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祝衡,更是老怀大慰,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个女人,只觉得胸中一股豪气直冲云霄。
他仰起头,对着苍,发出了畅快淋漓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好!好啊!”
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喜悦和释然。
家,终于完整了。
陈平川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祝衡和阿丽娜的结合,得到了女儿的祝福,这意味着,归义军和白羚部,这两个西域新心势力,将再也没有任何隔阂,真正地融为一体。
这第一喜,是亲情团圆。
这第二喜,是联盟稳固。
陈平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
夜深人静。
军师府的书房内,灯火依旧。
陈平川、铁牛、哑巴叔三人,围着一张方桌,相对而坐。
白的喧嚣和喜悦已经散去,此刻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吧,铁牛哥。”陈平川亲自为两裙上美酒,“我离开这几年,中原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铁牛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让他那张黑脸,泛起了一丝红晕。
他从怀里,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封封信件。
“这是你家里的信,这是张静姝那丫头的,还有一张,是张若素姑娘写的……”
铁牛将几封信,推到陈平川面前,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平川,中原,是越来越乱了。”
陈平川的心,猛地一紧。
他没有话,只是默默地拿起最上面那封,信封上写着“兄长亲启”的信。
熟悉的娟秀字迹,是妹妹陈平玉写的。
他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铁牛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组织语言,沉声开始讲述他们离开之后,中原发生的种种变故。
第一个消息,便让陈平川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也感到一阵后怕。
在他和祝衡一路西逃之后不久,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京城的梁太后,便下达了旨意。
一支由禁军精锐组成的队伍,星夜兼程,直扑庐州府。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秦王和陈平川的家眷,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梁家的人,做事向来这么绝。
幸好,陈平川棋高一着。
在他离开庐州之前,就已经让凤三娘提前做了安排。
就在那支禁军抵达庐州的前一晚上,黑风寨的人,便悄无声息地,将陈家、张家,以及张若素和她的家人,连夜转移到了固若金汤的黑风寨郑
甚至,连几家人府里的值钱家当,都搬得一干二净,连根毛都没给朝廷留下。
于是,当那支禁军杀气腾腾地平庐州时,只扑了个空。
带队的禁军将领,气得当场拔刀,砍断了院子里的一棵无辜的桂花树。
找不到人,总要有人来承担梁太后的怒火。
于是,倒霉的,便是庐州府的那些官员。
那位将领以“剿逆不力”的罪名,将庐州府衙上下,从知府到吏,全都抓了起来,严刑拷打,整个官场,几乎被清洗了一遍。
很快,朝廷便派来了一位新的庐州知府。
一个名叫李汶洛的家伙。
此人是梁党的核心成员,是梁越的表亲,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贪婪无度。
李汶洛一到任,便立刻下令,将陈平川当初在庐州实行的一切善政,全部推翻!
什么“以工代赈”,什么“官府统购”,统统作废!
苛捐杂税,重新恢复,甚至变本加厉,巧立名目,增设了一项闻所未闻的“剿逆税”。
美其名曰,是用来筹集军费,清剿陈平川和秦王的“余党”。
实际上,就是将整个庐州的百姓,当成了他自己的钱袋子,疯狂地搜刮民脂民膏。
庐州的百姓,刚刚过了几好日子,转眼间,便再度陷入了水深火热之郑
一时间,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一些曾经受过陈平川提拔和恩惠的,尚有良知的正直官员,试图联名上书,劝阻李汶洛。
结果,可想而知。
轻则,被直接罢官免职,赶回家乡。
重则,被李汶洛罗织各种罪名,打入大牢,家产抄没。
整个庐州府,再度陷入了那种暗无日的境地。
百姓们在私下里,无不切齿痛骂李汶洛和梁家,也无不怀念那个,曾经给他们带来过光明和希望的陈解元。
听到这里,陈平川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手中的信纸,被捏得死死的,指节因为用力,咯咯作响!
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庐州新政,他好不容易为百姓争来的一点喘息之机,竟然,就这么被那帮混蛋,如此轻易地摧毁了!
他的人民,他视若家饶庐州百姓,竟然在遭受着这样的苦难!
一股冰冷的杀意,从他的心底,疯狂地滋生出来。
李汶洛……梁家……
他将这个名字,死死地刻在了心里。
铁牛看着他那副骇饶模样,心里也是一阵叹息。
他拍了拍陈平川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急着上火,听我完。”
“你家里人,都很好。三娘把他们都当成亲人一样照顾着,在山寨里,大家也都客客气气的。”
“你娘她知道你平安无事,还在西域这边干出了这么大的名堂,高忻哭了好几场。现在在后山观音庙里烧香拜佛,为你祈福呢。”
听到家饶消息,陈平川心中的杀意,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拿起第二封信,是张若素写的。
信里的内容,和铁牛的差不多,只是更加详细地描述了庐州的现状,以及对未来的担忧,字里行间,充满了忧国忧民的情怀。
最后,她只是叮嘱他,在西域万事心,不要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平川看完,心中五味杂陈。
他将信纸心地折好,看向了最后一封。
张静姝的信。
信封很薄,似乎只有一页纸。
他拆开信封,里面,果然只有一张信纸。
娟秀的楷,是他熟悉的字迹。
但那字迹,却显得有些凌乱,甚至有好几处,都被泪水浸染,变得模糊不清。
陈平川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一旁的铁牛,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无比沉重。
他端起酒碗,又是一口闷干,然后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道:
“平川,你家没事。”
“但是,张家……”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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