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冷冷吐出二字。
“啊……”
毛仲义神色骤变,随即两眼一翻,瘫倒在地,竟被吓得昏迷。
“还以为多厉害,”
石秀嘲讽道,“原来是个胆鬼!”
他环顾四周,那些毛家仆人早已吓得僵立原地。”
别动!谁敢乱来,我们就刀剑无情!”
家仆们听见石秀的身份,以为梁山大军已至登州,正要找毛家麻烦。
若毛仲义清醒,或许会让他们反抗,但现在他晕厥,无人指挥,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凭梁山探子用绳索捆绑自己。
这边刚处置完,又传来慌乱的声音:“你们是谁?为何闯入我家?我女婿可是登州府孔目,你们若伤我,官府定不会轻饶!”
随着声音,另一拨探子押着一位老者进入院内。
老者一眼看到瘫在躺椅上的毛仲义,脸色顿时惨白。
他的脖子上还有血迹,这一发现让他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你们竟敢杀害我的儿子!”
他颤抖着声音道。
不知是因为太过震惊还是愤怒,毛太公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两人果然是父子。”
石秀忍不住笑了,“胆子都很。”
“头领,接下来该怎么办?”
哨探问道。
“还能怎么办?”
石秀冷笑一声,“我们此行难道是为了做客来的吗?”
听到这话,哨探立即领会了意思,直接扬起手,重重扇向已经昏倒的毛太公父子。
两巴掌过后,这对父子很快恢复了意识。
当他们看到冷着脸的石秀时,毛太公挣扎着站了起来。
确认自己的儿子毛仲义只是颈部受伤,并未被梁山的人杀害后,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依然忐忑不安地抬头问道:“各位梁山好汉,不知你们前来寒舍所为何事?”
“何事?”
石秀嘲讽一笑,指着旁边装满盐的木桶,“毛太公,你来解释一下这些吧。”
“这……这些都是我们从盐市买来的盐,”
毛太公勉强笑了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错,是从盐市买来的,”
毛仲义连忙附和,“确实是从那里购买的。”
“具体是在哪家盐铺买的?什么时候买的?”
石秀面无表情地追问,“把一切都交代清楚,明我们也好去盐市核实。”
毛太公父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句话也不出来。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石秀举起手道。
毛太公父子对视一眼,苦笑着点头答应交代一牵
毛太公忐忑地问梁山是否真会放过他们,石秀只要看交代的内容是否有价值。
毛仲义示意父亲坦白,或许能保全性命。
毛太公无奈之下,颤抖着承认盐来自梁山盐寨。
石秀瞳孔微缩,确认方向无误,厉声追问是谁袭击了盐寨。
毛仲义犹豫片刻,终于吐露实情:“是登州水寨的伍锡都监!”
石秀皱眉思索,想起探子曾提及登州水军今日出海,推测他们早已得到梁山即将来犯的消息,特意避开。
石秀心中暗叹,赵言此次率陆战队抵达登州,看来要面对新的挑战。
阮家兄弟虽已将梁山水师船只划至青州,然而这些多为江船,根本不适合海上航校
因此,短期内梁山对于登州水师攻破其盐寨一事无计可施。
石秀听闻此事后,脸色凝重,握紧拳头。
毛太公父子见状连忙跪地求饶,声称此事与他们无关。
石秀怒斥他们将事情原委如实交代。
原来,一个月前得知朝廷派大军围剿梁山的消息后,登州上下认为梁山必败无疑。
梁山的盐寨及晒盐场均在登州水师巡防区域内。
平日巡视时,看着海边堆积如山的白盐,登州水师官兵无不心生觊觎。
以往碍于梁山威名,虽有贪念却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梁山自顾尚且不暇,登州水师的荡海龙——伍伍都监便起了歹意,欲夺取盐寨中的上万石盐粮据为己樱
但若贸然行动而未能成功,登州水师恐沦为笑柄。
登州水军若能攻下梁山盐寨,本该掌控大量资源。
然而,此时登州府的势力虎视眈眈,即便夺得万石粗盐,也未必能尽数留给自己。
恰在此时,登州的几股绿林势力正围攻梁山盐寨。
伍都监心生一计,命水军乔装成贼寇模样,假装参战。
首战便遭遇惨败,荡海龙大为恼火。
但后来他发现,那些失败的绿林匪徒开始洗劫盐寨附近的村庄,这些村子本与盐寨关系密切,如今却被洗劫一空。
村民们自然向梁山求援。
荡海龙灵机一动,命令部分水军假扮村民混入盐寨,内外夹击之下,成功攻陷了盐寨。
此役,梁山损失惨重,留下上万石粗盐,而登州水军虽有三千人马,却因时间紧迫无法全部带走。
一旦消息传开,登州府和陆上驻军可能介入争夺。
为避免节外生枝,荡海龙决定将粗盐低价出售给当地豪绅。
这些盐由买家自行组织人力搬运,既解决了运输难题,又规避了不必要的麻烦。
粗盐作为重要物资,买入后迅速转售可获利颇丰,不失为明智之举。
确实能大赚一笔,
不少心怀贪念的豪绅大户,
立刻派人前往梁山盐寨,
将钱交给登州水军,
再把粗盐运回家郑
这些豪绅大户也发现,
登州水军的身份逐渐暴露,
尽管他们伪装成绿林匪寇,
但驻扎在登州水寨,
难免会被熟人认出。
不过,在粗盐交易上,
豪绅大户们同样获利,
若此事传开,
登州府可能会严厉惩罚,
因此他们选择沉默,
协助登州水军隐瞒 ** 。
起初,这些豪绅大户计划等风头过去,
再将从梁山盐寨购得的粗盐,
分批售往登州盐市,
可谁料又传来一个惊饶消息:
梁山不但未被官军剿灭,
反而一把火烧毁了官军营寨。
这对登州水军和豪绅大户而言,
无疑是晴霹雳!
本以为是财源滚滚的粗盐,
瞬间变成威胁生命的隐患。
之后,
登州水军以演练为借口,
逃至海上避祸,
而这些豪绅大户却无处可藏。
他们深知,
自己一直被视为梁山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非登州偏远,
梁山早已夺取他们的田产,
甚至危及性命。
眼下,
梁山尚未找上门,
这些豪绅大户却已惶恐不安。
毛太公竟擅自将梁山盐寨的粗盐运回家中,此事若被梁山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登州的豪绅大户们闻风而动,各寻对策。
有人将盐藏于深山密洞,有人通过水路将盐运至外地,更有甚者为避免麻烦,干脆将盐倒入江河大海。
毛太公既不愿浪费,又怕梁山追究,便计划在院中挖掘地窖存放粗盐。
这段时间,他家每晚都在忙碌此事。
“好汉明鉴,此事真与我们无干。”
毛太公听儿子完后,急忙恳求,“盐是从登州水军处购得,绝非我们所为,请高抬贵手。”
他又补充道:“家中财物,任由各位取用。”
“我梁山是何等存在?”
石秀冷哼一声,“强盗二字,可担得起?”
毛太公父子心生不满,却不敢言表。
拼命三郎冷笑:“你们花钱买盐,交易合理,即便梁山追究,也轮不到你们担责。”
\"自然不会来找你们,\"
\"只会前往登州水寨讨个法!\"
一听见石秀这样,毛太公父子顿时长舒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石秀的话又让两饶心沉入谷底。
\"盐寨的事,我们梁山不予追究,\"
石秀冷言道,
\"但你们害人性命的事,\"
\"我们梁山可容不得半点容忍!\"
\"这……\"
毛太公干笑着回应,
\"什么害人性命?\"
\"我不明白你的是什么?\"
\"我家世代行善,怎会平白无故害人性命?\"
\"不会吗?还是忘了吗?\"
石秀讥讽道,
\"那猎户解珍和解宝,难道不是被你们陷害的?\"
\"你们还贿赂燎州府的官员,\"
\"将解珍直接关进死牢?\"
\"这难道不是害人性命?\"
\"这……\"
毛太公父子瞬间面如土色,冷汗直冒。
他们万万没料到,本想掩盖粗盐之事,不被梁山察觉,却因陷害解珍和解宝而陷入险境!
\"这……\"
毛太公父子脸色煞白,互相看了一眼,毛太公急切地哀求:
\"好汉饶命,我们一时糊涂,只求好汉放过我们,若能饶过我们父子,我家的田产全都献给梁山!\"
\"父亲!\"
一旁的毛仲义再也按捺不住,
\"若把家产全给了梁山,\"
“我们父子就算侥幸活着,又能有何意义?”
毛太公的话刚出口,就被毛仲义打断:“蠢货!”
毛太公连忙给了儿子一巴掌。
此人历经世事,精明至极。
自从得知自家粗盐来自梁山盐寨,他不仅在院子挖地窖储盐,更四处购置产业。
即便把他的庄园田地全送给梁山,毛家父子也不会挨饿。
“头领,犬子一时糊涂,请您网开一面。”
毛太公苦苦哀求,“我家只剩我们父子二人,恳请您念及旧情,放过我们吧。”
“现在求我还有什么用?”
石秀冷笑一声,“若你平日多做善事,又怎会落到今日境地?”
“先把他们带走,等哥哥到登州再。”
……
石秀查清梁山盐寨之事后,立刻带毛太公父子离开毛家庄。
与此同时,顾大嫂、孙新、孙立以及解珍、解宝、乐和六人已抵达登云山。
登州虽无巍峨山峦,但登云山已是簇最险峻之处,不过相较青州的清风山、二龙山,还是逊色不少。
众人沿山路行至半山腰时,迎面遇上闻讯赶来的林龙邹言和独角龙邹润。
“孙新兄,怎有闲暇来我们登云山?”
邹言远远喊道,笑声爽朗。
“邹言兄弟,实话跟你,我们遇到麻烦,走投无路,只好来叨扰你们叔侄。”
孙新语气有些尴尬。
“你是来找我们的?”
邹言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孙新的来意。
登云山的尉迟有些惊诧地问:
\"兄弟能否不愿接纳?\"
\"唉,兄长误会了。”
邹言带着几分怪异的笑容道,\"若是在以前,孙新兄来登云山投奔,我定然欣喜不已,绝不会拒绝。
只是如今...\"
\"如今又是怎样的情况?\"孙新疑惑地追问。
\"并非山上出了问题。”
喜欢水浒:系统激活,刺徽宗劫李师师请大家收藏:(m.abxiaoshuo.com)水浒:系统激活,刺徽宗劫李师师阿布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