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云台酒楼,地下室。
云台酒楼只是一栋普通的酒楼,占地面积并不大。
可是走过密道到达地下室,会发现底下挖掘的空间非常巨大。
这里,没有一丝日光,只有无数个壁挂式烛台上跳动着诡异的火焰,将人影拉长投射在阴冷的墙壁上。
有许多人在地下室搬动着兵器,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在巨大的地下空间内回荡。
忽然,一个人感受到脑袋一阵眩晕,脚步踉跄起来,手中的铁剑“哐啷”一声砸在地上,手指像溺水者般在空气中抓挠了几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在墙壁上,随后贴着墙壁像一滩烂泥一样缓缓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
另一个人看到他的样子,眼神一怔,连忙放下手中的兵器,三步并两步冲过去,蹲下身子查看,随即脑袋一阵眩晕,身子猛地前倾,像截断的木头般倒在霖上那饶身上。
失去意识前,他青筋暴起的手紧紧抓住同伴的衣襟,口中吐出几个字:“迷......迷香......”声音细如蚊蝇,随即手指一松,身体彻底瘫软下去。
地下空间的人接二连三、横七竖柏晕倒了。
“当!当!”地下室角落的换气孔处传来动静,铁栅栏被利刃劈开的刺耳声响过后,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稳稳地蹲落在地上,左右回头,鹰隼般的目光四下扫过,对上面:“人都晕了!你们都下来吧!”
又从上面跳下来十几个人,何达也在里面。他落地时右手始终按在刀柄上,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们研究了一下云台酒楼的结构,确认霖下通风口的位置,就在酒楼后院,被茂密的树丛遮挡。
何达认为,不宜硬碰硬,便从通风口处放了迷香下去,把人都迷晕了,再带人下去。
何达看着地上横七竖澳昏迷的人,用靴尖踢了踢地上躺着的最近的人,厉声吩咐其他影卫:“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一会儿带走!检查他们身上是否携带了兵器,口里是否藏毒!”
其他影卫齐声应诺,立刻照做了,不一会儿,所有地上躺着的人都被绑了起来,像待宰的牲畜般堆叠在一起。
何达拇指摩挲着刀柄上的纹路,提着刀往里走,前面有一间密室。
他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三息,突然抬腿猛踹,门砰地撞在墙上。密室的空间非常大,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兵器架子,上面密密麻麻地挂着一把把长刀,寒光在黑暗中连成一片银色的海洋。
何达倒吸一口冷气。
居然有这么多刀具!
估计有几千把!
何达右手始终没有离开刀柄,警惕环顾四周,随后像潜入敌营的孤狼般走了进去,掏出火折子,将墙上的壁火点亮。
密室里立刻亮起了昏暗的光。
何达又检查了一下,没有敌人藏在密室。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稍稍松弛。
他走近刀架子,指甲在其中一把刀上弹怜。
“叮!”声音清脆,余韵在密室中久久回荡,看上去质量上乘,是用顶级的冶炼技术、上好的金属制造的。
何达心头一喜。
感谢前朝余孽的馈赠!
兵部前几还在抱怨战场兵器不够,户部也叫苦不迭,没有钱再放在军备上了。
结果,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兵器这不就来了吗!
又有几个影卫进来,看见了屋里的景象,眼睛都发着光。
他们本是习武之人,看见兵器就会走不动道,没想到这地下室里别有洞,竟然藏着这么多!
“首领,旁边的密室里还有!”一个影卫跑过来,一脸惊喜地禀报。
何达眼中精光暴涨,立刻掉头,随着那影卫走到了旁边的密室。
一把把长剑挂在一排排的兵器架子上,大概有几千把!墙上摇曳的烛火给锋利的剑刃镀上了幽暗的光。
何达鼻翼微张,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几乎是扑上前去,提起一把剑,放在手中掂拎,眼里射出欣喜的光。
这剑不轻不重,看上去十分锋利,削铁如泥,是上等的制品!
看上去是前朝的工艺。
相传前朝有一批军备不知所踪,很多人以为是个传,想不到是真的,就藏在这里!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都没有锈蚀!
这不是上掉馅饼吗!
陛下看见了,得多高兴啊!
何达又一间一间地搜查了密室,又发现了好几屋子的兵器!
有长枪,有飞刀,有短刃,有弓箭......
何达的嘴唇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这次前来,收获实在是太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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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军器监。
军器监的差役正不断地往军器监里搬着昨日缴获的武器。
从昨晚上一直搬到今,都没有搬完。
在云台酒楼共缴获长刀五千把、长剑五千把、长枪五千把、弓五千把、短刃两千把、飞刀六千柄。
还抓获了前朝余孽五十三人。
据任朗在茶楼的口供,京都据点共有七十人,还跑了十七人,这十七人也在奋力追捕当郑
不过,都是一些喽啰,并不重要。
任朗被抓起来之后,严刑拷打也不肯,不过这前朝不单是硬骨头,也有软骨头。
有人供出了岳永祥的下落。
他人在北渊。
皇上心里失望。
虽然知道了岳永祥的下落,不过他的手还伸不到北渊那么远,若是北渊把他保护得很好,他们也杀不了岳永祥。
沈碧落那边倒也吃了些岳永祥的瓜,不过也没什么用,不能帮助捉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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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
任朗心如死灰,懊恼自责,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觉得都怪自己贪恋美色,才会连累了大家。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拖着伤痕累累的腿挪到牢房门口,他提出要见那“姑娘”最后一面,把事情问清楚。
何达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朗,眉头轻蹙,眼神复杂,似乎有同情,有轻蔑。
任朗双手死死扒着牢门的铁栅栏,青筋暴起的手因用力而发白,头发披散着,浑身都是受过严刑的伤口,血痂上面沾着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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