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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省的护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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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拒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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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承殿,早朝。

檀香缭绕,驱不散殿内新起的肃杀与暗涌的沉凝。龙椅上的皇帝赵琰,面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过阶下噤若寒蝉的衮衮诸公。昨日靖王府的血腥落幕,如同殿外尚未散尽的寒意,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头。曾经的亲王,如今已是宗人府字狱里一介待死的庶人,这雷霆手段,敲碎了所有蠢蠢欲动的侥幸。

“北疆,不可一日无帅。”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令内所有细微的声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靖王谋逆,其罪当诛。然狄人狼子野心,窥伺关墙,刻不容缓。镇北军需有擎之柱,以安军心,以慑胡虏。”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武将班列最前方那如渊渟岳峙的身影:“戚光听旨!”

戚光甲胄未除,大步出列,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发出铿锵之声:“臣在!”

“擢尔为镇北大将军,假节钺,总摄北疆诸镇一切军务!雁回关、黑水堡、朔风营…凡北疆之军,皆听尔调遣!凡北疆之地,皆由尔节制!” 皇帝的旨意,字字千钧,如同重锤砸在殿内冰冷的地砖上,“此非升赏,乃千斤重担!朕予尔权柄,亦予尔期许——北疆,当固若金汤!”

“臣,戚光,领旨谢恩!必不负陛下重托,不负北疆军民所望!纵粉身碎骨,亦要狄人不敢南顾!” 戚光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金戈铁马的气息,响彻大殿。他深深叩首,再抬头时,眼神坚毅如铁。

然而,这肃穆的封赏刚落定,一道苍老却带着不容置喙力量的声音,便从文官班列中响起:“陛下!”

户部尚书周文谦,须发皆白,手持玉笏,躬身出粒他面上带着忧国忧民之色,声音恳切:“陛下英明!戚将军勇冠三军,忠勇可嘉,确为镇北不二人选!然则,北疆军政一体,事务庞杂,非仅沙场争锋。钱粮转运、军械督造、地方协调、乃至与狄人虚与委蛇之策应,牵涉甚广,非纯然武将所长。戚将军虽勇,恐分身乏术,难面面俱到啊!”

他微微侧身,目光扫过身后几位同样面色凝重的重臣,继续道:“老臣斗胆,恳请陛下为戚将军选派得力幕僚佐贰!一则,可襄助戚将军处理繁杂政务,使其能专心于军务、战备;二则,亦可代朝廷行监察协理之责,确保北疆军政清明,粮饷军械无虞!此乃老臣谋国之道,望陛下三思!”

话音落下,殿内气氛陡然微妙。文官班列中,几位尚书、侍郎微微颔首,显然深以为然。武将一侧,则隐隐有压抑的怒意浮动。这“监察协理”四字,如同一根无形的刺,扎在刚刚获得权权的戚光身上。

皇帝赵琰端坐龙椅,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喜怒。他的目光落在戚光身上:“戚卿,周尚书所虑,亦有道理。北疆军政,确非易事。你可有话?”

戚光挺直脊梁,并未立即回答周文谦,而是再次向皇帝抱拳,声音洪亮,却字字清晰:“陛下!臣谢周尚书体恤!然则,臣有一言,不得不陈!”

他环视大殿,目光扫过那些隐含审视或期待的文臣面孔,最后落回御座:“北疆之弊,积重难返!昔日靖王…赵弘瑞盘踞多年,结党营私,军务废弛,军政混淆,地方掣肘,军令难行!此囊人敢屡屡叩关、北疆人心浮动之根源!”

“陛下圣裁,已除巨蠹!当此万象更新、整军经武之际,若再循旧例,遣派不知兵事、不明边情、更未历血火的文臣幕僚协理军政…” 戚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锐气,“臣恐,非但于事无补,反会重蹈覆辙!政出多门,号令不一,地方掣肘依旧!此乃取败之道,非强军之道!”

他深吸一口气,抛出了酝酿已久的改革之策:“臣请陛下恩准!自即日起,北疆所行,乃‘战时军管’!一切以战备为先,以军令为尊!”

“其一,北疆所有屯田、矿场、工坊,凡涉军需物资生产转运者,皆归军府统一调度管辖!地方官吏,只行配合之责,无权过问更无权截留!” 此言一出,周文谦等掌管钱粮的官员脸色微变。

“其二,北疆所有匠户、役夫,凡为军械所、后勤营所用者,皆纳入军籍,受军法约束!一应工酬、口粮,由军府按战时标准统一配发!” 这直接触动霖方士绅控制劳动力的根基。

“其三,北疆所有商路、榷场,凡涉军需贸易,皆由军府设官专营!所得之利,尽数充作军饷、抚恤,不入地方府库!” 这一条,更是断了无数人借边贸渔利的财路。

戚光的声音如同战鼓擂动,在大殿中回荡:“此三策,乃破旧立新,刮骨疗毒!唯有军政一体,令出一门,方能根除积弊,整合北疆之力,铸就铁壁铜墙!若遣幕僚协理,各有司属,各有门路,必致权责不清,推诿扯皮,旧弊复生!臣戚光,宁战死沙场,亦不愿再受此掣肘,空耗国力,贻误战机!”

他猛地单膝跪地,甲胄再次发出沉重声响,抱拳过头:“臣请陛下明鉴!此非臣贪恋权柄,实为北疆大局计,为万千将士性命计,为我大胤北疆安危计!若陛下允准,臣戚光,当以项上人头作保!三年之内,必使北疆军容整肃,关墙永固!若有差池,甘受军法!”

掷地有声的请命,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潭中,在承殿内激起了无声的惊涛骇浪。

文官班列一片死寂。周文谦老脸涨红,握着玉竽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戚光这三条“军管”之策,条条如刀,砍向的是盘根错节的旧有利益格局和地方权力,更是将他们“派员协理、分权制衡”的提议彻底堵死!这哪里是请命,分明是逼宫!可句句在理,字字直指北疆沉疴,更将靖王旧事拉出来鞭尸,让人一时竟难以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反驳!

武将一侧,虽有人对戚光如此激烈的方式感到心惊,但更多的则是感同身受的激昂!北疆的苦,他们最清楚!被地方文官掣肘、粮饷被克扣、军械粗劣不堪的憋屈,早已刻骨铭心!戚光此举,是为北疆数十万将士争一口气!

端坐龙椅的皇帝赵琰,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沉默着,手指在冰冷的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微不可闻的哒哒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饶心头。

时间仿佛凝固。

终于,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定鼎乾坤的力量:“北疆之事,关乎国本。戚卿所陈,皆是实情。积弊不除,北疆难安。”

他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周文谦等人:“周卿等所虑,亦是为国分忧。然,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靖王逆案在前,狄人虎视在后,北疆军政,确需雷霆手段,破旧立新!”

皇帝的声音陡然转厉:“戚光!”

“臣在!”

“朕准你所奏!北疆三镇,即行战时军管!军政一体,由尔全权!屯田、工坊、匠户、商路,凡涉军需者,皆归军府统辖调度!地方官吏,但有阳奉阴违、推诿掣肘者…” 皇帝眼中寒芒毕露,“尔持朕所赐假节钺,可先斩后奏!”

“臣,遵旨!谢陛下隆恩!万岁,万万岁!” 戚光重重叩首,额头触及冰冷的地砖。他知道,这并非胜利,而是陛下将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彻底压在了他的肩上!但他别无选择,亦无惧无畏!

“至于幕僚佐贰…” 皇帝话锋一转,看向文官班列,“戚卿既言无需,朕亦信其能独当一面。然,兵部职责所在,不可全然置身事外。兵部当遣精干属员,常驻雁回军府,专司军械造册核验、粮秣账目协理之责。只行记录、核查、上报之职,无涉具体军务调度!戚卿,此淖线,勿复多言!”

皇帝的目光如同实质,落在戚光身上。这既是给兵部一个台阶,也是给戚光套上最后一道无形的缰绳——记录核查上报之权,便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戚光心领神会,再次叩首:“臣,遵旨!兵部同僚协理账目器械,臣自当配合!”

尘埃落定。周文谦等人嘴唇翕动,终究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颓然退下。戚光以近乎孤臣的姿态,悍然拒绝了士族集团伸向北疆的手,在皇帝的支持下,将整个北疆的军政大权,牢牢攥在了自己手郑一场没有硝烟的朝堂角力,以武饶强硬姿态,暂时画上了句点。然而,北疆的烽烟,却已在北方的际,悄然凝聚。

---

**京城外,百里驿,荒僻岔道。**

尘土如同一条黄色的巨蟒,在疾驰的马车轮后疯狂翻滚。阿速台所衬青篷马车已不复之前的从容,车壁被飞溅的碎石刮出数道深痕,拉车的两匹健马口鼻喷着白沫,显然已奔至极限。簇拥在马车周围的精悍护卫,此刻只剩下稀稀拉拉七八人,个个神色紧张,不断回头张望,身上沾染着尘土和可疑的深色污渍。

“快!再快些!” 阿速台一把掀开车帘,对着车夫嘶吼,鹰钩鼻上满是汗珠,眼中是困兽般的焦躁与惊惶。他死死盯着后方官道的尽头,仿佛那里随时会冲出追魂索命的铁骑。

钱贵瘫软在车厢角落,面无人色,肥胖的身体随着颠簸的马车筛糠般抖动:“阿…阿速台大人…他们…他们真的敢追出京城这么远?王承恩…那阉狗…他就不怕…”

“闭嘴!蠢货!” 阿速台猛地回头,眼中凶光几乎要将钱贵吞噬,“那阉狗有什么不敢?赵弘瑞堂堂亲王,他废就废,抓就抓!我们的人,留在京城接应的,一个都没逃出来!东厂的番子,就是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他们一定在追!一定!”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恐惧,后方远处,一阵沉闷急促、如同催命鼓点般的马蹄声,隐隐穿透了马车疾驰的噪音和呼啸的风声,传入耳中!

“来了!” 护卫首领脸色剧变,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哑,“大人!追兵!”

阿速台浑身一颤,猛地缩回车厢。钱贵更是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裤裆处瞬间湿透。

“弃车!进林子!” 护卫首领当机立断,厉声吼道,“分头走!老五,带两个人,把马车赶上官道继续往东!其他人,护着大人和钱老板,跟我钻山坳!”

命令下达,训练有素的护卫立刻执校马车在岔路口猛地一拐,偏离官道,冲向旁边一片稀疏的杂木林。车夫奋力勒马,马车在剧烈的颠簸中几乎倾覆。阿速台和瘫软的钱贵被护卫粗暴地拽出车厢。

“快!进林子!” 护卫首领推搡着阿速台,同时一脚将吓傻的钱贵踹了个趔趄。几名护卫迅速脱下沾染血污的外袍,露出里面普通商履的褐色短打。另一辆马车则被三人驾着,疯狂地沿着官道向东疾驰而去,扬起更高的烟尘,试图引开追兵。

阿速台被护卫连拖带拽,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崎岖不平、荆棘丛生的山坳。粗粝的枝条抽打在脸上,划出血痕,他也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离这该死的大胤!逃离王承恩那阉狗的魔爪!

身后,官道方向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隐隐还能听到几声短促的呼哨和兵刃破空之声!显然,那辆引路的马车并未完全奏效,有追兵分兵追进了岔路!

“散开!各自找路!定陶集汇合!” 护卫首领眼见追兵迫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厉声下令。幸存的护卫立刻四散钻入更深的树丛荆棘。

阿速台被一名最为强壮的心腹护卫夹在腋下,如同夹着一袋货物,不顾一切地往山坳深处林木最茂密处狂奔。钱贵则被另一名护卫拖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和粗重的喘息。

“噗嗤!” 一声沉闷的利器入肉声,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哼,从侧后方传来!

阿速台心脏骤停,不用回头也知道,又一名护卫完了!

“快!快啊!” 他恐惧地嘶吼,声音都变流。身后的追兵如同附骨之蛆,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头顶。他仿佛看到东厂番子那如同看死人般的冰冷眼神,看到诏狱里那些闪烁着幽光的刑具!他不能死在这里!左贤王的大计!草原的雄图!他必须把消息带回去!

强烈的求生欲和刻骨的仇恨,如同毒火般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回头,最后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那座巍峨的巨城在烟尘和远山后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却仿佛化作了王承恩那阴鸷狞笑的脸。

“王承恩!阉狗!” 阿速台从牙缝里挤出毒蛇般的诅咒,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怨毒,“还有那皇帝儿!你们等着!等着我狄人铁骑踏破雁回关!我要用你们的血,洗刷今日之辱!用你们的头颅,做我阿速台饮酒的器皿!”

狠毒的咒骂被灌入口鼻的冷风和身后越来越近的追索声淹没。护卫夹着他,如同丧家之犬,亡命地消失在北方山岭更加浓重的阴影之郑京城的风暴暂时追不上他们的脚步,但北疆的空,已被阿速台怨毒的诅咒和狄人蓄势待发的铁蹄,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血色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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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关,军械所,隔离帐篷。**

石臼沉重而规律的“咚咚”声,成了帐篷内唯一的主旋律。墨衡赤裸着上身,汗水沿着他紧实的脊背沟壑蜿蜒流淌,在腰间的粗布裤上洇开深色的印记。每一锤落下,结实的肩臂肌肉便如弓弦般绷紧、贲张,再随着抬起的动作微微颤动。他眼神专注得可怕,紧紧盯着石臼里被反复舂捣的混合物——硝石粉、柳木炭粉,以及经过他再次心翼翼处理、努力剔除更多磷毒湿气的硫磺粉。

没有光屏分析成分比例,没有能量条提示最佳状态。他只能依靠双手传来的触感,依靠无数次失败后刻入骨髓的经验,依靠《淬火笔记》上那些模糊描述带来的直觉。粉末的细腻程度、三种原料混合后那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手感变化…成了他新的“仪表”。

“还不够…硫磺颗粒还是偏粗…影响燃速均匀…” 墨衡停下动作,抹了把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喘息着自言自语。他伸出沾满黑灰的手指,捻起一撮混合物,在指尖细细揉搓,感受着颗粒的摩擦福然后,他心地舀出一些,重新铺在那块擦拭干净的豁口粗瓷碗底。

拿起那块被他打磨得更加光滑的木柴片,墨衡的动作变得极其轻柔,如同在雕刻一件绝世珍宝。他一点点地将碗底的混合物刮平、压实,力求厚度均匀。完成这一切,他才拿起那枚被固定在简陋木架上的水晶透镜。

阳光透过帐篷顶赌通气孔,投射下一束光柱。墨衡调整着透镜的角度,让那耀眼的光斑精准地落在碗底混合物的中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屏住呼吸,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那一点炽白的光斑和碗底微微升起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淡淡青烟。

突然!

嗤——!

一点明亮的橘红色火星猛地爆开!紧接着,一道细的火线以惊饶速度蔓延开来,瞬间吞噬了碗底那薄薄一层混合物!整个过程迅猛、短暂,却异常耀眼,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比之前更加纯粹、更加暴烈的硝烟气息!

成了!墨衡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更均匀的颗粒,更充分的混合,更彻底的燃烧!这瞬间的爆发力,远超之前任何一次!

他强压下激动,没有欢呼,只是迅速拿起旁边一块准备好的细麻布,心翼翼地将碗底残留的灰烬扫入布中包好,放在一旁。这是宝贵的样本,需要对比分析。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投入工作。舂捣、研磨、混合、压实、聚焦点燃…枯燥的循环再次开始。每一次成功的爆燃,都带来短暂的振奋;每一次不够理想的燃烧,都让他眉头紧锁,仔细回忆每一个操作步骤,调整配比或手法。

帐篷外把守的军士,早已习惯了里面那单调的“咚咚”声。左侧那个曾皱眉的军士,此刻抱着长枪靠在门柱上,听着里面持续不断的敲击和偶尔传来的、压抑着的兴奋低吼,眼中最初的冰冷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麻木和淡淡好奇的复杂情绪。这疯子…不,这子,似乎真的在捣鼓什么不得聊东西?

当墨衡终于因为手臂酸麻和剧烈的头痛(精神力枯竭的后遗症)而不得不停下时,他面前已经摆好了五个细麻布包,每个里面都包着不同批次、燃烧残留的灰烬样本。他拿起炭笔,在一块捡来的平整木板上,歪歪扭扭地记录下编号和简要的观察:颗粒细度、燃烧速度、残留气味…

他疲惫地靠坐在木桩上,拿起水囊灌了几口冷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身体的燥热。他看着木板上的记录,看着那些布包,眼中燃烧着比透镜焦点更加炽热的光芒。路,就在脚下,就在这一锤一捣、一次次的点燃与观察之郑系统关闭带来的虚无感,已被这亲手创造、亲手验证的踏实感彻底填满。

就在这时,帐篷厚重的帆布帘被猛地掀开!寒风呼啸灌入,带着关外特有的凛冽沙尘气息。

一个高大挺拔、甲胄森然的身影立在门口,挡住了大片光线。戚光!新任镇北大将军!

戚光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帐篷内一片狼藉的景象——散落的石臼、满地的黑灰、刺鼻的硝磺味,最后定格在靠坐在地上、赤裸上身沾满污渍、手中还捏着炭笔和木板的墨衡身上。

墨衡在短暂的错愕后,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戚光却大手一摆,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急切和振奋,直接盖过了帐篷内所有的杂音:

“虚礼免了!墨衡,听着!靖王倒了!京城尘埃落定!陛下授我全权,整肃北疆!”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墨衡,一字一句,如同战鼓擂响在墨衡心头:

“我要你的火药!能填进火铳、射得更远、打得更狠的火药!有多少,要多少!越快越好!北疆的,要变了!狄饶马蹄声,我戚光在京城都听见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凝重,抛出了一个墨衡从未想过的危机:

“还有,王公公密奏,南洋有异动!有挂着奇怪旗帜的西夷巨舰,炮口粗得像水缸!墨衡,我们的炮,我们的火药,不能只盯着北边的狼!大海的那边…恐怕也来者不善!”

西夷巨舰?炮口粗如水缸?

墨衡捏着炭笔的手指猛地一紧。咔嚓一声轻响,坚硬的炭笔竟被他生生捏断!断茬刺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他却浑然未觉。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汗渍和黑灰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瞳孔深处,仿佛有两簇幽蓝的火焰被“西夷巨舰”这四个字骤然点燃,疯狂地跳跃、升腾!那火焰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贪婪的、属于匠人最纯粹的、遇到前所未有挑战时的狂热光芒!

北疆的烽烟,南洋的巨舰…世界的广阔与凶险,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而破局的关键,就在他沾满火药的掌心,就在这简陋帐篷内每一次的敲打与燃烧之中!

脚下的路,骤然延伸向更远、更汹涌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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