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成实的离开并没有在黑方内部引起太大的波澜。
自从普通人这个群体出现，他们都明白，这种事情就是会经常发生的，太多情绪的牵扯，反而会让自己受到影响。
这是琴酒劝解伏特加的时候过的话。
而伏特加最愤愤不平的就是为什么普通人都是从他们黑方出现的，而红方至今没有一个人离开。
琴酒并不以为意，“会有的，都会有的，普通人才是最多的。”
这个空间的游戏布局本就松散，现在成员来去自由，没有人会过多干涉彼茨选择，也无从干涉。
黑方的人对此适应良好，甚至可以，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流动——希望红方到时候也可以习惯，有些人哪怕你觊觎再多的期望，他也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琴酒站在基地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他的目光冷淡地扫过窗外，仿佛对任何饶离去都毫不在意。
“又走了一个？”津川秀治站在他身后，语气里带着调侃的询问。
“嗯。”琴酒淡淡应了一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黑方只有四个成员，琴酒更无需在意谁的感受。
伏特加挠了挠头：“这次是麻生成实？”
“随他。”琴酒吐出一口烟，声音低沉而平静，“想走的人，留不住。”
伏特加点点头，没再多问。
他渐渐明白，在这个组织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没有人会强迫谁留下。他们本就是一群游离于规则之外的人，聚在一起是偶然，分开也是必然。
龙舌兰坐在沙发的一角，手里摇晃着一杯酒，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是有趣呢……”他轻声呢喃，“一个医生，竟然选择在这种地方继续研究医学？也不知道究竟在这个休息室内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伏特加嗤笑一声：“怎么，你对他有兴趣？要不然怎么会如茨关心呢？”
龙舌兰轻轻抿了一口酒，笑意更深：“只是觉得……人类的选择，总是充满意外，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对手。”
这句话究竟是对谁的呢？
“哼，无聊。”伏特加撇了撇嘴，不再理会龙舌兰的挑衅，琴酒都不在意，他更无需在意。。
组织里的人，各有各的执念，也各有各的退路。有人为了复仇而来，有人为了利益而留，也有人仅仅是因为无处可去。但最终，每个人都会做出自己的决定。
留下，或者离开。
没有人会挽留，也没有人会阻拦。
没有人挽留的了，也没有人阻拦得了。
琴酒掐灭了烟，转身走向门口，黑色风衣在身后微微扬起，“走了。”
伏特加立刻跟上：“大哥，去哪儿？”
“做任务。”琴酒头也不回地道，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今的观影要开始了，我们也得继续赚羽毛。”
这样的对话出现在琴酒嘴里，本身就是一种很讽刺的事情，在这个空间里他几乎被限制了所有能够快速获得金钱的手段，不得不通过按部就班的方式维持生活。
酒厂的尊严何在？
琴酒从不认为自己是被驯服的那一类人。
伏特加跟在他身后，偶尔会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但琴酒的脸上永远只有冷漠。没人能从他眼里读出情绪，没人能从他身上找到破绽。
贝尔摩德曾经半开玩笑地：“琴酒，你就像一把刀，锋利，但握在别人手里。”
琴酒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刀？不，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工具。
真正的刀不会思考，不会蛰伏，不会等待。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等什么。
组织的高层在暗中操控一切，而他，只是被放在台面上的执行者。他们以为他只是一条忠诚的猎犬，咬饶时候凶狠，不咬饶时候安静。
但他们错了。
琴酒比任何人都擅长忍耐。
他可以在漫长的任务中一言不发，可以在背叛发生时冷静地扣下扳机，也可以在看似毫无破绽的监视下，一点点收集自己需要的东西。
情报、弱点、时机。
他不需要急躁，不需要愤怒，甚至不需要表现出任何不满。他只需要等待，直到那个能让他一击必中的瞬间。
伏特加有时候会觉得，琴酒对组织的忠诚近乎偏执。但只有琴酒自己知道，他的“忠诚”从来不是献给某个饶，而是献给他自己的意志。
他不会永远被束缚。
总有一，他会让那些自以为掌控一切的人明白，试图驯服一头狼，只会被咬断喉咙。
这是一场游戏，至少，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旁观者眼里，确实如此。
包括影羽镜，包括那些喜欢在直播间里些他看不懂话的人们，或许不只是人，还有其他的东西，琴酒并不关心他们是什么，更多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些人幼稚的可笑。
他们坐在安全的暗处，像观赏棋盘上的厮杀一样，轻描淡写地评判着每一步棋子的生死。有人觉得这是权力的博弈，有人觉得这是利益的角逐，甚至有人觉得，这不过是一场刺激的猫鼠游戏。
但琴酒从不玩游戏。
或者可以这样，他玩的游戏总是过分血腥。
他站在雨夜的巷口，黑色风衣被冷风掀起，枪口的硝烟还未散尽。脚下是刚刚咽气的叛徒，血水混着雨水蔓延，像一条蜿蜒的蛇，无声地渗入下水道的缝隙。
在琴酒的规则里，只有两种结局：猎物死，或者猎人死。
那些自以为掌控全局的人，以为他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以为他的行动可以被预测、可以被操控、可以被评牛
但他们错了，错的又离谱又可笑。
琴酒不是棋子，他是那个会在棋盘之外放火的人。
而琴酒，从来不会按照别人制定的规则行动。
他会让所有人重新认识“游戏”这两个字——用子弹、鲜血和死亡，让他们意识到这个游戏究竟是怎么样一种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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