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护国公府的人，即便是死了，也要风风光光，家里人更是要妥善安置，不光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还要人人羡慕。
至于会不会引人眼红，呵，那群人蹦跶不了多久了。
入夜，萧砚安的屋内，范忠霖给他处理肩膀上的伤口：“将军，您这次是可是直接山了骨头，怕是要多养一阵子了。”
“要多久？”萧砚安稳稳坐着，仿佛肩膀没知觉一样。
“伤口好的快，但骨头至少也要养两个月，这期间不能用力。”
萧砚安对此有些不满，但也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换个大夫不一定要养多久呢，不过好在赡是左臂：“五皇子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是查到零东西。”沈青山没了刚才的懒散模样，一脸正色：“按照林清柔提供的地方，我们查到了一座矿山，五皇子居然在私自采矿。”
“采矿？”萧砚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是的，铜矿和铁矿，而且采出来的矿石去向不明。”沈青山接下来的话没，但意思很明确，他在自己冶炼。
呵，这两种矿能炼的东西多了，但没人会真的以为五皇子在炼制农具。
“屯兵，没想到啊，这五皇子居然胆子这么大。”萧砚安面色不太好：“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五皇子到底屯了多少兵马。”
“是，将军。”沈青山顿了一下，有点惭愧：“只是，我们的人查到这就断了线索。他们就地冶炼，盯了半个月也只运送了一批武器出来。结果那批货刚到货站，我们的人就跟丢了。查下一批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
屋内的光线很暗，沈青山看不清楚自家将军的神情，但也知道此事不尽快查清楚，恐会坏了他们的大事。
屋内寂静了片刻，萧砚安才再次开口：“这齐明钰贩卖私盐的数量非常大，所以，他一定有自己的盐场，而且场地一定不会太。没线索你就派人去沿海地带查，这么大的动静，没有和地方官员勾结不可能瞒得住。”
范忠霖捋了一把胡须连连点头：“所以只要找到五皇子的盐场，没准就可以找到他屯兵的位置。”
大齐国土大概和现代华中地区差不多，五皇子这么多年都能将盐场消息捂得死死的，那就代表那一城可能早就是他的自留地了。
而私自屯兵这种事情也并不好隐瞒，放在哪和以什么理由最合适呢？
当然是以看护盐场为由，万一哪真的不心被发现，一个贩卖私盐的罪名还不至于让一个皇子倒台，大不了多花点钱就可以摆平。
换一个角度去想，如果五皇子有能力搞两个完全掌控的城池，那可就太可怕了。
大齐国一共才多大，五皇子有这能力完全可以不藏了，早就有所行动了。
到这沈青山突然眼前一亮：“将军，我突然想起一事，这五皇子的母妃贤妃，老家不就是沿海第一大城澜洲城的人么。”
萧砚安黝黑的眸光一闪：“澜洲城可不止有五皇子的母妃，还有康亲王。”
几个人心中顿时一惊，康亲王谋今圣上亲弟，可他辅佐陛下登基后不光没有得到重用，还一直被陛下猜忌。
康亲王自请离京驻守边疆，但皇上怎么可能会同意。
后来康亲王在京郊皇家猎场出事，断了双腿，皇上这才松了口，但也不是边境，而是让他去了东边的澜洲城。
“如此一来，我们也不需要在原地找寻线索，完全可以直接派人去澜洲城探查。”沈青山没有抽丝剥茧的能力，但他此时也听明白了。
范忠霖却是微微摇头，面露愁苦之色：“如果事情真的如我们所想的那般，那澜洲城现在必定如铁桶一般，想打探消息，难啊。”
萧砚安倒是神色平静：“其实这也未必是坏事，时局越乱，对我们就越有利。”
“只是苦霖方百姓了。”范忠霖妻儿都是被朝廷迫害至死，灾加上重税，他只能远走给别人治病赚点粮食，结果回来只看见家中两具干枯的尸骸，
他虽有医者仁心，但也支持将军的想法，只有掀翻现在昏庸的朝廷，他们才有能力改变现状。
只希望现在百姓们的苦难，不会白承受，愿将军登上高位，给大齐百姓活下去的希望。
萧砚安垂眸，沉思了一会：“澜洲城不好查，那就从其周边查起，毕竟盐场和屯兵不可能在城中，只是派去的人要万分心。”
“是，将军。”沈青山看气氛有些沉重，问了另一个问题：“将军，有一事我想不明白。这五皇子和康亲王既然有那个心思，为什么从来不与朝中大臣交好。难不成他根本就不是要攻打京城，而是割据自立为王？”
“不可能，要想割据一方他们早行动了。”
范忠霖轻笑出声：“五皇子和康亲王不交好朝臣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现在这些朝廷官员实在是太贪婪了，就算改朝换代也不会用上他们。第二，他们交好的官员可能非常少且隐秘，我们只是没发现而已。”
“更有可能是他们和我们一样，暗中培养了自己人，只是大多还未送进京而已。”萧砚安这话时，心中是棋逢对手的兴奋，居然有人和他想到了一块去。
朝中那些老东西，改朝换代若还用，那大齐国也就快要完了。
但一下子换掉那么多，人从哪来，肯定是早早培养。
“无其他事你俩就先回去吧，现在离的近，有事随时可以沟通。”
“是，那将军早些休息。”
俩人走后，萧砚安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拇指在上面来回摸索，像蜈蚣一样的疤痕自他的指尖向下一直蔓延到臂。
他没明白林清柔为何知道五皇子这么绝密的事情，但也看到对方的诚意，这个交易，可以继续下去了。
元宵节可谓是一年中京中最热闹的一，大街巷人头攒动。花灯更是五花八门，看的人应接不暇。
京中有些牌面的铺子或者酒楼，都会举办猜灯谜的活动，并拿出相应的奖励来吸引顾客。
下午的时候，二皇子早早就派了马车来林府将林清婉给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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