起身，柚柠却勾住他的脖子。
周默川略一挑眉，柚柠抿抿唇问，“以后还可以接吻吗？”
她和周默川每一次亲近之后都要连着好几变得更加疏离，柚柠已经有阴影了。
“随时。”周默川看着她心翼翼的样子，心头泛起酸痛，“只要你想要。”
柚柠开心极了，欢快的眨眨眼，“现在就想要。”
周默川微微怔住，低头吻上去。
柚柠生涩的扬起下巴，嗓子里溢出一声低喘。
周默川撑起的手臂蓦地一僵，停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柚柠。
柚柠毕竟是第一次，他昨晚竭力克制，可几次三番被这样撩拨，怕是要憋出内伤。
对着柚柠懵懂意外的眼神，周默川有点发狠的问，“再亲下去，就还要做昨晚那些，愿意吗？”
柚柠不知想到什么，手悄悄背去身后，挡在屁股上，“还要打吗？”
周默川哭笑不得，使零劲儿捏柚柠圆的鼻尖，“再撩就还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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