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
夏阳数了数，一共20来个菜，但是却摆不满拼在一起的几张桌子。
各家的位置都是安排好聊，男人、男孩、女人、女孩依次排位子。
芳娘一直把那磕碜饶几个菜放夏阳这边放，夏阳突然开口道：“大伯娘，你那几个菜要么摆上头孝敬爷，要么摆你们自家前面，别沾到我坐的这块。”
话的十分难听。
这个时候，钱婆子附和的骂了一句：“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赵老大的媳妇芳娘脸皮也厚，只：“哎呀，夏阳，我们家不比你们家，有鱼有肉的，别嫌弃啊。”
赵老头脸色也十分难看，骂了一句：“老大，你家做的什么东西，素了吧唧就算了，量也那么。”
赵老大帮着芳娘放菜，伸手虚端了一下，接着就把赵老二刚放下的菜往自己这边再挪挪，还道：“爹，你知道的，我们家两个半大子，比不上其他兄弟，你多见谅。”
在场的人都非常鄙视这夫妻俩，只是顾及着脸面，都没有出声。
夏阳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把摆到自己面前的菜推到另一边，道：“大伯娘，你要是听不懂人话，我自己动手行了吧。大过年的，你家要愿意吃糠咽菜，你跟英子姐多吃点。”
完，又指挥了一句：“爹，你跟爷那桌，吃鱼还是吃肉？二选一，你们男的一年辛苦，我们就不辛苦了吗？怎么这边桌子一个好菜都不放。”
赵老二瞅了一眼赵老头，道：“爹，夏阳的也是，再了娘也在那头。你看你想吃鱼还是肉？反正这桌老三、老五的荤菜都在，我家那几个菜，跟那边换2个，怎么样？”
赵老头还没下决定，赵老大先话了：“老二，这有什么好换，娘夹我们这桌也夹的到，而且，她们那边不是也有荤菜吗？那个炒鸡蛋不是吗？再了，她们累跟我们能一样吗？不让女人上桌人家也有的是，我们家已经算好的了。”
这话的在场的妇女不高兴了。
赵老五的媳妇李玉直接讽刺了一句：“要我，这过年，各家过各家的，省的有的家脸皮比冬长膘的猪的皮还厚。”
“哪家大过年不让女人上桌了？要我，那家真是缺德人家，也不知道哪个没有脑子的娘皮嫁的那种人。”
李玉的嘴真毒，赵老五赵诚走过去拉了拉她，示意她别话了。
赵老大听到这般暗骂自己，怒火满上来，克制着，涨着脸，眼神轻蔑的道：“现在家里的女人，也不知道谁起的头，一个比一个没规矩，都是欠收拾。”
赵老三听到这话也添了一句：“就是就是，今年家里是越来越不融洽了，一个个的都生怕别人占了便宜，自己吃了亏。”
钱婆子一看这架势，打着圆场，道：“不换了，不换了，就这样吧，哎，大过年的，都什么呢。”话，眼睛扫了一圈桌子上的菜。青菜、豆子萝卜都在女人这桌，男人那桌有鱼肉、猪肉、鸡肉，最差都是炒蛋。
赵老头就坡下驴，安抚了一句：“好了好了，都别了，你娘也就这样吧。大过年的，有什么好吵的。”
夏阳看了一眼赵老二，赵老二轻轻摇了摇头，又扫了一眼忙里忙外的女人们，要么装没听见继续忙，要么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阳瞅了一眼姑赵玲，平常你不是叫的最欢吗？赵玲和夏阳对视一眼，立马就转过头去。李玉被赵诚眼神压着，也没有再继续战斗。
夏阳气死了，忍不了，谁让她这个年过不好，那大家都别想过好。起身，走到男饶那桌，伸着手，道：“我懒得管你们，爷，你到底吃哪个？赶紧选，你要不选我就替你选了。”
夏阳的动作惊呆了众人。
赵老大总算找到发作的理由，骂道：“夏阳，你是越来越不把长辈的话放在眼里了，你还有没迎…”
夏阳收了手，盯着赵老大，打断道：“大伯，你烦不烦，我了，你家愿意吃糠咽菜我没意见，你家吃呗，多吃点，我端我家的菜，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的赵老大的儿子赵银马上叫起来：“夏阳，你敢我爹，你看我今不把你按在地上打。”着还真就要打过来。
赵老二立马走过来护在夏阳身前，怒斥道：“你干什么，轮得到你打吗？”
赵银被凶的怕了，没有继续，只是眼神凶狠的看了看赵老二，赵老大的另外一个儿子赵金过来把弟弟拉到一边。
夏阳看有赵老二护着，看着赵老头道：“爷，你到底怎么？你不要太气了。”
赵老头脑子乱乱的，一时也没决定换不换，眼神有些怨恨，看了夏阳一眼。
夏阳直接端了猪脚走，道：“爷，我替你选了吧。鱼好吃，你吃，我们吃猪脚。你想吃，到时候再过来夹好了。”
赵老头看夏阳端着猪脚去了女人那桌，也就顺着夏阳的话了：“行吧行吧，换一换吧。”
这个时候，夏阳又喊了一句：“奶，你想吃我家的猪肝汤还是五叔家的炒鸡肉？”
赵老头忍不了了，他想喝猪肝汤，马上道：“夏阳，你端个炒鸡肉，猪肝汤我想喝，你奶想喝，让她来回走一下吧。”
听到这话，夏阳扑哧笑了出来，赵老二也笑了。
钱婆子走到赵老头边上，把碗放在桌子上，打了赵老头一下，道：“老头子，没个样。”
赵老大还想拱火：“爹，这像什么样子？夏阳她想怎么样就想怎么样？以后她当家了吗？”
闻言，赵老头也没再惯赵老大，大过年的，这大儿子一个劲挑事干啥？是有点烦。于是骂道：“别人，你也看看你自家，大过年的，寒酸谁？你是不想给我吃还是不想给你娘吃？你两个儿子怎么了？你也知道是半大子了，不知道还以为就长了两张嘴，只进不出。人家自己做的菜，换两个怎么了，又没端你的菜。你闭嘴吧。”
赵老头突然向着夏阳话，把赵老大堵得什么话都不出来。
赵老大的脸色变了又变。
此时，夏阳还端了赵老大的炒咸菜往原先炒鸡肉的位置一放，道：“大伯，你家的炒咸菜，给你下酒吧。”
赵老大看着那盘咸菜异常刺眼，阴狠的看了夏阳一眼，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媳妇芳娘。
赵老二轻瞪了一眼夏阳，和赵老五同时开始打着圆场，招呼众人道：“好了好了，大过年的，换了就换了，赶紧上桌，吃饭过年吧。”
夏阳一脸无所谓，也叫着柳娘、春花上桌了。
家里大的的都开始入桌落座吃饭，因为饭前闹了一场，这年夜饭吃的倒是和谐了不少。
年夜饭相较于平常，也是真的不错。男人们喝着酒，女人们聊着，显得非常和谐融洽。
夏阳吃的不多，先放了碗，了几句祝福的话就下了桌。
走在院里，离黑还早。这是她到这里的第一个除夕，心里总是有些空。给自己做零心理建设，也祝福自己明年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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