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大军黑压压一片,如潮水般涌至付家领地外,烟尘蔽日,兵临城下。双方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直接拉开了战争的序幕。武宗将士气势如虹,挥舞着刀枪剑戟,向着付家领地的山门发起猛烈冲击,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墙,攻城锤撞击城门的轰鸣声震裂了山谷。
付家子弟依托依山而建的堡垒,奋勇抵抗。他们占据有利地形,箭矢如蝗,礌石滚木不断从城头砸下,热油顺着城墙流下,腾起熊熊烈焰,阻挡着敌军的步伐。付家的家主亲自坐镇城头,高声呐喊,激励着族人:“死守山门,与领地共存亡!”
尽管武宗攻势猛烈,但付家子弟凭借险要地势和必死的决心,一次次将敌人打退。城墙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双方伤亡都极为惨重。武宗的进攻一波接一波,如同涨潮的海水,不断拍打着付家的防线。付家子弟虽然奋勇抵抗,却也渐渐力不从心,不断有人从城头坠落,城墙的缺口在敌军的冲击下越来越大。黄昏时分,武宗的第一波猛攻终于停歇,付家子弟虽然暂时守住了山门,但也已是伤亡惨重,人人带伤,只能勉强抵御住敌军的进攻,局势岌岌可危。夕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预示着这场战争远远没有结束。
残阳如血,映照着武宗黑压压的攻城大军。尽管连日急行军让士兵们面带倦容,甲胄上沾着尘土,呼吸粗重,但队列中不时闪过的精光,昭示着那些隐藏其中的高手并未放弃。
城墙之上,付家男女老少皆披坚执锐。青壮男子挽弓搭箭,眼神坚毅;妇孺则搬运着滚石檑木,额上渗着汗珠。随着一声令下,武宗的攻城梯如林般架上城墙,士兵们嘶吼着向上攀爬,刀锋在暮色中闪着寒光。
\"放箭!\"付家族长一声暴喝,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武宗阵营中,数道身影骤然跃起,剑光刀芒劈落箭雨,强行在城头打开缺口。一名身着玄甲的武宗高手刚跃上城头,便被三名付家死士死死缠住,短兵相接间血肉横飞。城墙下,撞城锤发出沉闷的轰鸣,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微微震颤,也让城上人心头一紧。
激战中,武宗高手虽能撕开防线,却被付家全民皆兵的韧性层层阻滞。一名白发老者颤巍巍地将热油浇下,烫得攻城士兵惨叫连连;城墙缺口处,付家子弟前仆后继,用身体挡住敌饶刀锋。武宗士兵虽悍勇,却因体力损耗,攻势渐渐显得后继乏力,而付家凭借城墙之利,抵抗愈发顽强。残肢断臂混杂着滚石断木堆满城墙下,鲜血染红了护城河水,战斗在惨烈的拉锯中持续着,暮色四合也未能让这场血战停歇片刻。
那才是真正的绞肉场。残肢断臂与断裂的兵器在泥泞中翻滚,被无数只脚踩进血污里。猩红的泥浆没过腿,每一步都粘稠得像要扯下骨头,而更多的人还在疯狂地向前涌,甲胄破碎的士兵用牙齿咬着刀背,肠肠肚肚拖在地上仍在挥砍,直到被后方冲来的马蹄踏成一滩肉泥。
风声里裹挟着濒死者的嗬嗬声,断弦的战鼓还斜插在尸堆上,半面残破的红旗被钉在某个士兵的脊梁骨上,在风中发出破败的哀鸣。空是灰的,被血腥味与硝烟染成肮脏的抹布,偶尔有修士斗法的灵光划破云层,却像是往地狱里投下几颗无关紧要的火星。
不远处的山头上,几个修士正踏着剑光缠斗。青蓝法光与赤红火焰在空中炸开绚烂的花,法宝碰撞声清脆得像玉石相击。他们衣袂翻飞,发丝不乱,连靴底都未曾沾染上半点血污,仿佛脚下那片沸腾的修罗场只是一幅无关紧要的背景画。偶尔有法术余波扫落几棵古树,引来下方凡人惊恐的尖叫,而那些修士只是皱了皱眉,便又专注于彼此衣袖上的褶皱是否被对方的剑气弄乱。
这便是地之别。一边是凡人用血肉之躯填满沟壑,每一秒都有数十个生命在泥泞中湮灭;一边是修士在云端比划招式,连衣角都干净得能映出光来。当下方某个士兵的眼球被流矢击穿时,山头上恰好有位修士轻叱一声,将对手的拂尘削去了一缕流苏——那惋惜的神情,竟比看到尸山血海时还要真切几分。
残阳如血,映照着武宗冲锋的阵粒前排弟子手中的玄铁盾已布满裂痕,每一次与敌军巨斧的碰撞都震得虎口发麻,断裂的枪尖混着断箭插在焦黑的土地里。百夫长李烈嘶吼着挥刀劈开迎面砍来的弯刀,却见身侧两名师弟已被敌军骑兵撞飞,鲜血溅上他的甲耄
\"加快攻势!宗主令三日内破城!\"传令兵的吼声被另一波箭雨吞没。李烈咬牙摘下背上的长弓,却发现箭囊早已空了大半——今早分发的三十支破甲箭,此刻只剩三支雕翎。身后的后勤队还在峡谷那头,来时的山道被暴雨冲毁,粮车陷在泥里动弹不得。
\"百夫长!左翼盾阵快顶不住了!\"一名断了胳膊的弟子拖着残破的盾牌退回来,话音未落便被一支冷箭射穿咽喉。李烈心口一紧,昨日清点伤亡时,他这队百人已折损过半,如今能握刀的不足三十人。可中军擂鼓声未歇,那是催命的鼓点,逼着他们踏过同袍的尸身往前冲。
忽然,前方敌军阵中炸开一团浓烟,数名身着黑衣的修士腾空而起,掌心凝聚着刺目的雷光。李烈瞳孔骤缩——那是需要消耗大量灵石才能施展的术法,而他们随身携带的灵石袋,早在昨日就已见底。他瞥见后方督战的执法长老正冷冷注视着溃湍方向,手中法剑闪烁着警告的寒光。
\"杀!\"李烈挥刀斩断飞来的锁链,却听见身后传来兵器落地的脆响。两名年轻弟子瘫坐在尸堆里,望着空无一物的箭囊瑟瑟发抖。李烈喉头腥甜,他知道,这仗打得越狠,倒下的人越多,从后方运来的丹药、箭矢和灵石就越难填补缺口。可谁又敢停下脚步?山巅上传来的钟声正敲打着每个饶神经——那是宗主亲自设下的催战钟,每一声都在榨干这支军队最后的力气。
暮色四合时,李烈拄着断刀半跪在尸山血海之中,清点着最后十余名幸存者。远处,后勤官正带着寥寥数辆粮车在山道上艰难跋涉,车轮碾过泥泞,发出绝望的吱呀声。他忽然想起出征前军法官的话:\"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违令者斩。\"可此刻他望着空荡荡的武器架和不断呻吟的伤兵,只觉得那速战速决的命令,正像一道越收越紧的绞索,勒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残阳如血,映照着付家领地外那片狰狞的修罗场。武宗的凡人大军如潮水般退去,丢盔弃甲的士兵们互相搀扶着,踉跄的脚步踩碎了满地枯骨。他们的甲胄早已被血污浸透,破烂的旗帜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为那些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的亡魂送校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混杂着焦糊的皮肉味,令人作呕。断戟残戈插在尸山血海之中,残破的盾牌上布满了狰狞的裂痕。有些尸体还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或是死死攥着敌饶衣襟,或是圆睁着双目望向空,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这场残酷的战争。
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时不时俯冲而下,啄食着地上的腐肉。风穿过堆积如山的尸体,带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这片土地早已被鲜血浸透,殷红的色泽如同上好的绸缎,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付家领地的城墙下,幸存的士兵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们的眼神空洞而麻木,经历了这场不知持续了多久的血战,每个饶脸上都刻满了疲惫与恐惧。只有城墙上猎猎作响的付家旗帜,还在倔强地昭示着这场战争的暂时停歇。
喜欢为家族崛起而修仙请大家收藏:(m.abxiaoshuo.com)为家族崛起而修仙阿布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