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芸早早起身，推开窗户，京城的朝阳洒落在院中，映出一片金色的光晕。她深吸一口气。
不一会，桃端着热水进来，后面跟着几名丫头端着早饭。
见她站在窗边，笑道：“姐，今日可要出门？”
林芸摇摇头：“先让陈掌柜和张账房去忙铺子和货源的事，我在家打理后院。”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我要把后院全部种上花，再辟几间屋子做水培。”
桃眼睛一亮：“水培？那是什么？”
林芸笑着解释：“是一种不用土壤，只用水来养花的方法，能让花开得更快更好。”
她一边着，一边洗漱用早饭。
随后换上一身粉色衣裙，简单梳妆后便来到前厅。
陈掌柜和张账房已候在那里，见她来了，连忙行礼。
“姐，今日有何安排？”陈掌柜恭敬地问道。
林芸微微一笑：“陈掌柜，你和张账房今日出去找合适的铺子，地段要繁华，但价格也要合理。”
“另外，联系京城的货源，尤其是鲜花和香料，务必确保品质。”
张账房点头应下：“姐放心，我们一定办妥。”
待他们离去后，她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心中已有盘算。
上阳县被人断了货源的教训让她明白，依赖他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她挽起袖子，吩咐桃：“去叫几个伙计来，把后院的空地都清理出来。”
林芸指挥他们将空地分成几块，一部分用来种植常见的花卉，另一部分则专门培育珍稀品种。
她还特意划出一块区域，准备搭建几间水培花房。
“姐，这水培是什么？”一名年轻的下人好奇地问道。
林芸笑了笑：“就是把花种在水里，不用泥土。”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从未听过这种法子。
林芸也不多解释，只是道：“待会儿你们按我的做便是。
后院原本荒废的空地此刻成了林芸的试验田。
午时，王德发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几包种子：“姐，这是按您单子上写的买的。”
“好。辛苦王叔了。”林芸接过袋子，种子卖相极好，粒粒饱满，果然京城的东西就是好。
她将种子分门别类放好，又悄悄滴了几滴灵泉水在普通的水中，一会用来浸泡种子。
伙计们忙着松土、施肥，林芸则亲自带着桃布置水培花房。她用木架搭起层层隔板，摆上瓷盘，倒入掺了灵泉水的清水，再将种子轻轻放入。
“姐，这样真的能种出花来吗？”桃半信半疑。
林芸神秘一笑：“过几你就知道了。”
傍晚时分，后院已初具规模。土地被翻整得松软平整，水培花房也搭建完毕。
林芸满意地点点头，对众人道：“今日辛苦大家了，每人多领半个月的工钱。”
下人们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夜里，林芸独自来到后院。月光如水，洒在刚刚播种的土地上。
她取出灵泉水，轻轻浇灌在每一块花田里。水滴落入泥土的瞬间，仿佛有细微的光点闪烁，转眼又消失不见。
“希望能快些长大……”她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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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太和殿
雍正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冷峻地扫过殿下的群臣。
早朝刚刚开始，便有大臣出列，躬身奏道：“皇上，臣有本奏。”
雍正淡淡道：“讲。”
那大臣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皇上封一名汉人女子为皇商，此举恐有不妥。自大清开国以来，皇商皆为满龋任，此女身份低微，恐难服众。”
殿内顿时一片寂静，众臣屏息凝神，等待皇上的反应。
雍正眼神一沉，声音冰冷如霜：“朕用人唯才，不问出身。林芸经商有道，才华出众，朕封她为皇商，自有道理。若有人不服，大可提出比她更适合的人选。”
大臣被噎得哑口无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另一名官员见状，连忙出列打圆场：“皇上圣明，林氏确有过人之处，臣等并无异议。”
雍正冷哼一声：“既无异议，此事不必再提。退朝！”
众臣纷纷跪拜，目送皇上离开。
雍正大步离开太和殿，苏培盛跑着跟上，低声道：“皇上，可要回乾清宫？”
雍正脚步一顿，淡淡道：“去芸香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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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别院内，林芸正忙着布置水培室。
她今日穿着一身粉色褥裙，头戴金丝珐琅发钗，珍珠耳坠衬得她肌肤如雪，温柔中透着几分灵动。
桃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姐，皇上来了！”
林芸一怔，连忙放下手中的瓷盘，整理了一下衣裙迎出去。
刚走到院中，便见雍正一身明黄色常服，负手而立，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她福身行礼：“民女参见皇上。”
雍正抬手虚扶：“免礼。”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竟有些出神。
林芸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声道：“皇上可是有事吩咐？”
雍正这才回过神，淡淡道：“路过，顺道来看看。”
他瞥了一眼后院忙碌的仆人们，“在忙什么？”
林芸微微一笑，引着他往后院走：“民女打算把后院都种上花，再试试水培的法子，这样以后胭脂的原料就不必全依赖外购了。”
雍正点头：“倒是未雨绸缪。”他的语气虽淡，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赏。
到了水培室，林芸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雍正听得认真，偶尔问几句，竟是对这些农事颇为熟悉。
林芸有些意外：“皇上也懂这些？”
雍正唇角微扬：“朕登基前，也曾打理过庄子。”
两人正着，桃端了茶进来。
林芸接过，亲自为雍正斟了一杯，水中悄悄加了几滴灵泉水。她双手奉上：“皇上请用茶。”
雍正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指，两人皆是一顿。
林芸迅速收回手，耳根微微发热。
雍正垂眸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水，轻啜一口，眉头微挑。
这茶水的滋味与那日在茶馆喝的一样，入口清冽甘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随即扩散至四肢百骸，让他连日来疲惫的身躯为之一轻。
“这茶……？”雍正眼中带着几分试探。
林芸眨了眨眼，故作不解：“可是不合皇上口味？”
雍正摇头，又饮了一口，细细品味后道：“这茶水非同寻常，朕饮后浑身舒畅，疲惫尽消。”
林芸抿唇一笑：“或许是皇上近日劳累，一杯清茶也能解乏。”
雍正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但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他放下茶杯，忽然道：“京城局势复杂，你初来乍到，凡事需谨慎。”
林芸点头：“民女明白，定不会让皇上忧心。”
雍正沉吟片刻，又道：“若有难处，可直接找苏培盛，或者……”
他顿了顿，“或者递牌子入宫见朕。”
林芸心头一跳，连忙低头应下：“是，谢皇上恩典。”
雍正放下茶盏，忽然道：“今日早朝，有人反对朕封你为皇商。”
林芸心头一跳，抬眸看他：“民女……给皇上添麻烦了？”
雍正摇头，语气坚定：“朕的决定，无人能改。”
他目光深邃，“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其余的不必担心。”
林芸心中一暖，郑重道：“民女定不负皇上所望。”
雍正“嗯”了一声，目光扫过院中的花苗，忽然道：“这些花，何时能开？”
林芸算了算日子：“若用水培，大约半月便可。”
其实她也不知道，但是肯定不能少了，不然被当成妖孽可就不好了。
雍正点头：“届时朕再来看看。”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林芸连忙相送。走到院门口，雍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今日这身衣裳，很衬你。”
林芸一愣，脸颊微红，还未等她回应，雍正已大步离去。
桃凑过来，笑嘻嘻道：“姐，皇上刚才看您的眼神，可温柔了！”
林芸敲了敲她的额头：“胡什么！”
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她又不是倾国倾城，还是专心搞钱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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