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的地灵力与霸道的魔气融合。
这两股力量，可以一正一邪。
一个温和，一个霸道。
一个包容，一个强势。
完全相反的属性，可现在叶绾绾要把它们强行按在一起，随着那少数的元素接触在一起，虚空居然在崩裂。
叶倩也被惊醒。
幽冥灯吓得飞出老远，连刚捡的垃圾都不要了。
问面色沉了又沉，已经多年没有起伏的心境，在此刻，有了一种想要揍一顿叶绾绾的冲动。
“停下来。”他喝道。
叶绾绾动作一顿，茫然地看过来，乖巧地问：“师祖，怎么了？”
问指了指叶绾绾的手上动作，“你……”
叶绾绾老实回答，“我试过了，我的元神可能真的太强了，想要依靠之前的精血与碎片重塑肉身，可能会崩坏，所以我琢磨着，塑造新的肉身。”
“之前在一个话本子上看过，一魂双体，分修仙魔，可以成神。”
“那我一体仙魔同修，如果把仙魔两力融合在一起，是不是也可以塑造出一个新的仙魔之躯。”
“加上之前师祖所提醒，所以我正在尝试。”
她得认真，而且有理有据。
可在场的两人一灯都听得胆颤心惊。
“融合元素？”叶倩不确定地问，“是不是跟之前水火融合一样。”
“是。”
问笑了，“那你记得之前砺风城被你们两个人搞成什么样了吗？”
叶绾绾如实回答：“半座城没了。”
问再微笑：“那你在干什么？”
叶绾绾沉吟，“所以我只用了一点点。”
问伸出手向叶倩。
叶倩：“？”
问：“给我棍子。”
叶绾绾：“……”
叶绾绾叹气，“师祖……”
“别叫我。”
“那您帮帮我嘛。”
问冷笑，“你在求我？”
“嗯，在求您。”
问：“……”
叶绾绾换了姿势，跪拜道：“师祖，您看我跪的标准吗？”
问：“……”
叶倩跟幽冥灯不敢吭声。
他们看了看问的脸色。
叶倩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叶绾绾能够治任何一个嘴硬的人。
而为了回去，她可以干任何事。
问的脸色青白交换，他很久都没出声，叶绾绾也没起来，很久很久，在叶倩跟幽冥灯以为他们要这么跪上一年时。
问出声，“没那么简单。”
叶绾绾抬起头。
“你是五行灵根，想要重塑一具能够完美适配你的肉身，你至少需要五种五行材料，才能成功，至于你手上这个。”
问拂袖，直接就把两股力量打散了。
“你没听过混沌之气吗？”
叶绾绾思索，“本源之力？”
“嗯，”问眼神复杂，“你刚才就是在挑战还原本源之力。”
叶绾绾轻叹，“怪不得那么难。”
“难？”问嗤笑，“你能活着，那是你命大，这等本源之力，便是仙尊都难以掌控，仙魔之力融合之后可以诞生混沌之气，这件事不少仙尊都知道，可他们为什么不敢尝试？你以为是他们没想到吗？”
“不。”
“是这东西非仙尊能掌控，能掌控本源之力，唯有道与神。”
问眼神冷厉，“只有他们。”
叶绾绾低头思索，半晌，她抬起头问：“那我掌控了，是不是就成神了，嘶……”
叶绾绾的脑袋被人用力敲了一下。
重重地一下。
痛得她抱头。
“师祖……”
问冷笑收回拳头，“你如果不是一宗的，我早就弄死你了。先找五种材料，然后再谈别的。”
“什么材料。”
“金·九玄铁，木·不死仙树，水·太阴真水，火·南明离火，土·息壤以及地灵泉。”
“只有找到这五行属性的材料加上灵泉灌溉，再融入你的本命精血，你才能得到一具与你的元神完整适配的肉身。”
叶绾绾怔怔地看向了问，“这些……”
问勾唇，“都是世间极其珍贵的材料，不其他的，就不死仙树早就没了，退而求其次，梧桐神木也勉强能用，但这东西也早没了，你是没机会聊。”
叶绾绾思索片刻，道：“问师祖你想我跟你作伴你就直。”
问：“……”
“我可以跟你挤一挤的。”叶绾绾拍了拍问心剑，“我们一起住里面。”
“……”问脸色难看。
“你急什么，可以去昆仑墟看看，不准你运气好，能捡到几根残枝，再慢慢养个一两千年，不准能养出些灵气。”
叶绾绾轻声：“可我等不及……”
问这会儿倒是老神在在的，“你急，我不急啊，又不是我要造肉身。”
叶绾绾低头抚摸着问心剑。
她必须要尽快弄到这些。
“我找。”
叶绾绾，“涯海角我也找。”
“也不用涯海角，我可以给你一个指点。”问慢悠悠地，“不死仙树跟息壤可以去昆仑墟碰碰运气，所以你眼下，只要先找太阴真水跟九玄铁。”
至于南明离火，不急。
叶绾绾思索，“这两个东西……”
“九玄铁可以在魔域碰碰运气，太阴真水得去至阴至寒之地，至于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不过……如果实在找不到，还有一个办法的。”
叶绾绾倏然看向了问，“什么？”
问勾唇，阴冷地道：“杀进四大古族，抢了他们的宝库，他们存在这么多年，肯定藏了不少宝贝，不准就有你需要的东西。”
叶绾绾眼睛一亮，“好办法，那他们在哪？”
问：“……你认真的？”
叶绾绾不解：“师祖你笑的吗？”
两人对视。
以叶绾绾叹气结束。
假的。
问彻底败下阵，他气笑了：“就你这样的，进去怕不是要成为人家的养料，还想要抢宝库？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九州跟魔域吧。”
“这虚空，可没有坐标，就你们在这里乱走了这么多年，可早就迷路了。”
叶绾绾望向了四周，“随便撕开一块过去不行吗？”
“可以，但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往更深的虚空，还是闯到别的地方去，到时候一辈子在虚空流浪，可就永远回不去了。”
问幸灾乐祸。
他现在可乐意看叶绾绾吃瘪了。
“不会的。”
叶绾绾起身，慢慢往前走，“我一定会回去的。”
“他们在等我呢……”
-
“她一定在等我。”
砺风城。
银霜数不清多少次把沈南舟从虚空带出来时，就听到他这一声呢喃，银霜愤怒，“你够了没有，了，她已经死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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