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后,陈蕴问陈宴:“三叔,那人是郑家哪位姑娘的上门女婿啊?”
陈宴蹙眉:“什么上门女婿?”
“他自己的啊,他是郑家的上门女婿。”
陈宴沉默一息,继而声音骤冷:“一派胡言!”
“难道他骗我?他不是郑家的上门女婿?”陈蕴又惊又喜。
那她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哼,上门女婿?”陈宴冷嗤,“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校”
陈蕴:“……”
世道变了?上门女婿都要本事了?
不都是没本事的才当上门女婿吗?
陈宴心里烦闷,坐了一会儿车就出去骑马了。
满脑子都是萧序那副嚣张得意的样子,还有他的要去玉琅阁吃饭。
他们吃什么?
叶绯霜会不会亲自下厨给他做东西吃?
又联想到自己,生病受伤没来看他一眼,一碗肉汤都是靠青岳顺来的。
差距好大。
越想越不平衡。
“怎么了这是?”郑睿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谁欺负我的宝贝徒弟了?”
陈宴望了郑睿一眼:“没事。”
“哎呦,怎么这么委屈?”郑睿惊了,勒马靠近陈宴,打量着他泛红的眼尾,“不会要哭了吧?”
陈宴:“……怎么会。”
“谁欺负你了?告诉师父,师父扒了他的皮去。”
想到自己一出门就是五六年,对徒弟都懈怠了,郑睿心里十分内疚。
陈宴刚想“不用”,就闻到了郑睿身上的酒香。
郑睿本就好饮酒,服五石散后,饮酒更多了。
“师父,你把五石散戒掉吧。”陈宴趁机,“看书时,总见前朝名士因服五石散而伤身丧命,总怕师父也坏了身体。”
郑睿“呦”了声:“所以刚刚这么难过,是在担心我?”
陈宴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是。”
“没事,我服得不多。”
“不是多不多的问题,师父。”
郑睿:“唉。”
虽然现在陈宴已经及冠了,但是在郑睿眼中,还和那个六岁开始就跟他学剑的郎君没两样。
陈宴是在锦绣堆里长大的,但他并不娇气,年纪练剑时就从不喊累。
是郑睿每次见他眼睛红红脸淌汗,才会不忍心地让他停下来休息。
陈宴现在这么看着他,就让郑睿想到了时候的陈宴,心软得厉害。
“好好好,戒,戒。”郑睿叹气,“霜霜也和我过。我回家一个多月,她得和我了不下百次,唉。”
“师父可别骗我们这些辈。堂堂侠客,可要话算话。”
“算话,一定算话。”郑睿信誓旦旦。
可是晚上偷偷服散时,就被陈宴抓了个现校
郑睿强词夺理:“慢慢来,你得给师父时间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全戒了。”
罢他就拎着剑出去了。
许多服五石散的人会发足狂奔来行散,郑睿不那样,他就是练剑。
今还让陈宴和他过眨
郑睿早就想好好试一试徒弟的水平了,但前阵子陈宴一直在养伤,没机会。
陈宴当然不会拒绝,提剑应战。
师徒二人剑法大同异,主要差别在剑势上,郑睿明显杀气更重一些。
他在外闯荡这些年,遇到的危机数不胜数。杀气要是不重,尸骨早不知道埋在哪儿了。
最后到底是郑睿技高一筹,挑飞了陈宴的剑。
“可以啊,宴儿。”郑睿直接扔了剑躺在地上,十分满意地,“看得出来这些年真是下了苦功夫。”
“师父精进更多。”
郑睿不置可否,又道:“就是你的剑太普通了,等师父以后给你找把名剑来。”
陈宴不由得想到,叶绯霜,他曾经有过一柄好剑。
又想到,萧序那把漂亮又锋利的横刀。
凭什么萧序的刀在,他的剑却不在了?
白那股又酸又气的劲儿又上来了。
现在这么晚了,萧序不能再缠着叶绯霜了吧?
哪怕不缠着,人家俩人也是住在一个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不像他,远在京城。
更何况,他在郑府的时候,是低头也不见抬头也不见。
凭什么啊?
好生气。
郑睿察觉到徒弟身上那股子委屈兮兮的劲儿又冒出来了,以为他在为自己服散伤心,立刻道:“我保证,明我不吃了,接下来三我都不吃了!”
陈宴神思飘忽:“嗯。”
郑睿打量着他。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徒弟身上的怨气比那些老婆跟人跑聊鳏夫都重?
两日后,到了京城。
陈宴邀请郑睿去陈府住,郑睿没去,他要在京城好好玩一玩。
陈宴回了陈府,父亲陈承安不在家,只有母亲在。
陈夫人端坐堂中:“哎呦呦,我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陈宴行大礼:“给母亲请安。”
“这不是我们陈家的大英雄吗?”陈夫人指着陈宴,对身边的王妈妈,“想拿自己的身体给人家姑娘挡刀来着,啧,大英雄!”
王妈妈嘴角抽了抽,没敢应声。
“快快起来。”陈夫人亲自把陈宴扶起来,“听受伤了,可养好了?”
“多谢母亲关怀,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可得把身体养好了,不然以后拿什么给人家挡呢?”
陈宴:“……母亲息怒。”
陈夫人:“我息什么怒?我又没有怒,我是支持你的!”
陈夫人拍了拍陈宴的手,关切地:“如果还有下次,该挡要是要挡的。毕竟我失去的只是儿子,你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母亲……”
“不对!都没拥有过,何谈失去呢?”陈夫人笑得优雅端庄,“我问你,你连命都豁出去了,人家姑娘可记你的恩了?”
这好一通褒贬,陈宴无奈:“阿娘。”
这两个字一出,陈夫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陈宴很很的时候,就一直叫她“阿娘”。
后来他慢慢长大,识字开蒙了,成了个温雅隽秀的郎君,就开始一本正经地唤她“母亲”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你给炔刀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还有个娘?”陈夫人气得流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呐!”
“儿知错。”
陈夫人早就看透他了。
认错归认错,再犯归再犯。
就像以前他祖父十几鞭子也没把他抽老实一样。
谁来告诉她,他儿子到底为什么这么鬼迷心窍啊?
陈宴回房后,陈夫人跟王妈妈叹气:“看来我的儿媳妇只能是那姑娘了。”
王妈妈道:“三郎喜欢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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