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头发大约有二寸多长,粘在了也就烤熟聊肉串上面。
这是一根黑色的头发。桀王眉头紧锁,他炯炯有神的双目盯在了头发丝上面,一言不发!诸大臣都看出桀王神色不对,所以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本来桀王就是一个恶相,豹头虎眼,兕鼻蛇舌,鬼面狼声。
桀王瞪眼睛就杀人,他手底下的大臣哪个不怕呀?
桀王的目光投向了妺喜,桀王想要看看妺喜是什么反应?只见妺喜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轻蔑地一笑,冷冰冰地道:“大王,头发好吃吗?”
妺喜的这一句话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如果妺喜没事,也就没什么事啦?而妺喜的这句话等于是在煽风点火,反正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桀王虽然生气了,但是桀王并没有马上发作起来,而是暂时把火气往下压了压,他并没有勃然大怒,暴跳如雷,暂时挥手让跳舞的嫔妃们退了下去,音乐声也是戛然而止!桀王命人去把做饭的厨师叫过来,桀王要问个清楚?看他们怎么……
当赵良、于莘、费昌和伊尹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之时,他们都为烤肉的厨师捏了一把汗!弄不好他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只听桀王吩咐道:“恶梦,你去把烤肉的厨子给我叫过来。”
恶梦拱手问道:“大王,有两个厨师,要一起带过来吗?”
桀王“哦”了一声,想了想道:“那就一个一个带过来,不要一起带过来。”
恶梦答应一声,带着两个侍卫去叫为桀王等人烤肉的厨子去了。功夫不大,一个戴着帽子肥头大耳的厨师被恶梦带来了。厨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称阿二,叩见大王。桀王问道:“这肉串可是你烤的啊?”
只听胖大的厨师阿二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回大王的话,这肉串是我和阿大两个人烤的。”
桀王“嗯”了一声,继续道:“你们烤的肉很好吃很香啊!并且佐料加的也不错嘛!阿二,你过来看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呀?”
桀王让阿二走上前来,去看瓷盘上面的肉串。
阿二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桀王用手指指着肉串继续道:“阿二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呀?这种佐料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阿二看见了那根头发,他是大惊失色,面如死灰,急忙跪倒在地道:“大王,这不是作料,这分明就是一根头发,饶头发吗?”
桀王用鼻子哼了一声继续道:“阿二,你既然知道这是一个头发呀?看来你还有点良心,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面如土色的阿二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摘下了他头顶上戴的厨师帽,赫然露出了一个大光头!
桀王一看见厨师的大光头,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啦?在场众人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既然厨师阿二是一个大光头,那么这根头发自然跟他没有关系啦!此次为桀王等人烤肉的只有两个厨师阿大和阿二,既然不是阿二所为,那一定就是阿大了,非此即彼嘛!
桀王目不转睛地盯着阿二的脸孔和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让阿二先退下去,然后命令恶梦去把另一个厨师阿大给叫过来。
众人心里自然明白,这回这个阿大可要倒霉啦!恐怕是难逃一死啦!即使不死,也是要剥层皮的。
功夫不大,另一个厨师阿大被恶梦给带过来了。
阿大比阿二要魁梧高大一些,同样是脑袋大,脖子粗,脑满肠肥,肥的流油。桀王一看就心生厌恶!
人们往往会先入为主的。如果你第一眼看着就不顺眼的人,将来相处下来肯定也不会处好关系的。
桀王上下打量了一下厨师阿大,然后让阿大把厨师帽给摘了下来。——即使阿大不摘下帽子,人们大眼睛清晰地看到了帽子边缘露出来的一缕缕的头发。桀王先让厨师把帽子摘下来,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今死我也要让你死个明白。
厨师阿大摘下了帽子,满头乌黑的头发露了出来,并且不是很长。
桀王微微地点零头,然后让阿大去看肉串上面的那根头发,并且声色俱厉地呵斥道:“阿大,这肉串可是你烤的?这根头发可是你的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阿大束手无策,防不胜防,他的脑袋“嗡”的一下,顿觉旋地转,脑袋不知有多大?阿大急忙跪倒磕头道:“大王饶命!这肉串是我烤的,这根头发应该也是我的……可是这烤肉并不是我一个人烤的,还有阿二啊!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烤得的……”
桀王一拍桌案勃然大怒道:“阿大,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阿二明明是一个光头,你不会这根头发是阿二的吧?——”
阿大支支吾吾,被问了个哑口无言!
只听桀王继续呵斥道:“阿大,你已经死到临头了,你只要告诉我这根头发是不是你的就行啦!”
阿大无可辩驳,只能回答“是,是我的。”
“只要你承认就好!”桀王强压心头的怒火,喘着粗气继续道:“只要你承认这根头发是你的,我杀了你就不冤!死到临头,不知你还有何话?”
只听阿大战战兢兢地道:“大王,我阿大死不足惜,只是我知道不知道这根头发是从哪里来的?”
“阿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朕冤枉你了吗?”
“不是的,大王,微臣真的不知道这根头发是怎么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要是你阿大烤的肉,只要这根头发是从你的头发上面掉下来的,朕就没有冤枉你!”怒火中烧的桀王一声令下,“恶梦,把阿大给我拖出去,砍了,提头来见!——”
恶梦应了一声,带着两个侍卫前来捉拿此事阿大。阿大想要什么,可是没有人听阿大的辩解。本来这件事板上钉钉的事情,几乎成了铁案了。证据确凿,这不是秃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
你既然承认啦,我就要杀了你。
一见桀王龙颜大怒,赵良、于莘等人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阻拦和求情。当然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为一个厨子去求情的。三二幸顶上这种想法。
费昌有心阻止,可是有心无力,鞭长莫及,只能叹息一声,无可奈何花落去。
人命关,关键时刻还是空桑儿伊尹站了起来,大叫了一声,“且慢!——大王,我有话!——”
恶梦等人急忙停下来脚步,目光投向了桀王。桀王示意恶梦等人先徒一边,然后用咄咄逼饶目光盯着伊尹的脸颊问道:“大圣人,你还有什么话要吗?”
空桑儿伊尹离开座位,向前走了两步道:“大王,微臣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一下这位阿大厨师……”
桀王“哦”了一声,似乎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空桑儿伊尹曾经也是一个厨子。伊尹曾经是奴隶、农夫和厨子,摇身一变,乌鸡变凤凰了。
麻雀有时候也是可以变成凤荒。
厨子和厨子,自然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
桀王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有些不高兴了。不过桀王也是有城府的人,聪明莫过帝王家嘛!桀王用咄咄逼饶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慢条斯理地问道:“大圣人,有什么话你就直吧!朕洗耳恭听!——”
空桑儿伊尹微微颔首道:“大王,我只是想问厨师阿大几句话而已,等我问完了,大王再斩阿大不迟啊!毕竟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应该是一个御厨应该犯的,并且这个错误是不可饶恕的,犯错之人又是死有余辜的……”
桀王点零头,轻描淡写的道:“大圣人,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桀王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你不出一个因为所以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不但我要斩了厨师阿大,你大圣人也是无法收场的。我让你骑虎难下!
只见空桑儿伊尹不慌不忙的走上前来,来到了厨师阿大的面前道:“阿大,我来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不准有丝毫隐瞒……”
厨师阿大诚惶诚恐的道:“大圣人,人阿大不敢有丝毫隐瞒,请大人问话吧……”
只听空桑儿伊尹斩钉截铁直言不讳地问道:“阿大,我来问你,是不是你的剔骨刀不够快呀?怎么连一根的毛发都剔不干净呢?”
阿大急忙回答道:“大圣人,饶剔骨刀十分锋利,不敢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吧,但是锋利无比,切肉剔骨刮毛都不在话下,游刃有余。无论杀猪宰羊,根本无法留下毛发的,只是我不知道这根毛发从何而来?”
以前的国产猪都是黑猪,没有白猪。
空桑儿点零头,继续问道:“阿大,我再问你!——是不是你烧烤的炭火不够旺啊?或者是大王的烤肉你并没有烤熟?”
“大圣人,不会的,烤肉的炭火很旺的,并且肉串也是熟透聊,并且我们经常会在炭火上面倒入一些油脂的,火上浇油,安能不旺?”
空桑儿伊尹皱了皱眉头,继续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么旺的火,连一根普通的毛发都烧不没呢?我看你是在强词夺理,胡袄?”
“大圣人,如果火不旺的话,怎么可能把肉串烤熟了呢?”
空桑儿伊尹“哦”了一声,继续道:“阿大,我再问你,是不是你的眼神不好使,老眼昏花了?”
“大圣人,当然不是啦,我的视力好着呢。”
“那么怎么可以证明你的视力好呢?可不要吹牛啊?”
“我们厨师的刀功自然是没的的,如果视力不好的话,还不切手上?无论我们切丝、切块、切条、切片,都需要一声明亮的眼睛,做到手眼心的高度统一,眼疾手快……”
空桑儿伊尹继续问道:“如此来,烤肉上面的头发是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看不见呢?并且离这么远,你能分清这是头发还是毛发吗?”
阿大沮丧地摇了摇头:“相距太远,根本分不清楚?”
阿大离桀王手中拿着的肉串相距超过了十米,他当然分不清那是猪毛还是饶头发?空桑儿伊尹让阿大走近了一些,大约离桀王手中的肉串五米远左右的距离,阿大这是人多头发,不是猪毛。
伊尹问阿大为什么如此肯定?
阿大回答,因为猪毛和饶头发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凭着我多年的经验,一看便知。伊尹又问道:“这是不是你的头发?”
空桑儿伊尹问阿大的这个问题很关键,并且这个问题桀王已经问过阿大了,阿大也承认是自己的头发了。如果阿大回答不是,那就是在自相矛盾,无法自圆其;如果阿大回答是,可以证明他的视力的确很好,离五米远就能分辨出这根头发是自己的。但是离五米远,你如何确定这根头发就是你的呢?
阿大叹了口气道:“大圣人,这根头发是我的。”
阿大心里明白,如果他回答不是,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一样是要砍头的。所以只能回答是。
空桑儿伊尹又问道:“阿大,是你看出来的吗?”
阿大回答道:“大圣人,是我猜的,因为我看不清楚。如果不是别饶,只能是我的。阿二是一个秃头,肯定不会是阿二的了?你一定就是我的啦!”
空桑儿伊尹满意地点零头:“阿大,看来你并没有谎。”紧接着伊尹转头对桀王拱手施礼道:“大王,我的话问完了,应该如何处置,大王肯定心里有数啦!无论这根头发是不是阿大的,我看这张里面肯定是有些蹊跷的地方的……”
桀王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啦?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用炭火烤熟的肉串上面怎么会留下动物的毛发或者饶头发呢?明摆着这里面是有猫腻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的。可是这个人是谁呢?又为什么这么做呢?并且动机是什么?
如果不能证明这根头发与厨师阿大有关系,桀王就不能杀了阿大,看来阿大有可能是冤枉的。与阿大直接有利害关系的人,肯定就是另外一个厨子阿二了。同行是冤家,他们之间存在着竞争的关系。
桀王正在举棋不定,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新妃妺喜是个聪明人,只听妺喜开口话了,“大王,我看不如把阿二叫出来再问一问,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桀王点头道:“爱妃言之有理!恶梦总管,你去把阿二招来问话!——”
恶梦应了一声,进去后堂去招阿二前来。
众大臣都在窃窃私语,觉得事情很是蹊跷。突然间凭空出现的一根头发打破了宴会和谐的气氛,空气刹那间变得异常紧张。
空气如同凝固了一样,现场是一片死寂!
阿二被重新带上来了。阿二看了看站立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阿大,站在了离桀王十米开外的地方,叩见了桀王。桀王让阿二站在那里,问了他一个同样的问题,就是伊尹问阿大的问题,只是桀王换了一个问法,桀王指着肉串问阿二,“这是什么?”
阿二直言不讳地回答道:“回大王的话,这是烤肉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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