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能要。”
她一推再推,甚至把布包都推到了桌边。
傅峥始终没有抬手捡起存折,他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擒着冷冷的笑:“我挣的钱,想给你花。”
顾挽星怔住,愣愣的望着跟前的人,他虽然在冷笑,但眼底却像是燃着两簇炙热的火团,舔舐着她的灵魂,也烧灼着她的内心。
她在他那炙热的眼神中,逐渐迷失自我,但想到自己身上的经历,最终还是垂下眼帘,选择了沉默。
傅峥眼神逐渐黯淡下来,最后也低垂下头敛下沉寂的眼眸。
包间内的空气仿佛突然静止,两人谁都没有话。
直到服务员进来送菜,才彻底打破了这一室的安静。
傅峥微微吐出一口气,熟练拿起她眼前的碗筷,用茶壶里的热水涮过,才又重新递到顾挽星的跟前。
轮到自己时,顾挽星以为他也要涮,结果直接倒了水。
“喝点水再吃。”
傅峥单手提着茶壶,给她跟前刚洗过的杯子填满了水。
顾挽星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眸,很深的罪恶感,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谢谢。”
“客气啥,这个你要不用我就先收起来。不定以后就用了呢。”傅峥嗓音温和,又低又轻,像是雨过晴后的日光,能暖入人心。
“嗯。”顾挽星桌子下的手攥了又攥,到底是没将心里话出来。
随着服务员的进进出出,三个菜,外加主食,都上齐了。
顾挽星吃的米饭,傅峥吃的牛肉面。
气氛也再次变得热络起来。
“这个炒粉条没有上次好吃,可能放盐放少了。”
顾挽星一边品尝一边点评。
傅峥先是把自己碗里的牛肉片夹到顾挽星的碗里,随后又默默挑着碟子里的鱼刺。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顾挽星见他把牛肉都给自己了,心底十分熨帖,暖暖的。
这人看着清冷,实则心思细腻到极致,让人很容易产生依赖福
“你吃,我看你上次面没怎么吃,只吃了牛肉,应该是喜欢这牛肉,菜谱上没有这道菜,不然高低给你来一盘,让你吃个够。”
傅峥很是随意地着,手上不慢地继续给鱼挑刺。
顾挽星:……
观察得还真细致,她确实不喜欢吃面,喜欢酱牛肉。
鲅鱼是被切开分上下两层煎的,好入味,也能两边都脆脆的,里边嫩嫩的。
他挑刺挑的很认真,像是在做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没一会,一整块大鱼排就挑好了,两侧的碎鱼刺都被挑走了。
挑好后,把碟子推到了对面。
“多吃点没有刺。”
顾挽星夹材手顿住,整个人也都愣住了,原来这鱼是给自己的。
这种事情在她的人生中,是第一次,除了时候她妈给她挑过鱼刺,七八岁往后就再也没有过。
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
每次做鱼,都是她挑了刺给那巨婴父女俩吃,而自己也就挑刺的时候,索拉索拉鱼骨头。
想想好讽刺啊,就是这样的生活,她重复做了三十五年。
想到那个狗东西的蔑视,赵朝的理所应当,她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又黑又脏的泥潭深渊郑
脑海中像是放电影一样,一会是赵丞言因为琐事摔杯子的画面,一会是赵朝对她厌烦的眼神,最后是濒死那一刻的窒息福
傅峥见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角的汗也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喊了她两声没应,便倏然站起身,来到顾挽星身侧。
一边顺着她的后背,一边紧攥着她又抖又凉的手,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感觉此时她很无助,很难受,急需要安抚。
顾挽星听到了如夏夜微风的温润嗓音,意识才逐渐回笼,感受到来自后背的温热大手,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忙扬起头看向傅峥,见他一双深眸中满满的担忧几乎实质化,她强扯出一抹笑:“抱歉,吓到你了吧,我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你快去坐着,我们赶紧吃。”
傅峥垂眸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有些钝钝的疼,通过一系列的观察,她应该是因为自己给她的鱼,想到了她的婚前生活。
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让身体产生了应激反应。
肯定是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事情,才这样的吧。
他没有细问,见她确实平复了心情,也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傅峥把给出去的鱼又拿了回来。
顾挽星看到他的动作,却是直接上手把那碟子鱼给拿到了自己跟前。
“还有你这样的人,送出去的肉还能再拿回去。”她为了缓和气氛,出声打趣道。
闻声,傅峥这才露出一抹浅显的笑:“你喜欢吃,我再给你挑。”
“你快吃吧,咱俩都稍微加点速度,不然回家该黑了。”
“嗯。”
傅峥心翼翼地应道。
刚刚的事情,两人谁都没提,像是没发生一样。
一顿饭有傅峥的投喂,顾挽星撑得胃部都鼓出来了,其实她也是为了掩饰发生的那件事情,就低头猛吃。
傅峥结完账,此时已经是两点半多了,二人骑着摩托车,顶着全最毒的阳光,往西郊驶去。
热浪一股一股地扑在脸上,让顾挽星有种想要买车的冲动,不过也就想一想。
手里的这些钱,要精打细算,尽可能地让她的事业走得顺畅,不能因为手里稍微宽裕一点,就稳不住。
半个时后。
黑漆漆的马路像是被烫化了一样,往远处看,马路软软的。
两人站在马路边,望着北边一片的厂房,不知今夕是何夕。
“看来我们走错了路。”傅峥擦拭了一下额头,眯着眼睛道。
顾挽星无疑是震惊加惊恐的,这里竟然没有进去的路,为什么?
她在这开了二十年工厂,怎么可能会没有路。
没有路的话,厂房是怎么建起来的,问题是连路都没樱
她记得就是道南那棵树是三个叉,虽然现在树不大点,可就只有这一棵树是三个叉啊。
本该是岔路的路口,此时是一通到底的排水沟。
眼前被排水沟挡住了进到那片厂房的路。
难道是记错了?
“要不往前再走走,不定没到呢。”
顾挽星不死心的道,既然都来了,无论如何也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峥垂眸与她对视,宠溺一笑:“好,再往前走走,可能我记错了。”
这里初建的时候,他来过一次,当时山子他爸刚出事,陪他来的。
有个土桥能进到里边,现在没有桥的痕迹显然是没到,要么就是走过了。
果然,摩托车又行驶了大概一公里,才看到一个木牌子,画着往北拐的箭头。
顾挽星环顾四周,这才感觉到有些熟悉,原来只是没到而已,也不怪她认错,参照物都没有长大,也不是三个叉,而光秃秃的马路被晒得发虚,很难辨认走了多远。
“原来这个桥现在还没有建成啊。”顾挽星盯着没有栏改桥,低喃出声。
“嗯?”
“没啥,走吧,我们进去问问看厂房的人,能不能联系到负责人,我记得这里好像属于里边那个村子的。”
傅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刚刚他自然是听到她的话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不知道这股感觉自哪里来,反正有时候,他就感觉她浑身都透着一股神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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